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们跑不掉的。”不知乘月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一丝得意。
太叔龢猛地转身,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铜钥匙。她想起老伴说过,这钥匙不仅能打开家门,还有另一个用处。她把钥匙插进旁边一个旧衣柜的锁孔,轻轻一转,衣柜的背板突然打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木盒,太叔龢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剑鞘上刻着“勿忘我”三个字。这是老伴的爷爷传下来的,据说当年参加过抗日战争,剑身还沾着敌人的血。
“你以为一把破剑就能对付我?”不知乘月嗤笑一声,举起匕首冲了过来。
太叔龢没有退缩,她拔出长剑,按照老伴教她的招式,剑尖直指不知乘月的咽喉。她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每一招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不知乘月没想到太叔龢真的会用剑,一时有些慌乱。他避开剑尖,匕首划向太叔龢的手臂。太叔龢忍着疼,长剑横扫,击中了他的手腕。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仓库的铁门突然被撞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之前王姐报警时联系的张警官。
“不许动!”张警官大喊着,手里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不知乘月的手腕上。
不知乘月脸色惨白,他看着太叔龢,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太叔龢没有理他,她走到王姐身边,帮她包扎伤口。王姐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心疼地说:“太叔姨,你没事吧?都怪我,要是我早点报警就好了。”
“不怪你,”太叔龢笑了笑,“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老伴给我留了这么多东西。”
她回头看向那束从花店带来的勿忘我,花瓣上的水珠已经干了,但那股淡淡的香气却弥漫了整个仓库。她知道,老伴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警察带走了不知乘月,太叔龢和王姐也跟着去了警局做笔录。走出警局时,雨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道彩虹,把整个镜海市染成了七彩的颜色。
太叔龢抬头看着彩虹,突然想起老伴生前最喜欢的一句诗:“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她握紧了手里的铜钥匙,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这家花店,守住和老伴的回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婆子,我回来了。”
太叔龢的身体僵在原地,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回头看向花店的方向,仿佛看到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正举着一束勿忘我,对着她微笑。
太叔龢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忘了节奏。她颤着声问:“你……你真的是老林?”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沙哑,还掺着一丝笑意:“除了我,谁还会叫你老婆子?那年你非要在花架上种爬藤,结果把勿忘我都压弯了,还记得不?”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太叔龢记忆的闸门。她抹了把眼泪,快步往花店走,脚步踉跄却又急切:“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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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老林的声音温和下来,“我在咱们常去的那片梧桐树下等你,就是你当年说‘这树能遮一辈子凉’的地方。”
挂了电话,太叔龢几乎是跑着穿过青石板路。雨后的空气里满是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彩虹还挂在天边,把梧桐树叶染成了透亮的绿色。远远地,她就看见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藏青色的中山装,头发虽添了些白霜,背却依旧挺直,手里还捧着一束紫色的勿忘我,花瓣上沾着新鲜的水珠。
“老林!”太叔龢喊出声,眼泪又涌了上来。
男人转过身,脸上是她刻在心里的笑容:“我回来了,老婆子。”
太叔龢扑进他怀里,感受着熟悉的体温,才敢相信这不是梦。她捶着他的胸口:“你这三年去哪儿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真的走了!”
老林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带着愧疚:“当年我去买酱油,路上撞见‘不知乘月’他们一伙人在倒卖拆迁文件,被他们盯上了。为了不连累你,我只能暂时躲起来,一边收集他们的罪证,一边让王姐帮我盯着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本,里面记满了拆迁队和“不知乘月”勾结的证据:“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来找你麻烦,所以提前把钥匙和信交给王姐,还在花店里留了些小机关,就是怕你出事。”
太叔龢想起花瓣上的字、水面上的影子,眼眶又红了:“那些都是你弄的?”
“嗯,”老林点头,指着她手里的铜钥匙,“这钥匙不仅能开家门,还能启动花架下的感应装置,花瓣上的字就是这么来的。还有那把剑,是我特意放在仓库暗格里的,就怕你遇到危险。”
这时,王姐从后面追上来,看到老林,惊喜地喊:“林叔!你真的回来了!”
老林笑着点头,递给她一瓶药膏:“谢谢你这三年照顾我家老婆子,之前让你受委屈了。”
王姐摆摆手:“都是应该的,太叔姨人那么好。对了,警察刚才说,‘不知乘月’他们的团伙全被端了,拆迁的事也会重新调查,咱们这片区不用拆了!”
太叔龢一听,立刻拉着老林往花店走:“快回去看看,咱们的花肯定渴了。”
回到花店,阳光透过玻璃门洒进来,落在那束勿忘我上,花瓣显得格外鲜艳。老林拿起喷水壶,小心翼翼地给花浇水,动作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太叔龢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三年的等待,都值了。
傍晚时分,花店门口挂起了新的招牌,“勿忘我”三个大字鲜红明亮。老林搬来一张小桌,摆上太叔龢爱吃的桂花糕,还有一瓶他珍藏多年的米酒。两人坐在梧桐树下,看着天边的晚霞,偶尔碰一下杯子,话不多,却满是温馨。
“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太叔龢靠在老林肩上,轻声说。
老林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再也不分开了。”
风吹过,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勿忘我的清香,漫过了整个老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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