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洲笑:“你吃便是了。”
饭后,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李襄提议放一次风筝。薛夫郎与薛大人先去庄子上沐浴。
放风筝,谢临洲也加入进来,他帮阿朝举着风筝,待风来时轻轻一送,阿朝顺势放线,蝴蝶风筝很快就乘着晚风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几乎要融进晚霞里。
李襄和薛少昀的风筝也跟了上来,三只风筝在天上追着跑。
蝴蝶风筝乘着晚风扶摇直上,阿朝握着线轴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发颤,眼底映着晚霞与风筝的影子,亮得惊人。
他回头朝谢临洲笑,连声音都带着雀跃:“夫子,你看我的风筝飞的好高啊。”
谢临洲站在他身侧,见他欢喜得像个孩子,眼底的笑意也深了几分,“慢些放线,别慌。风要是变了向,就往我这边退半步。”
他自然地伸手,替小哥儿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擦过小哥儿耳尖时,还带着一丝温热。
阿朝乖乖应着,目光却舍不得从天上的蝴蝶风筝移开。
那风筝翅膀上的彩线在晚霞里闪着光,偶尔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真的蝴蝶在云端起舞。
不远处,李襄的金鱼风筝和薛少昀的老鹰风筝也追了上来,三只风筝在橘红色的天幕下你追我赶,引得李襄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阿朝,你的蝴蝶飞得好快,等等我的金鱼呀!”
薛少昀握着线轴,一边调整力道,一边笑道:“襄哥儿,你别只顾着喊,先把风筝线稳住,不然要被风吹歪了。”
话刚说完,一阵晚风忽然变向,李襄的金鱼风筝果然晃了晃,眼看就要往下坠。
阿朝见状,立刻朝谢临洲递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十足。
谢临洲上前半步,轻轻扶住阿朝手中的线轴,帮他稳住方向;阿朝则对着李襄喊:“襄哥儿,往左边跑两步,少昀帮他拉一把线。”
在两人的指点下,金鱼风筝很快又稳住了身形,重新追向蝴蝶风筝。
薛少昀松了口气,朝谢临洲拱手笑道:“多谢谢大哥指点,不然襄哥儿的风筝今日可要栽跟头了。”
谢临洲微微颔首,目光却又落回阿朝身上,他正仰头望着风筝,侧脸被晚霞染得泛红,嘴角的笑意从未落下,连握着线轴的手指都透着轻快。
风渐渐柔和下来,晚霞也染上了更深的粉紫色。
阿朝轻轻放缓放线的速度,靠向谢临洲的肩头,声音软了些:“夫子,我们以后也要这样放风筝,好不好?”
除了爹娘,夫子是第一个陪他放风筝的。
谢临洲伸手揽住他的腰,“当然,等放完风筝,今夜还能在帐篷里面看星星。”
麦田处,小厮们已经将灭蚊的蚊香点上,硫磺粉等全都洒在地上,以免今夜有蚊虫鼠蚁。
阿朝笑着点头,忽然伸手拽了拽线轴,让蝴蝶风筝轻轻晃了晃,正好掠过金鱼风筝的尾巴。
李襄立刻笑着喊:“阿朝,你耍赖,你不可以这样的。”
阿朝吐了吐舌头,转头朝谢临洲眨眼睛:“夫子,你快看,襄哥儿要跟我比谁的风筝飞得更稳呢。”
谢临洲帮他调整好线轴的角度:“好,那阿朝能不能赢过襄哥儿呢?”
