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危机爆发,激烈对抗
残雾像被血水浸泡过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鸿儒书院的广场上空。雾珠沾在脸上,带着刺骨的湿冷,混着硫磺的刺鼻味和新鲜的血腥气,钻进鼻腔时先辣后甜,甜得发腻,像腐烂的桂花糕,让人忍不住想咳嗽。十二名黑衣人呈半包围状围在路智、柳儿和林伯周围,黑色劲装的下摆扫过青石板,碾过散落的桂花糕碎屑,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像在啃噬这场刚被打断的文化盛事——石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桂花糕,油纸被血浸透,变成了深褐色;高台上的“清和”琴歪在一边,一根琴弦断了,琴身上溅着几点血,像开在木头上的残花。
为首的刀疤脸蹲下身,短刀的黑绿色毒锈在残雾中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挂着一丝布条——是之前划伤路智衣袖时勾下来的。他用刀背拍了拍路智的脸颊,金属的凉意透过粗布袍传过来,声音里满是嘲讽:“首领说了,留着你们的命,却得废了你们的手脚。”他的拇指摩挲着刀柄上的蛇纹,眼神像盯着猎物的毒蛇,“看你这‘琴棋入儒’的大才子,没了手还怎么弹琴,没了脚还怎么在论道台上说那些没用的大道理?”
旁边的黑衣人立刻举起短刀,刀风刚起,一阵凌厉的破空声突然从回廊方向袭来——“咻!”竹箭带着后山松针的湿气,精准地射穿了那名黑衣人的手腕,短刀“哐当”砸在青石板上,鲜血喷溅而出,溅在旁边的灯笼残骸上。红色的灯纸被血浸透,慢慢晕开,变成了深褐,像极了十年前书院那场大火后,典籍库墙上留下的痕迹。
“谁?!”刀疤脸猛地转身,右手按在腰间的蛇缠剑令牌上——黑铁铸就的令牌冰凉刺骨,上面盘绕的蛇纹张着嘴,蛇眼是用朱砂点的,在残雾中像两颗嗜血的小红点。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令牌边缘,那里还留着玄影亲手刻下的凹槽,是暗影核心成员的标识。
回廊的阴影里,一位白发老者缓缓走出。他身着洗得发白的素色布袍,领口处缝着块补丁,是用后山的竹纤维织的布,带着淡淡的竹香。老者腰间束着根麻绳,上面挂着块旧玉——玉上刻着“鸿儒护院”四个字,边角已经磨损,是当年书院为了表彰他保护典籍有功,特意赐给他的。他手里拄着根泛着包浆的竹杖,杖头还沾着后山的松针和泥土,左手握着柄桐木剑鞘的长剑,剑未出鞘,剑鞘上却有几道深深的划痕,是十年前那场大火里,为了挡掉落的房梁留下的。
“苏长老?”林伯的声音带着惊讶,他扶着石桌慢慢坐起身,肋骨处的伤口传来阵阵锐痛,却依旧死死盯着老者,“您不是五年前就退隐后山,发誓不再管江湖事了吗?”
苏长老没有立刻回答,竹杖往地上一撑,溅起几点残雾和尘土。他的目光扫过广场——散落的琴谱碎片、被踩烂的桂花糕、染血的灯笼残骸,还有地上躺着的学子,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像出鞘的剑:“十年前,我没能护住典籍库的半部《论语》刻本,发誓退隐后山种竹;今天,我不能再看着这些鼠辈毁了书院,毁了我们守了一辈子的文化。”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惊雷般在广场上回荡,布袍被风掀起时,能看到他左臂上的疤痕——那是十年前为了抢出《礼记》刻本,被火烫伤的,“在我鸿儒书院伤人性命,还想废人手脚,你们这些暗影的鼠辈,未免太把书院当无人之境了!”
