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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突然出现这样两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既便也身为男人的工人们也忍不住驻足观望，看这两个的穿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和亲人团聚，跑码头上来吹什么风？被所有人行注目礼的两个人似乎早就习惯了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我行我素的在码头上查看着。&ldo;是你的手下捡到的还是从别人的手中得到的？&rdo;夜笑离在码头上转了一圈后问。言若鸿没理他，一双桃花眼正往码头工人里搜寻着，神情专注。惹得好些个正在喝馄饨汤的船工们有点喝不下去，任谁被如此美艳的男子盯着看，也难以泰然自若吧。正当他们不自在地检视自己是不是穿衣不妥，是不是胡子拉茬时，言若鸿大步向他们走了过来。几个船工同时站了起来，僵直地看着他。言若鸿长臂一伸，从一堆粗汗子里扯出一个小个子少年来，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件衣乎乎的破棉袄子，脸上乌漆麻黑的，只一双大眼滴溜溜转，显得灵活而又机敏。&ldo;大爷，做什么？做什么？小的可没有偷东西。&rdo;少年大声嚷嚷着。船工们愕然地看着言若鸿将少年提起，象拎小鸡一样拎到那白衣如仙的男子身边一扔在地。&ldo;就他了，我的属下从他手里抢的火雷。&rdo;言若鸿道。&ldo;火雷从哪里来的？&rdo;夜笑离淡淡地看着那少年，问道。红袍男人还好，他以前见过一回，可这位白衣公子的眼神好可怕，明明没有红衣男子那般凌厉冰冷，可打他身上的目光却如有实质，能穿透人的灵魂似的。&ldo;什……什么火雷？小的不知道。&rdo;少年哆索着，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ldo;就是这个。&rdo;夜笑离摊开手。少年睃了一眼，立即别过头去，&ldo;小的不知道，不认得这是什么。&rdo;明明就见过，却说不认得，可见在说谎。夜笑离便看了眼言若鸿，他爱洁，这种邋里邋遢的小乞丐他可不想动手。言若鸿与他在一起多年，他动动眉，都晓得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你爱洁，人家就愿意动手了？夜笑离也不说话，只看着他，言若鸿无奈，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块绿豆糕来，举到少年眼前：&ldo;想吃吗？&rdo;当然想，但你肯定不会轻易给。少年吞了吞口水，尽量把粘在绿豆糕上的眼神挪开。&ldo;不想吃？那算了。&rdo;不象戏里编排的那样，又继续引诱一番，言若鸿直接一扔。少年便满是婉惜地看着那块被扔在地上的绿豆糕，真是太可惜了，一看就是上等货……少年再一次吞着口水，暗想着要不要等他们两个不注意时，偷偷捡一藏起来。但这两个人似乎都没心思再盘问他什么，而是都盯着那块绿豆糕。少年郁闷了，丢都丢了，还盯着做什么？舍不得就莫丢啊，有钱人也这么小器。很快，绿豆糕上爬满了蚂蚁，少年想，就算捡回去也不能吃了，真可惜，眼睛正要从那块糕点上挪开，只见那白衣公子手指在那糕点上弹了弹，也没见有什么东西洒落，可糕点上黑麻麻爬着的蚂蚁几乎在一瞬间，全都抽搐起来，然后，全蹬了脚，死翘翘了。少年的脸，终于开始发白，黑亮的大眼里爬上恐惧，爬起来就跑。后领子立即被拎住，少年哇哇乱叫：&ldo;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rdo;&ldo;不想象蚂蚁一样就闭嘴。&rdo;言若鸿嫌弃地拍了拍手。少年立即闭嘴，哭丧着脸。&ldo;说吧，火雷是哪里来的。&rdo;言若鸿手里又拿了一块绿豆糕。