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博物馆西侧的钟表修复工作室,晨光透过雕花玻璃窗,在胡桃木工作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空气中飘着松节油与黄铜氧化后的混合气息,带着老物件特有的沉静味道。墙角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钟摆晃动的阴影在墙面缓缓游走,像在丈量时光的长度。工作台左侧并排放着三盏台灯,暖黄的光线聚焦在中央那只银质怀表上,表壳上的缠枝纹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银光,边缘处还留着细微的磕碰痕迹,是岁月刻下的印记。
夹谷?戴着放大镜,指尖捏着一把极小的镊子,正小心翼翼地拆卸怀表的齿轮。她的指尖沾着些许银色的金属粉末,额前碎发垂落,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突然,镊子不慎打滑,一枚细小的齿轮“叮”地一声掉落在铺着深蓝色绒布的工作台上,滚了几圈后停在边缘。
“该死。”她低咒一声,摘下放大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三天研究这只怀表了,自从三天前师傅老花镜把这只怀表交给她,说“这表走得准,就像你师母还在身边”,她就没日没夜地琢磨着。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亓官黻探进头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小?,你看见我昨天放在这儿的那个旧文件袋了吗?就是装着化工厂事故资料的那个。”
夹谷?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工作台角落:“在那儿呢,昨天你走得急,忘拿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亓官黻快步走过去拿起文件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松了口气:“别提了,昨天回去发现段干?那边又有新线索了,说是在她丈夫的遗物里发现了一枚和这怀表上一样的齿轮,怀疑和当年的事故有关。”
夹谷?皱起眉头,拿起那枚掉落的齿轮仔细端详:“和这怀表的齿轮一样?这怀表可是师傅和师母的结婚纪念物,怎么会和化工厂的事故扯上关系?”
“谁知道呢,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亓官黻走到工作台前,看着那只怀表,“对了,你师傅呢?今天没过来吗?”
“师傅说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呢。”夹谷?重新戴上放大镜,准备把齿轮装回去,“不过他早上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今天务必把这怀表修好,还说有个秘密藏在里面。”
“秘密?”亓官黻来了兴趣,凑过去仔细看着怀表,“什么秘密?这表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夹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师傅没说清楚,只说让我仔细检查每个零件。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去和段干?一起追查线索了?”
“本来是要去的,但是段干?那边突然来了个陌生人,说是她丈夫的远房亲戚,要看看遗物,段干?让我先过来拿资料,她应付一下那个人。”亓官黻把文件袋放进帆布包,“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人有点奇怪,眼神躲躲闪闪的,不像好人。”
夹谷?手中的动作一顿:“不像好人?会不会是当年事故的知情人?或者是幕后黑手派来的?”
“不好说。”亓官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我得赶紧过去了,万一出什么事就麻烦了。对了,你要是修好怀表发现什么秘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夹谷?摆摆手,目送亓官黻匆匆离开。
工作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座钟的滴答声和怀表零件碰撞的细微声响。夹谷?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掉落的齿轮装回怀表内部。就在齿轮归位的瞬间,怀表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紧接着,表壳内侧竟然缓缓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1950.5.20,等你”。
夹谷?瞪大了眼睛,连忙摘下放大镜,仔细看着那行字迹。这行字像是用某种特殊的颜料写上去的,平时隐藏在表壳内侧,只有当特定的齿轮归位时才会显现出来。她心脏怦怦直跳,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师傅所说的秘密。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太叔黻和颛孙?。太叔黻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拿着一幅卷起来的画;颛孙?则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脸上带着几分疲惫,显然是刚从某个重要的场合赶过来。
“小?,忙着呢?”太叔黻把画放在工作台上,随手拿起一枚怀表零件把玩着,“我们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刀疤。”
夹谷?愣了一下:“穿灰色风衣,脸上有刀疤?没见过啊,怎么了?”
颛孙?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刚才我在法院门口遇到他了,他拦住我,说知道当年我丈夫的一些事情,还说要和我做个交易。我觉得他来者不善,就赶紧走了,怕他对我儿子不利。”
“什么交易?”夹谷?放下手中的工具,神色凝重起来。
“他没说具体的,只说让我放弃追查当年的家暴案,否则后果自负。”颛孙?咬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儿子的安全,一边是我这么多年的委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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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那个男人要是敢再来找你麻烦,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夹谷?看着颛孙?无助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突然想起刚才怀表上浮现的字迹,连忙说道:“对了,我刚才在这只怀表上发现了一个秘密,表壳内侧有一行字,好像是师傅和师母的结婚纪念日,还有‘等你’两个字。”
太叔黻和颛孙?都凑了过来,仔细看着怀表。太叔黻皱着眉头:“‘等你’?等谁啊?你师傅和师母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不知道。”夹谷?摇摇头,“师傅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或许他知道些什么。对了,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师傅?顺便问问他关于这怀表的事情。”
颛孙?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想问问你师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那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
太叔黻也表示赞同:“行,那我们现在就走。”
三人收拾好东西,锁上工作室的门,朝着师傅老花镜的家走去。老花镜住在镜海市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房子是老式的四合院,院子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将整个院子都笼罩在绿荫之下。
他们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正四处张望着。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玉簪。她的旗袍是天蓝色的,上面绣着白色的兰花,领口和袖口都滚着细细的银边,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走起路来优雅而从容。
“请问,你们知道老花镜先生住在哪里吗?”女人看到他们,快步走了过来,声音温柔动听。
夹谷?打量着女人,觉得她有些面生,问道:“你找我师傅有事吗?我们正要去他家。”
女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太好了,我是从外地来的,是老花镜先生的远房侄女,叫‘不知乘月’。我这次来是特意来看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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