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走……”
他的声音嘶哑,眼中的血色浓得化不开,如同两团燃烧的血焰。
“老子还没……还没让那个混蛋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只手很轻,轻得像是羽毛,但却让洛羽的动作瞬间停住。
洛羽转头。
艾丽娅踉跄着走到他身边。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变成一种病态的青白。
额头上的汗珠还在滴落,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衣领。
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随时会倒下。
但她的眼神很坚定。
那双碧绿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担忧和恳求。
“别送死……”
她的声音虚弱,但每个字都清晰,如同刻在洛羽心上。
“我们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但前提是你得活着……”
她停顿了一下,眼眶微红。
“我不想看到你死在这里……不想看到你为了一时之气而白白送命……”
洛羽看着她。
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看着那双依然清澈的碧绿眼睛。
看着那双眼睛里的担忧、恳求,还有一丝……害怕。
他的拳头松开了。
又握紧。
再松开。
“艾丽娅……”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
“老子不能让你白费力气……你刚才拼了命封住裂缝……老子要是就这么跑了……那你刚才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艾丽娅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活着……就不是白费……”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轻,带着哭腔。
“我不想看到你死……我真的……真的不想看到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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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愣住了。
他看着她,看着那双眼睛里的泪水,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的绝望和恳求。
胸口的怒火慢慢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深的情绪——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脏的位置紧紧揪着。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好……”
他的声音嘶哑,但语气坚定。
“老子听你的……老子走……”
他睁开眼,血红的瞳孔看向艾丽娅。
“但在走之前……老子得给那个王八蛋留点纪念……不然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
莫格莱恩的声音响起,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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