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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灯塔灯碎浪拍岸(第2页)

壤驷黻一愣。她倒忘了这茬——灯塔是这一带唯一的航标,灯灭了,晚归的渔船很可能触礁。可现在灯罩碎了,灯芯也被玻璃碴子砸灭了,怎么点?就算能点,她现在悬在半空,怎么上去?

灯碎了,点不了!她咬着牙说,试图掰开那人的手,你先放开我,我上去看看能不能修!

那人却不信,手抓得更紧了:骗谁?灯塔的灯哪能说灭就灭?肯定是你故意弄灭的!是不是想害船上的人?他的声音里带着狠劲,刀离她的脖子又近了些。

壤驷黻这才看清他的脸——不是沈砚。虽然眉眼有些像,可眼角的皱纹比沈砚走时深多了,而且他的左耳缺了一小块,沈砚的耳朵是完好的。她心里一沉,刚才是被执念迷了眼,竟把个陌生人当成了沈砚。可这人是谁?他怎么会有船锚纹身?又为什么要逼着点灯塔?

我没骗你!她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灯罩碎了,灯芯也断了,不信你看!她抬头往灯房的方向指,可上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远处传来呜——的一声汽笛,闷闷的,像是从雾里钻出来的。那人脸色一变,猛地拽了拽壤驷黻的手:是船!快让灯亮起来!不然船会撞礁的!

壤驷黻也听见了。这汽笛声她熟,是村里的福顺号,船长是王大叔,今晚应该是去外海收网了。福顺号吨位小,抗浪能力差,要是撞上暗礁,肯定得沉。

可现在怎么亮灯?她悬在半空,阿海一个娃在上面,就算能找到备用灯罩,也未必能把灯点上。而且这人还攥着她的手,刀就架在她脖子上,稍一动就可能被划到。

你先放开我!壤驷黻急道,我上去修灯!你攥着我,我怎么上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好像在权衡。浪头又涌过来,木筏往下沉了沉,海水漫到了他的腰上。他咬了咬牙,松了松手,但没完全放开:我跟你一起上去。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把你推下去。

壤驷黻没时间跟他争,赶紧用另一只手抓住阿海扔下的绳子,往铁环上缠。可她只有一只手能用,绳子总打滑。阿海在上面喊:阿姐我拉你!绳子突然被往上拽,她借着力往上爬了两步,那人也跟着往上挪,刀始终没离开她的脖子。

爬到灯房窗口时,阿海伸手来拉她。可那人紧跟在后面,几乎是贴着她的背。壤驷黻刚一进灯房,就被那人推到墙上,刀顶着她的胸口:快!点灯!

灯房里一片狼藉,玻璃碴子撒了一地,煤油灯倒在地上,灯芯断成了几截。阿海吓得缩在墙角,抱着头不敢看。壤驷黻扫了一眼墙角的木箱——里面有备用的灯芯和灯罩,是上个月补给时送的。可现在那人盯着她,她根本没法去拿。

灯罩碎了,得换个新的。她喘着气说,在墙角的箱子里,你让他去拿。她指了指阿海。

那人看了看阿海,又看了看墙角,犹豫了一下,对阿海说:去!把箱子打开,拿新灯罩和灯芯来!快点!

阿海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往墙角挪。他的脚被地上的玻璃碴子扎了一下,疼得了一声,却不敢停。好不容易打开箱子,拿出新的玻璃灯罩和灯芯,递了过来。

壤驷黻接过灯罩,刚要往灯座上安,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是船撞礁石的声音!那人脸色大变,刀又往前顶了顶:快点!

壤驷黻手忙脚乱地安灯罩,换灯芯,倒煤油。可越急越乱,灯芯总也插不牢。那人急得踹了她一脚:废物!