&ldo;是……是……&rdo;少年的眼睛四处乱飘，言若鸿不耐烦的一扇子击去：&ldo;老实点，说实话有点心吃，说谎话喂毒。&rdo;少年脖子一缩，小声道：&ldo;不是小的不说实话，实在是小的……害怕……&rdo;&ldo;有这位爷在，你怕什么？他会罩着你。&rdo;言若鸿扇子向夜笑离一指道。少年感觉白衣爷更可怕，舔了舔被河风吹得干裂的嘴唇：&ldo;小的打小无父无母，是个惯偷，前儿个在……&rdo;少年边说，眼睛又往身后的一堆子船工身上瞟。其实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看过来，少年吓得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夜笑离道：&ldo;说吧，只要是实话，没有人敢动你。&rdo;少年要的就是这话：&ldo;爷一看就是个一言九鼎的，小的就是从柳老七身上偷的，他身上吊了个袋子，看着沉沉的，小的以为是银子，不顺手摸了，刚打开看，就被他发现了，捉了小的暴打了一顿，还抢走了袋子。小的气不过，还是从他腰里摸来了一个，没想到，黑乎乎的根本不是银子，不能吃也不能卖，干脆扔了，谁想到，就到了这位爷手里。&rdo;夜笑离听了便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来扔给少年：&ldo;以后别偷了，去红丰祥找个正经活干吧。&rdo;少年眼睛一亮：&ldo;爷是说红丰祥？就是京城里最大的那家作坊？小的也想去的，可是那里不要小的啊。&rdo;&ldo;你拿这块银子去，红丰祥肯定会收你。&rdo;夜笑离道。少年眼里露出不舍之色来，五两银子当报名费么？&ldo;傻缺，晋王府的银子，红丰祥能不认么？&rdo;言若鸿拍了少年一记道。过年大户人家都会把银子铸成小角块，用来打赏下人或者包红包，所以，许多家的银子都铸成特定的样式，夜笑离赏给少年的这块，就是个小虎头，王妃年前特意弄的，意寓再明显不过，就是想清瑶开年能给王府添个虎宝宝。少年明白后，少年喜滋滋地走了。粗装汉子在看到少年手中的银块时，已经悄悄往后溜，言若鸿如鹰一般掠起，抓向那人，那人果然是有些功夫的，身子一缩，灵活地躲过，拔腿就跑。言若鸿手中细链一甩，锁住那人脖子，那人哪还敢跑，乖乖地退了回来，垂头丧气地问：&ldo;爷，为什么抓小的。&rdo;&ldo;你为什么要跑？&rdo;言若鸿问。&ldo;家里有客，回家招呼客人……&rdo;那人话还没完，言若鸿就是一脚，踢得他跪了下来。然后又上前踩住那人的脖子，那人不敢动弹。&ldo;说，火雷是从哪里来的？&rdo;言若鸿道。&ldo;什么……什么火雷，小的不知。&rdo;那人道。言若鸿将火雷拿出来，作势对着那人的头要摔下去。那人吓得一声尖叫：&ldo;爷，爷，小的说，小的说。&rdo;火雷可比大花炮的威力要大得多，摔在头上，还不把他的脑袋炸开花去？&ldo;老实点，若有半点虚言，小爷就在你全身布上火雷。&rdo;言若鸿言笑晏晏地说道，半点也没有凶悍之气。那人听得浑身一哆索道：&ldo;是……是小的偷的，要过年了，小的偷来炸鱼用的。&rdo;&ldo;从哪里偷的？&rdo;&ldo;制炮坊，小的有个熟人在制炮坊做事，小的随他去玩偷的。&rdo;那人道。言若鸿又是一脚，踹中那人的肚子，那人痛得倦成了一团：&ldo;制炮坊是一般人随便能进去玩的吗？再不说实话，小爷废了你。&rdo;那人哭道：&ldo;小的块没说谎，就是偷的，偷来炸鱼的。&rdo;言若鸿正要再踢，夜笑离走了过来，一把掀去那个头上的毡毛，翻开他的衣领子，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狼团腾。原本被踩在地上的粗壮汉子骤然发力，一个旋身飞跃起来，脱离言若鸿的桎梏，随身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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