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龢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那个出版社的天下白。她谢了独眼婆,匆匆往楼下走。走到楼下,晚风一吹,带着点凉意,她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
巷口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回头看了看三楼的画室窗口,台灯还亮着,像一只温柔的眼睛,在黑夜里注视着她。她笑了笑,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早,濮阳龢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开门,门口站着段干?,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夜没睡。她穿着件白色的实验服,上面沾着点绿色的荧光粉,像落了些星星。
“龢龢,出事了。”段干?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紧紧攥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个工作证,“亓官黻找到的那个工作证,上面有化工厂老板的指纹,我们去他办公室找证据,被发现了,亓官黻她……她被抓了。”
濮阳龢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她让段干?进来,给她倒了杯热水:“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段干?喝了口热水,手还在抖:“我们昨天晚上偷偷溜进秃头张的办公室,找到了他当年伪造的污染报告,正准备拍照,突然进来一群人,把亓官黻抓住了,我趁机跑了出来,工作证也没来得及拿,只抢回了这个。”她把透明袋子递给濮阳龢,里面的工作证上,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像干涸的花瓣。
濮阳龢看着工作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亓官黻是她最好的朋友,大大咧咧的,却总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秃头张是什么人?我们报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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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什么警啊,他和警察局局长是拜把子兄弟。”段干?抹了把眼泪,“他放出话来,要我们拿五十万去赎人,不然就把亓官黻送进监狱,说她盗窃商业机密。”
五十万,对她们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濮阳龢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里乱成一团麻。她想起自己的插画,要是能出版,说不定能凑点钱,可出版社那边……
“我有个办法。”濮阳龢突然转身,眼睛里闪着光,“我的插画虽然不能出版,但我可以去参加那个城市艺术大赛,冠军奖金有一百万。”
段干?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可大赛下周就截止了,你来得及吗?而且,那个比赛的评委里,有天下白的叔叔,他肯定会给你使绊子。”
濮阳龢咬了咬牙,走到画架前,拿起画笔:“来不及也要来得及。至于天下白,他想使绊子,我就偏要赢给他看。”她的目光落在画布上的白衬衫影子上,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我要画一幅最好的画,就画那个车祸地点。”
段干?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帮你。我认识个搞暗房的朋友,能帮你处理照片素材。对了,令狐?的孙子生日,我们还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濮阳龢笑了笑,开始调颜料,“正好可以问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点子。人多力量大嘛。”
周六很快就到了。令狐?的家在城郊,是个带院子的平房,院子里种着棵石榴树,枝繁叶茂的,像一把撑开的绿伞。濮阳龢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很热闹了。
笪龢坐在轮椅上,正和殳龢说话,他的腿上盖着条格子毯子,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精神不错。小石头趴在他的膝盖上,手里拿着个变形金刚,玩得不亦乐乎。
亓官黻不在,气氛有点沉闷。濮阳龢把带来的水果放下,走到段干?身边,她正在和公西?说着什么,公西?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个扳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怎么样,有什么办法吗?”濮阳龢低声问。
段干?摇了摇头:“公西师傅说,秃头张的办公室安保很严,硬闯肯定不行。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凑钱。”
就在这时,令狐?端着一盘饺子从屋里出来,他穿着件蓝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笑:“大家别站着了,快进屋吃饺子,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进屋坐下,桌子上摆满了菜,有红烧肉、炒青菜、炸丸子,香气扑鼻。令狐?的孙子令狐阳跑过来,给每个人都递了双筷子,他穿着件红色的小背心,像个小福娃。
“阳阳,生日快乐。”濮阳龢摸了摸他的头,小家伙的头发软软的,像。
令狐阳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虎牙:“谢谢龢龢阿姨。妈妈说,阿姨画的画可好看了。”
濮阳龢心里暖暖的,刚想说点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天下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脸横肉,看起来不好惹。
“哟,这么热闹啊。”天下白笑眯眯的,但眼神里带着不善,“我听说濮阳小姐要参加艺术大赛,特意来给你加加油。”
濮阳龢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令狐?皱了皱眉,把令狐阳拉到身后:“这位是?”
“我是出版社的编辑,天下白。”天下白掏出名片,递给令狐?,“和濮阳小姐有点业务往来。”
“我们不欢迎不速之客。”笪龢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有力量,“请你出去。”
天下白脸上的笑僵住了,他哼了一声,走到濮阳龢面前:“濮阳小姐,我劝你还是别参加比赛了,省得自取其辱。你的画,根本拿不出手。”
濮阳龢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的画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有本事,我们赛场上见。”
“好啊,我等着。”天下白笑了笑,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看濮阳龢,“对了,忘了告诉你,亓官黻在我手里,要是你敢赢,她可就……”
话没说完,他就被殳龢一拳打倒在地。殳龢的眼神像要喷火:“你把亓官黻怎么样了?”
天下白被打得晕头转向,那个黑西装男人赶紧把他扶起来。天下白擦了擦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瞪着殳龢:“你给我等着。”说完,带着黑西装男人狼狈地跑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石榴树叶的沙沙声。令狐?叹了口气,拍了拍殳龢的肩膀:“别冲动,我们得从长计议。”
濮阳龢的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她知道,天下白说得出做得到。她看向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担忧。
“我有个主意。”公西?突然开口,他放下扳手,眼睛里闪着光,“秃头张不是喜欢古董吗?我们可以给他做个假的,就说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骗他把人放了。”
大家都愣住了,看着公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公西?笑了笑,解释道:“我以前修过古董,知道怎么仿造旧物的包浆和纹路。秃头张那人看着精明,其实就爱贪小便宜,尤其迷信‘入土文物’的灵气。咱们找个普通陶罐,用特殊药水浸上三天,再往缝隙里塞点陈年泥土,保管他看不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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