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挣扎起来。
“哦,对了,还有你师娘。”谢悬一笑,“那个老太婆当初假模假样地要跟随你回京,你可知她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就在刚刚,我出宫前,严珍从她的卧房里翻出了整整一盒砒霜,我想,这药应该不是给她的爱徒你用的吧?”
谢悬缓缓俯下身,看着傅徵痛楚的面孔:“阿徵,你总是这样不听话,我真的很生气。”
咚!谢悬的话还未说完,不知从哪里攒出了一股力气的傅徵抓过放在地上的灯台手柄,猛地向谢悬的后脑勺砸去。
灯柄断了,谢悬的眼神也瞬间变得阴冷狠毒,他一把按住了傅徵的小臂,扬手就在傅徵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巴掌。
而就在此刻,一道白光闪过,傅徵拔出了祁敬明留给他的那把匕首。
噗呲!刀尖穿透皮肉,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
谢悬身体一僵,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逐渐爬上他那狰狞的面孔。
这个自以为能够始终掌控全局的男人缓缓低下头,看到了那把插在心口上的匕首。
啪嗒,啪嗒……
鲜血顺着傅徵的手,慢慢淌在了地上,谢悬眼中的光随着这逐渐扩大的暗红而渐渐消散。
傅徵哆嗦着拔出匕首,有些艰难地爬起身。他扶着墙,步步后退,直到那试图爬向自己的人彻底不动后,才顺着墙根滑坐在地。
茅舍外传来一阵嘶嘶马鸣,此时已东方露白。
傅徵疼得直不起腰,但依旧勉强撑着身子,拖着还没发凉的谢悬,一路走到了茅舍后的水塘旁。
借着一点点曦光,傅徵在这座农房的矮墙下,找到了一把用来割麦子的长镰刀。
镰刀的刀刃已经生锈,一侧还满是豁口,但这是除了祁敬明给的那柄小小匕首外,傅徵能找到的最锋利的利器了。
可是,就在他拖着镰刀走回水塘时,原本躺在这里的谢悬已经消失不见了。
傅徵心里一咯噔。
“阿徵,”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在傅徵身后响起,“你是要像海河王分尸罗日玛一样,让我也永世不得超生吗?”
当啷!傅徵手中的镰刀掉在了地上。
谢悬浑身是血,宛如魑魅,他左眼下的红色胎记愈发鲜艳可怖,衬得一双目光冷冷,脸上神色幽暗。
茅舍外的官道上,禁军统领严珍已立马等候多时。
在天终于彻底放亮后,焦灼的严珍才远远望见谢悬抱着已陷入昏迷的傅徵从茅舍中走出。
“陛下。”严珍立刻单膝跪地拜道。
谢悬脸上带笑,而倒在他怀里的傅徵却面色灰白,气息微弱,那垂在身侧的指尖沾血,指甲劈裂,细瘦的手腕上明显挂着一圈圈的勒痕。
严珍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
“把马车牵来。”谢悬吩咐道。
回程路上,傅徵始终紧闭着双眼,他有时像是昏过去了,有时又像是睡过去了。
谢悬靠在他身边,轻轻地玩弄着他的头发:“阿徵,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寻个由头,把吴家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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