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继续保持沉默。
&ldo;别这样,格兰特。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了解你的想法。你明明
已在河里找到了他的鞋子,怎么又会判断他并没有淹死?那鞋子是怎么掉到河里的
?&rdo;
&ldo;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话,长官,我早就可以结案了。&rdo;
&ldo;西尔会随身携带备用的鞋子吗?&rdo;
&ldo;不会,只有脚上穿的那一双。&rdo;
&ldo;就是在河里找到的其中一只。&rdo;
&ldo;是的,长官。&rdo;
&ldo;你还是觉得他没有淹死?&rdo;
&ldo;是的。&rdo;
双方再度保持沉默。
&ldo;格兰特,我真不知该相信哪一样:你的胆识还是你的想像力。&rdo;
格兰特一言不发。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觉得自己说了太多话。
&ldo;你能否说出个理由,不论多荒谬,说明他还活着?&rdo;
&ldo;我想到一个。他可能遭到绑架,绑匪刻意把鞋丢进河里造成溺毙的假象。&rdo;
布莱斯夸张地投以佩服的眼神,&ldo;我看你是选错行了,格兰特。你是个优秀的
侦探,但如果你是侦探小说作家,想必早就赚大钱了。&rdo;
&ldo;这只不过是为答复你的质疑而想出的合乎情理的解释而已,长官。&rdo;格兰特
柔和地说,&ldo;我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rdo;
布莱斯听他这么说之后稍微缓和了下来,&ldo;快想出解决办法吧,道理可以随变
化而应变,但不应强迫他人信服!明白吗,明白吗?&rdo;讲完之后他注视格兰特沉着
的脸庞好一会儿,然后放松地缓缓坐回椅子里笑道,&ldo;你那张他妈的扑克脸!&rdo;他
温和地说,并将手伸进口袋里找火柴。
&ldo;你知道我最羡慕你哪一点吗,格兰特?你的自制能力。
不管对人或对事,我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这对我或其他人来说都不是好
事。我太太说那是因为缺乏自信,害怕自己无法达到目标才会如此。她曾在摩里学
院修习六堂心理学课程,对人类的内心思想了如指掌。你的脾气温和,我相信你一
定他妈的非常有自信。&ldo;
&ldo;我不知道,长官。&rdo;格兰特逗趣地说,&ldo;当我报告时我尽可能地保持平和并
让你知道,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跟你四天前交给我处理时一样,没有什么进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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