说着,他顺着风势轻轻一拉,蝴蝶风筝便借着风力又升高了几分,在晚霞里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李襄见状,也拉着薛少昀一起调□□筝,天幕下的三只风筝,伴着四人的笑声。
直到暮色渐浓,风筝的影子渐渐模糊,阿朝才恋恋不舍地开始收线。
谢临洲接过他手里的线轴,动作轻柔地将线一圈圈绕好,“该去沐浴了,你回去喝些蜂蜜水。”
阿朝点头,“年哥儿应该准备好我们沐浴用的衣裳了。”
李襄和薛少昀也收了风筝,蹦蹦跳跳地过来,前者道:“阿朝,我们下回还要放风筝。”
约定了下回,几人往帐篷的方向赶去,远处帐篷的灯盏已亮起暖黄的光。
刚走近营地,就见火堆旁坐着两个身影看,李祭酒披着件单薄的外衣,手里捧着杯热茶,薛大人则靠在树旁,指尖夹着片刚摘的柿叶,两人正低声闲聊。
“今日这趟秋游,倒比在府里闷着有意思多了。”薛大人先开了口,目光望向往这里走的孩子们,嘴角带着笑意,“你看临洲和阿朝,成婚才多久,愈发默契了,方才放风筝时,一个眼神便知对方要做什么,这般模样,倒让我想起当年我与夫郎刚成亲的时候。”
李祭酒闻言笑了笑,喝了口热茶暖身:“可不是嘛。临洲这孩子,刚进国子监时还冷淡淡的,如今在阿朝身边,倒多了几分鲜活气。再说襄襄和少昀,今日挖野菜、放风筝,竟也没有嫌累,可见多出来走走,对孩子们也是好的。”
他顿了顿,又看向远处的麦田,语气添了几分感慨,“今年秋收光景好,方才佃农说,麦子收成比去年多了两成,百姓能安稳过冬,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心里也踏实。”
薛大人点头附和:“你说得是。民安才能国安,今日见了麦田里的热闹景象,再看孩子们这般欢喜,倒觉得咱们平日办差、教书,都是值得的。对了,先前临洲说,下回要带孩子们去后山的温泉谷,那里秋日里有红叶,冬日里能泡温泉,倒也是个好去处。”
“温泉谷确实不错。”李祭酒摸了摸胡须,眼里满是期待,“到时候咱们再带上渔具,在谷里的溪流边钓几尾鱼,让你夫郎和我夫人做些鲜鱼汤,孩子们肯定欢喜。”
另一边,李夫人和薛夫郎正坐在帐篷门口的石凳上,手里忙着整理白天摘的野果子。
薛夫郎将野山楂一颗颗放进竹篮里,笑着对李夫人说:“今日阿朝教我做山楂果脯的法子,说要把山楂去核,用冰糖煮过再晒干,到时候既能当零嘴,又能泡水喝,等回去了咱们可得试试。”
李夫人手里正擦着野柿子,闻言点头:“可不是嘛,阿朝这孩子手巧,会做的事儿也多。唉,就是身世惨了些,好在他嫁给了临洲往后也不用过苦日子。”
说着说着,倒有些难受,她岔开话题:“罢了罢了,不说这个。谢临洲现在生意做的可好,上回来家里送了些点心,襄哥儿吃了还念叨了好几天。”
薛夫郎笑了笑,眼里满是温和:“少昀吃了也惦记。上次襄襄说喜欢兔子,他还特意在庄子上养了两只,说下次要带襄襄去看,看来两个人关系是越发的好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火堆旁的李祭酒和薛大人,“你看他们两个,平日里要么办差,要么看书,今日出来才肯多说几句话,倒也难得。”
李夫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忍不住笑了:“可不是嘛,汉子家总爱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却不知偶尔出来放松放松,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才是最舒心的。下回去温泉谷,咱们可得让他们多陪孩子们玩玩,别总想着公务。”
看到走过来的几人,薛夫郎道:“玩的开心了吧,快些沐浴去,待会夜深了,沐浴可就不方便了。”
薛少昀凑到他阿爹身旁,“玩的可高兴了。”
他们闲聊,谢临洲朝朝薛夫郎笑了笑,带着阿朝往帐篷的方向去,年哥儿已经把衣裳收拾好。他们四人往庄子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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