就在这时,灯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几个穿着蓑衣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鱼叉和扁担。为首的是王大叔——他的船没沉,只是撞坏了船舵,他带着人游泳过来的。

就是他!刚才在海里想凿我们的船!王大叔指着那人喊道,手里的鱼叉就刺了过去。

那人没想到会有人进来,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壤驷黻,往旁边躲。鱼叉扎在墙上,留下个窟窿。那人转身就想跳窗户,却被王大叔的儿子一把拽住了胳膊。两人扭打起来,灯房里顿时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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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驷黻趁机捡起地上的铁撬棍,刚要上前帮忙,突然看见那人怀里掉出个东西——是个小小的蓝布包,和她装玉米饼的那个一模一样。布包掉在地上,散开了,里面滚出个银镯子,上面刻着字。

壤驷黻的眼睛一下子直了——这镯子是她当年给沈砚打的,他一直戴在手上,怎么会在这人身上?

她走过去捡起镯子,手指摸着上面的字,突然想起刚才那人后颈的船锚纹身——难道...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人,正好看见他在扭打中露出了左耳——那缺口不是天生的,是新伤,边缘还红肿着。

住手!她突然喊了一声,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她。那人也愣住了,看着她手里的银镯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镯子...是你的?壤驷黻问,声音抖得厉害。

那人张了张嘴,没说话。王大叔在旁边说:阿黻你别管!这人不是好东西,刚才我们在海里看见他划着木筏,手里拿着凿子想凿船底!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船就沉了!

那人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这镯子...是沈砚的。

壤驷黻的心猛地一沉:你认识他?

我是他弟弟,沈砚的弟弟,沈墨。那人说,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镯子,海鸥号沉的时候,我也在船上。我哥把我推上了一块木板,他自己...没上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壤驷黻手里的镯子地掉在地上,她看着沈墨,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沈墨...她记得沈砚提过这个弟弟,比他小五岁,当年跟着他在船上当学徒。沈砚说他弟弟调皮,总爱偷拿船上的钉子去换糖吃。

你...你还活着?她终于问出这句话,眼泪又涌了出来。

沈墨点了点头,眼圈也红了:漂了两天两夜,被一艘路过的商船救了。这些年一直在找回家的路,可商船到了国外就被扣了,我在那边做苦工,直到上个月才逃出来,划着木筏往回走...刚才看见灯塔的灯,以为能靠岸了,可灯突然灭了,我怕撞上礁石,就想靠近看看...看见你往下爬,我以为是坏人...

王大叔在旁边皱了皱眉:那你刚才为啥要拿凿子凿我们的船?

沈墨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我...我以为你们是追我的人。那些抓我做苦工的人,总爱开着船在海上巡逻...我看见你们的船过来,慌了神...

原来是这样。壤驷黻心里又酸又涩,走上前想拉沈墨的手,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后颈的船锚纹身...

是我哥给我纹的。沈墨摸了摸后颈,那年我十五岁,跟我哥闹着要纹身,他就偷偷拿针给我纹了这个,说跟他的一样...他说等我长大了,就让我当船长,开着船带着你出海...

壤驷黻再也忍不住,抱着沈墨哭了起来。十五年的等待,十五年的思念,这一刻好像都找到了归宿。阿海在旁边看着,也抹了抹眼泪。王大叔叹了口气,把鱼叉收了起来:误会,都是误会。

可哭了没一会儿,壤驷黻突然想起灯塔的灯还没亮。快!点灯!她推开沈墨,跑去捡地上的煤油灯。王大叔也反应过来:对!灯灭了,其他船可能会出事!

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新的灯芯安好,倒上煤油。壤驷黻划着火柴,往灯芯上一凑,的一声,橘黄色的火苗窜了起来,把灯房照得亮堂堂的。她把灯放在灯座上,看着光透过玻璃罩子洒向海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沈墨看着灯座上刻的字,第5478天等你...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眼泪掉了下来:我哥他...真是个傻子...

壤驷黻没说话,只是摸了摸那些字。是啊,他是个傻子,她也是个傻子,可傻子的等待,终究还是等来了一点念想。

就在这时,阿海突然指着窗外喊:快看!那边还有个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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