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冢少的眼中闪过什么。
那两个男人,是恋人,
他看的清楚。
从酒吧出来的尤利,跟着云寒昕上车,一路上非常安静。
见他没有说话,云寒昕也不开口,比耐心,他有的是,何况这件事关乎的是对方,而不是他。
&ldo;去别墅吧。&rdo;中途,东辰云开口,云寒昕没有反对,的确是这样,以尤利的身份,别墅那边的保全措施比较妥当。
车内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只是过后,东辰云接到了电话,陌生的号码,却也是熟悉的,因为之前,自己拨过一次。
&ldo;我是东辰云。&rdo;
&ldo;我是纳贝尔。&rdo;电话那头的男人同样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ldo;纳贝尔。&rdo;东辰云当然知道,这是纳贝尔的电话。听到东辰云提到纳贝尔的名字,从刚才开始没有情绪的尤利终于有了一丝情况。
尤利的唇间动了动,想开口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ldo;嗯,我明白了。&rdo;东辰云思考了一会儿,回头看了尤利一眼,&ldo;不必谢,好的……你要同他说几句吗?&rdo;
你要同他说几句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尤利以为纳贝尔会同自己说话,然而,对方却拒绝了。有利的眼中有些失望。
&ldo;纳贝尔说,他那边被人监视着,说话的时间如果过长,随时可能被窃取语音而查出你的所在地,他正准备找一个适当的理由赶忙。&rdo;东辰云传达纳贝尔的意思。
尤利靠在后座上,左手托着下巴,身子侧面依着玻璃,眼睛看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
云寒昕正想开口,却见东辰云对他摇了摇头。
尤利的脑海很混乱,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是王子,打从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可以骄傲,可以任性,可以唯我,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因为人生从来都不是固定的。
就在半个月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他身边的仆人无数,然而现在,他成了侍者,那些普通的平民,甚至被人调戏。
眼眶有些模糊了,不想眨眼睛,绝对不能眨眼睛。
但是眼睛很累,累的坚持不住了,眨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出了眼眶,无声的,一滴……一滴的掉落。
云寒昕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自己这边的玻璃,云寒昕不说,尤利也不会知道,那边的玻璃,倒影着这边的景象,玻璃中,无助的青年托着下巴,任凭眼泪掉落,终究没有动手去擦。
人,是可以软弱的,但是,不能长久的软弱。
尤利的神情,有那么一刹那,让云寒昕动容了,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心底有了共鸣。
这一刻,云寒昕不再逃避,当初在纳贝尔家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人,长得很像自己,就连哭的时候都一样。
他,也从来不用手擦眼睛。因为,用手擦眼睛,证明自己在哭泣。作为一个男人,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哭泣。
&ldo;无礼之人。&rdo;有利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却带着他一如既往的高傲。
&ldo;嗯?&rdo;云寒昕回过头,对方依旧侧背对着他。
&ldo;你什么也没有看见,对吗?&rdo;
云寒昕挑眉,专注的看着他,侧面看,更像夏雨的那张脸,如果不是缺人爸妈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因为久久没有听到云寒昕的回音,尤利有些不放心的回头,却见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脸,微微有些红了:&ldo;无礼之人。&rdo;尤利有些尴尬。
云寒昕多么想说,自己看到了一幅很美的画面,清晰的泪痕还挂在尤利的脸上,明亮的眸子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这个样子的尤利,可爱极了。
夏雨,我最讨厌雨天,因为那好比你的眼泪,在敲打我的心。
扑哧……云寒昕笑了,难怪当年的李慕斯最怕他哭了,从尤利的脸上,云寒昕相信,当年自己哭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吧。
可爱?
云寒昕笑的夸张了起来。
&ldo;喂,无礼之人。&rdo;尤利急了,一,不解云寒昕狂笑的原因;二,深怕云寒昕以后拿这件事取笑他。
啪……
云寒昕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尤利的脑门上:&ldo;小孩子讲什么面子,想哭就哭。哥哥的胸膛借你靠。&rdo;一把拉过尤利的衣领,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是云寒昕粗鲁中的温柔。
犹如夏柔所说的,云寒昕对东辰很凶,但是凶的很温柔,很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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