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王庭,二王子大帐内。
阿穆尔似笑非笑地捏着张薄薄的羊皮纸信报。
“这上面说,陆擎亲自替个被马踢碎脑壳的平民孩子医治,还让人守在门口,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巴图思索片刻,嘴角一扯:“陆擎何时学的医术?莫不是要改行去行医?”
“那也得他们的皇帝答应,”阿穆尔嗤笑一声,将信报掷于案上道:“陆擎可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此番必定有所图谋。”
巴图:“或许那药是在医馆里做的?咱们的人在破庙废墟周遭掘地三尺,确无半点痕迹。”
“有可能,但说不通啊,在刘通的眼皮子底下制药?陆擎就如此笃定,刘通那条老狗不敢反咬他一口?”
“或许是跟皇帝派来查陆家兄弟的钦差有关?”
阿穆尔啊了声,这才想起。他搓了搓下巴,沉吟片刻后道:“你亲自走一趟,务必把那医馆查清楚,我要知道陆擎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顺便,给两边都找点儿麻烦。”
让皇帝的人跟陆家兄弟打起来,他才好浑水摸鱼,从中获利。
巴图露出会意地笑:“是,属下这就去。”
汇珍堂内,王医师特地腾出间僻静的厢房,让刚刚经历开颅手术的六儿得以静养。又端来刚煮好的汤药。
“等他醒来先把药喝了。这孩子刚经历过开颅手术,元气大伤,修养些日子我再施以针灸之术,两厢配合方能起效。”
王医师走后,惠娘便跪倒在景辞面前。
“神医…谢谢您!真谢谢您救了我儿性命!”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们娘俩命苦,他爹去得早,就剩六儿这么一个指望……若是连他也没了,我、我也活不成了啊!”说着就要磕头。
景辞赶忙去扶:“别这样,快起来。”
惠娘摇头哭诉:“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若不是您出手,哪家医馆肯收?又哪来的银钱医治?”
景辞用力想拉她起来,惠娘却执意跪着不动,拼命磕头:“恩人!恩人您让我给您磕个头!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若不是您菩萨心肠出手相救,哪家医馆肯收留?又哪来的银钱医治?六儿早就……”
她边哭边磕头:“可我不但不信恩人,还……还打了恩人,骂了恩人!我糊涂!我该死!我不是人!”她说着,竟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们娘俩的再世恩人!惠娘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景辞吓了一条,赶忙去扶她,陆擎却拦住她,盯着惠娘,沉声道:“话,我们收了,报恩的事以后再说。”
这反倒让惠娘安了心,她泪眼朦胧正要道谢,陆擎却又是一摆手,继续道:“这几日你便安心住下照料孩子,吃食用度自有人安排。但有一事,你需牢记……”
他俯身逼近,一字一顿道:“今天你看见的听见的,一个字都不许吐出去,谁来问都一样,否则,我们能救你这独子亦能杀他,听明白了吗?”
禹州城不是他的地盘,景辞的存在绝不能让旁人知晓,否则后患无穷。
惠娘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她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发抖:“明、明白!恩人放心!惠娘对天发誓,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说!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景辞在一旁静静看着,心头微震。此刻的陆擎眉眼冷峻,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杀伐之气,与平日和她相处时的有些呆傻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过她也能理解,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陆擎不再理会惠娘,拉着景辞走出房间。
“方才你怎么能发那么重的……”
他话没说完,一名亲卫快步走近,在陆擎耳边低语几句。
陆擎脸色微变,对景辞道:“我们得赶紧回去了,陛下派来的人已到了城外驿站,领队的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冯敬。”
景辞一脸不解:“太监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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