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衔灯双手合十,悄声开口。
他拉住了想要上前的甘露寺蜜璃,把红绳往少女的手腕上多缠了几圈。
“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甘露寺蜜璃低着头,“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因为没有意义呀。”卖药郎把手按在了墙上,“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的手搭在画满红痕的符纸上,葱白的指尖往上轻轻一搓,白纸上晕染开的繁复符咒一下子收缩稀释,变成了一个指腹大小的圆润红点。
“每到第44个故事的时候,他都会被推出去。”
卖药郎握着手中的退魔剑:“把他拦下来反而会出现更可怕的情况。”
“可是……!”
甘露寺蜜璃像被鱼刺卡着嗓子一样,捂着脖子不肯说话。
她僵在了原地。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了?”少女迟疑的开口,“我刚才明明还看得见的。”
她注视着那群面容模糊的加害者,忽然感觉一阵反胃。
橘宗月也好,读规则的男人也好,笑着的少年也好,甚至连之前嘲笑自己的公子哥也好,他们的脸上突兀的聚起了一团朦朦胧胧的青光,像是烛火一样微弱的燃烧着,不曾停下。
甘露寺蜜璃应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
她的视野中染上了一抹腥红。
“噫啊!?”
甘露寺蜜璃被唬得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使劲闭着眼,逃避了一会现实后又颤颤巍巍地打开眼皮,看着看着差点软到地上去。
“……啊,啊啊。”
面前的人依旧是那副德性,就好像刚才看到的是错觉一样。
甘露寺蜜璃拍了拍胸口,胸膛里的那颗小小心脏正在一个劲的乱蹦乱跳。
她缓缓的放松下来,蔫头蔫脑的走回了位子上,像一团烂泥巴似的摊在座位上,连话都不愿意讲了。
“真是的,明明到你讲故事了!”
旁边的人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句。
甘露寺蜜璃不说话。
那人自讨个没趣,气哼哼的帮她把故事往下讲。
不知道为什么,鹤衔灯猛地打了个嗝。
“既然知道没意义的话,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让我救他?”他捂着脖子,被袖子遮住了一半的红指甲指向了不远处呆着的那个第一个被吊上去的男人,“很痛的诶!”
“我要是不说的话会救吗?”
“会。”
卖药郎拍了两下鹤衔灯的头,把上面翘起来的白色杂毛摁了下去:“所以我才说啊。”
“不过也托你的福,我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他向鹤衔灯递过了一根木簪子:“那个小少爷给我的,你要看看吗?”
鹤衔灯咬住了嘴唇,鬼的牙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我……算了。”他拢着手道,“你刚才是不是问出了什么?”
“这我倒是想问你了。”卖药郎道,“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他指的是在水上看红叶的事情,但鹤衔灯显然会错了意。
“没什么。”鬼支支吾吾道,“我可不会被像你这么不着调的人吓到!”
鹤衔灯哐当一下推开凳子站起来,相当刻意的绕开卖药郎挪到了另一个位置坐着,甘露寺蜜璃看见他过来,还挺贴心的腾了个位置让他坐。
一人一鬼找了个偏门位置坐好,中间还拿红绳架起了一道友谊的桥梁,在确认双方之间隔起足够的障碍后,甘露寺蜜璃与鹤衔灯双双自闭。
“说起来……”鬼杀队的猎手看向自己的猎物,犹豫了片刻后小声地询问道,“他刚才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鹤衔灯咽掉了嘴里的话,“就那样。”
他抱着膝盖,瞅着不远处和一群人谈笑风生的卖药郎,突然感觉头上一片阴云密布。
“我总觉得。”鹤衔灯抠着裤腿上的皱起来的布料,“我是过来捣乱的。”
他没和甘露寺蜜璃讲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在嘀嘀咕咕:“早知道就不跑过来了。”
“说起来……”鬼抠抠脖子道,“红色的槭树是枫树对吧?”
鹤衔灯也没指望有谁能回答自己,自顾自的往下自言自语:“丹就是红色,我记得以前有个养了一堆猫的小孩告诉过我,那这样的话……唔。”
“那个公子的侍女叫丹槭,那个男人说的被杀死,嗯不确定先跳过……总之,他嘴里出现过的那个女孩叫做阿枫,我看到的写信的少女穿的也是红衣服,如果说那个小公子说的故事是对应着她的话……”
“我懂了!”
鹤衔灯的眼睛颜色又变浅了一点:“不愧是三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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