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风一吹,眼睛里的泪水更止不住了。我抬头看着天空,太阳明明挂在天上,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婆婆要这么狠心对我,张磊要这么偏袒他妈妈。
我没有地方可去,只能给我最好的朋友陈婷打了个电话。陈婷听说我的事后,立刻让我去她家住。“晚晚,你别难过,先来我家住下,我们慢慢想办法找小花。张磊和你婆婆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不尊重你的感受!”陈婷的话像一股暖流,稍微温暖了我冰冷的心。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陈婷家赶。到了陈婷家,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又拿了干净的衣服让我换。“晚晚,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坐在沙发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陈婷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哭,心里的委屈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陈婷听完,气得不行:“你婆婆也太自私了!张磊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站在你这边!晚晚,这种男人,这种家庭,不值得你留恋。离婚就离婚,你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更好的?”我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想离婚的事,我只想找到小花。”
“你说得对,先找小花。”陈婷说,“我们想想办法,怎么才能从你婆婆嘴里套出地址。你婆婆不是说,小花是通过别人介绍送给乡下亲戚的吗?说不定你老公知道点什么,我们可以再问问他。”
我觉得陈婷说得有道理,拿出手机给张磊发了条消息:“张磊,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小花到底在哪个亲戚家?你要是告诉我,我们还能好好谈;你要是再骗我,我们就彻底完了。”
过了很久,张磊才回复:“老婆,我真的不知道。我妈没跟我说具体地址,我只知道是我妈一个远房的表哥,住在邻市的乡下。”“邻市的乡下那么大,你让我怎么找?”我回复,“你就不能问问你妈?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么难受吗?”
张磊回复:“我问了,我妈不说。她说,要是我敢告诉你,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老婆,我也很为难,你就别再逼我了。”看到张磊的消息,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我知道,指望张磊帮我,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再去一趟婆婆家。我想亲自问问婆婆,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和陈婷一起,来到了婆婆家楼下。陈婷说:“晚晚,你别害怕,我陪你一起上去。要是你婆婆敢欺负你,我帮你骂她!”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单元楼的门。到了婆婆家门口,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张磊,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老婆,你怎么来了?”“我来找妈,我有话要问她。”我说着,推开张磊,走进了屋里。
婆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走了吗?”“妈,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我走到婆婆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小花跟了我八年,从来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它?为什么要把它送走,还不告诉我地址?”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它,它影响你怀孕!”婆婆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能早点给我们张家生个孩子!”“为了我好?”我冷笑一声,“妈,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就是自私!你只想着你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自私?”婆婆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辛辛苦苦把张磊拉扯大,好不容易盼着他结婚了,就想抱个孙子,我有错吗?你结婚五年,整天围着一只狗转,不生孩子,不做家务,还拿着高工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我看你就是被惯坏了,矫情得很!”
“我不做家务?”我气得浑身发抖,“妈,你摸着良心说,这个家的家务,是不是我下班回来之后做的?你生病的时候,是不是我请假照顾你?你想吃什么,是不是我给你做?我工资高,家里的开销,我是不是承担了一大部分?我怎么就矫情了?”
“你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婆婆说,“你是张家的儿媳妇,就应该孝顺公婆,就应该做家务,就应该生孩子!可你呢?整天就知道养狗,把一只畜生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根本就不配做张家的儿媳妇!”
“我不配?”我看着婆婆,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妈,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不尊重我,不理解我,还偷偷送走我的狗,你这样做,配当一个婆婆吗?”
“我怎么不配了?”婆婆说,“我是你婆婆,我说的话你就应该听!我让你送走狗,你就应该送走;我让你生孩子,你就应该生孩子!你要是不听话,就是不孝顺,就是不懂事!”
“我不孝顺?我不懂事?”我看着婆婆,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妈,你知道吗?小花在我最孤独、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你送走它,就像在我心上割了一刀!你现在还倒打一耙,骂我矫情,骂我不配做张家的儿媳妇,你太过分了!”
张磊在旁边说:“老婆,你别再说了,我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让着她?”我转头看着张磊,“我已经让了她五年了!这五年里,我什么事都顺着她,什么事都为她着想,可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张磊,你能不能有点良心,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
“我怎么没站在你的角度想了?”张磊说,“我知道你喜欢小花,可我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啊。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吗?”“体谅?”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体谅你们,谁体谅我?谁体谅小花?”
陈婷在旁边忍不住说:“阿姨,晚晚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不能因为她喜欢狗,就否定她做的一切。小花对晚晚来说,就像家人一样,你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它送走,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现在还骂她矫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婆婆瞪着陈婷,“这是我们张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我是晚晚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受委屈!”陈婷说,“阿姨,做人要讲良心,晚晚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她?”
“我伤害她?我看是她伤害我们张家!”婆婆说,“她不生孩子,还整天惹我生气,我没赶她走就不错了!”“你简直不可理喻!”陈婷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拉住陈婷,说:“算了,婷婷,我们走。跟她这种人,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我转身看着婆婆,说:“妈,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小花的地址,你到底说不说?”婆婆把头扭到一边,说:“我就是不说,你能怎么样?”“好,你不说是吧?”我咬着牙说,“那我就自己找,就算找遍整个邻市,我也要找到小花!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
我说完,拉着陈婷,转身走出了婆婆家。走到楼下,陈婷说:“晚晚,你别难过,我们一定会找到小花的。你婆婆和张磊这么对你,你也别再对他们抱有希望了,离婚是对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发誓:小花,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至于张磊和婆婆,我再也不会对他们心软了。这个家,我彻底放弃了。我和陈婷一起,走出了小区,开始了寻找小花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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