刀疤脸看清老者的身份,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曾听闻过“竹剑苏”的名号。十年前,苏长老凭一把竹剑,在乱军中护住了书院的三车典籍,江湖上都传他“剑出如竹,韧而不折”。但刀疤脸还是硬着头皮喝道:“老东西,少管闲事!暗影的事,不是你这退隐的老骨头能插手的!”他挥了挥手,两名黑衣人立刻举刀扑上。刀身泛着黑绿色的毒光,刀风带着股让人头晕的腥气,是用蝮蛇的毒液泡过的,闻着就让人喉咙发紧。
苏长老冷哼一声,竹杖突然脱手,像箭般射向左侧黑衣人的膝盖。竹杖带着后山竹子的韧劲,“咔嚓”一声脆响,黑衣人惨叫着跪地,膝盖骨碎了的声音在残雾中格外清晰。长剑同时出鞘,寒光一闪,右侧黑衣人的刀已被挑飞。剑刃贴在他的喉咙上,带着刺骨的凉意,苏长老的眼神冷得像冰:“再动一步,这剑就会割断你的气管,让你和你腰间的蛇令牌一起,变成阴沟里的烂泥。”黑衣人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青石板上,瞬间被残雾裹住,变成了小小的水珠。
此时,迷烟的效力渐渐消退。路智撑着石桌慢慢坐起身,后脑的晕眩感还在,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眼前时不时发黑。他下意识地摸向手臂的伤口,粗布袍下的皮肤又麻又痛,指尖沾到黏腻的血——血已经开始发暗,是中毒的迹象。他急忙从袖中掏出柳儿之前给的解毒丸,蜡壳咬破时,带着股苦涩的草药味,药丸咽下去,喉咙里却依旧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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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智转头看向身旁的柳儿,她还昏迷着,脸颊沾着尘土和细小的血点,睫毛上挂着的雾珠,像哭后的泪痕。他的指尖颤抖着探向她的鼻息,感受到微弱却平稳的气流时,才稍稍松了口气。路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沙哑:“柳儿,醒醒,我们还没输,文化复兴还没成,你不能睡。”
柳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视线一开始是模糊的,像蒙了层雾,看清路智担忧的脸后,才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像羽毛,还带着点气音:“路公子……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沉……像灌了铅……”她想撑着坐起身,手指却碰到了怀里的东西——是半张《鹿鸣》琴谱碎片。昨天整理琴谱时,她不小心撕坏了,路智还笑着说“没事,我们一起补好”,此刻碎片边缘已被汗水浸得发皱,上面的音符却依旧清晰。
“别乱动,保存体力。”路智扶着她的肩,让她靠在石桌上。他的目光扫过广场,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教《春秋》的赵老先生正用布条勒住手臂的伤口,布条是从他的儒衫上撕下来的,很快就被血染红,他却还在喊:“拿木凳腿来!别让这些贼人毁了书院的典籍!”卖豆腐的张掌柜挑着空筐冲过来,筐沿还沾着豆腐残渣,他捡起根断木,朝着最近的黑衣人砸去,声音里满是愤怒:“让你们砸我的摊子!毁我的书!我卖了三十年豆腐,就是为了让我儿子来书院读书,你们别想毁了他的希望!”
林伯也拄着断杖站起身。他的肋骨处被划了道口子,粗布袍下的血正慢慢渗出来,染红了腰间的棋谱袋——那是他珍藏了四十年的《棋经》手抄本。林伯抽出腰间的短剑,剑是当年在江南棋社时,一位老友送的,剑身虽短,却磨得锋利,在残雾中泛着冷光:“路公子说得对,我们守了一辈子的文化,不能让这些鼠辈毁了!今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住书院,护住我们的根!”
刀疤脸见局势逆转,脸色变得铁青。他从腰间解下蛇缠剑令牌,往地上一摔,令牌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哐当”的巨响:“都给我上!别留活口!首领说了,就算杀不完,也要把他们困在这里,等硫磺运到,一把火烧了这破书院,让这些儒酸的典籍,和他们一起化为灰烬!”
剩下的九名黑衣人立刻散开,像饿狼般扑向众人。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短刀挥舞间,不断有学子被划伤,惨叫声混着金属碰撞声,在残雾中回荡。一名穿蓝布儒衫的学子被刀划到了腿,鲜血瞬间染红了裤管,他却依旧抱着怀里的《论语》,不肯松手:“别碰我的书!这是我爹临终前给我的!”
路智捡起地上的长剑,剑刃上还沾着之前的血,在残雾中泛着冷光。他刚挡住一名黑衣人的劈砍,就感觉到对方的力气比之前的刺客大得多——这是玄影的“玄字组”精锐,手臂上的肌肉虬结,刀风带着股狠劲,每一剑都直指要害。“小心他们的刀有毒!”路智大喊着,侧身避开对方的刺击,反手一剑划向他的手腕。黑衣人急忙后退,却还是被剑刃扫到衣角,黑血瞬间渗了出来——原来他们的衣服里也浸了蝮蛇毒,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头晕发麻。
柳儿坐在石桌上,看着路智渐渐落入下风,心里急得像火烧。她的目光扫过广场中央的高台,那把“清和”琴还歪在那里,琴身上的血已经干了,变成了深褐,像极了她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那把断笛上的痕迹。柳儿咬着牙,扶着石桌慢慢站起来,每走一步,头晕的感觉就加重一分,脚下的青石板湿滑,好几次差点摔倒。她知道,琴是她的武器,琴音是她的铠甲——母亲教她弹琴时说过,“琴音能聚正气,能乱邪心”,今天,她要靠琴音,帮路智,帮书院。
“路公子,我来帮你!”柳儿爬到高台上,坐在琴前。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却还是轻轻落在琴弦上。她深吸一口气,弹起了《广陵散》中最激昂的“刺韩”段落——一开始,琴音像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发疼,残雾都仿佛被震得晃动;紧接着,琴音又像怒涛拍岸,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在广场上盘旋。这琴音里,藏着她对文化的执念,藏着她对书院的守护,藏着她母亲教她的“正气”。
黑衣人听到琴音,动作明显顿了顿。有的甚至开始手抖,刀风都乱了——这琴音里带着股正气,正好克制他们心中的戾气,让他们想起那些被他们杀害的无辜百姓,想起那些被他们烧毁的典籍。一名黑衣人捂着耳朵,脸色发白,喃喃道:“别弹了……别弹了……”
“好琴音!”苏长老大笑一声,长剑舞得更快,剑刃扫过一名黑衣人的手腕,短刀落地的瞬间,他接住之前掷出的竹杖,杖头狠狠砸在黑衣人的后脑勺上,“路公子,趁现在!他们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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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智抓住机会,一剑刺向面前黑衣人的肩膀。剑刃穿透皮肉的瞬间,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一僵——琴音让他分神了。“多谢柳儿!”路智大喊着,拔出剑,鲜血溅在他的素色长袍上,像一朵朵刺眼的花。他的手臂还在发麻,却依旧握紧长剑,朝着下一名黑衣人冲去——他不能辜负柳儿的琴音,不能辜负苏长老的掩护。
林伯那边,正与两名黑衣人周旋。他的短剑虽短,却舞得像棋中的“守势”,每一剑都精准地挡在要害前。他的脚步很稳,像在下棋时布局,一步一步,不慌不忙。“老东西,看你还能撑多久!”一名黑衣人不耐烦了,举刀朝着林伯的胸口刺去。林伯急忙侧身,却还是被刀划到了肋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布袍。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林伯怒吼一声,突然将断杖掷向另一名黑衣人的脸——这是棋中的“弃子诱敌”,他年轻时在江南棋社,就常用这招取胜。趁对方躲闪的瞬间,林伯扑上去抱住面前黑衣人的腿,狠狠一绊。黑衣人摔在地上,路智正好赶过来,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林伯捂着伤口,喘着粗气,却依旧笑着说:“下棋讲究‘守中带攻’,打架也一样,不能只守不攻。”
然而,暗影的精锐很快就调整了状态。他们从怀里掏出黑色的布条,紧紧堵住耳朵,琴音的干扰渐渐失效。九人重新组织攻势,像一张网般朝着众人围过来。赵老先生的手臂被划伤,再也握不住木凳腿,只能靠在石桌上喘息,却依旧抱着怀里的《春秋》,不肯放手;张掌柜的断木被砍断,只能抱着空筐躲避,筐沿的豆腐残渣掉了一地,像散落的雪;苏长老虽然剑法高超,却也渐渐额头冒汗,毕竟年近七十,久战之下,体力消耗极大,肩膀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突围!”路智一边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朝着苏长老喊道,“东边是典籍库,之前安排了护卫驻守,还有医工,我们往东边走!只要到了典籍库,我们就安全了!”
苏长老点点头,长剑挽出几个剑花,逼退面前的黑衣人。他的动作虽然慢了些,却依旧精准,剑刃上的血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大家听令!往东边靠拢!我来断后!记住,护住自己,更要护住身边的典籍和学子!”
众人纷纷朝着东边挪动。学子们互相搀扶着,有的还在抵挡着身后的攻击,鲜血不断从他们身上滴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像一条红色的路,通往希望的方向。黑衣人见状,立刻围堵过来,刀疤脸亲自带着两名黑衣人冲向路智,短刀上的毒锈更浓,刀风带着股让人头晕的腥气:“想跑?先过我这关!今天就算拼了我的命,也要把你们留在这里!”
路智挥剑抵挡,却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手臂上的伤口越来越痛,毒素开始扩散,视线也开始模糊,好几次刀风都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着冷意,刮得皮肤生疼。他想起昨天晚上,还在和柳儿、林伯商量文化展示活动的后续,柳儿笑着说“等活动结束,我们教孩子们弹《茉莉花》”,林伯说“我把棋社的老友请来,教大家下‘仁棋’”,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却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不能让这些希望,毁在黑衣人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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