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醉了。
漪容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许久,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她一动,皇帝突然醒了,伸手拉着她倒下,倒入他的怀中。
四目交错,许久不见,漪容的心蓦然间加快了一瞬。
他的脸微红,呼出的气息都是炽热的,但并不难闻,漆黑的眼定定地看着她。
在他们前阵子还算和谐的时候,午膳晚膳几乎都是一道吃的,漪容从没见过皇帝饮酒,见他一声不吭只是看着自己,目光深邃,不由心跳怦怦,耳垂也无可避免沾染了红晕,是热的。
深秋的夜凉如水,她穿的本就厚,被皇帝的一条手臂紧紧横在腰间困在他的怀中,脸贴在他胸膛前,在半阖的床帷下,渐渐浑身都暖烘烘的。她疑心自己衣襟里已经开始出汗了。
沉默许久后,郑衍开口:“朕有什么不好?”
漪容听着皇帝胸膛下强劲的心跳声,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
她慢慢坐了起来,皇帝也跟着坐起,双眼追寻着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果然不如平时清明。
漪容低声道:“陛下醉了。”
皇帝不置可否,拉着她的手不准她走。
漪容道:“我去找人给陛下做碗醒酒汤吧。”
“已经喝过了。”他懒洋洋道,又伸手摸了摸漪容的脸颊。
她沉静时如姣花照水,展颜时生动灵秀,在他面前放肆时也只有她敢在他面前放肆。但郑衍看得出来,她也是怕的。
这很寻常。
当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后,没有人不怕他。
他也不知,是希望她怕他还是不怕。
眼前朦朦胧胧,他的手指停驻在漪容脸颊上,低低唤了一声:“五娘。”
漪容错愕地眨眼,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皇帝想知道总能知道。
他的呼吸愈发近了。
皇帝不会又要纠缠她是否愿意给他生子的事吧?
漪容脸色黯淡。
旁边的屋子是一个清纯的未嫁少女,一个年纪能做她祖母的女尼,一想到可能要被她们听见声响,漪容拧眉,双手握拳推了推皇帝。
不等她阻止,他又开口了。
“朕哪里不如崔澄?”
探究的,惊奇的语气,状似呓语。
漪容静了片刻,道:“陛下,您是真的醉了。”
不然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说说看。”
她随口敷衍道:“您哪里都比他强。”
“你说实话。”他掰过她的下巴,和她对视。
漪容不适地往后仰头,这有什么好比的呢?
崔澄差不多等于是她自己选的丈夫,是她中意的人。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实话:“在他发现陛下和我的事之前,从没有对我发过脾气。”
“那你对他发过脾气吗?”
他反问。
不是醉了吗?漪容没想到皇帝还有一针见血反问的清醒,没好气道:“他从没有惹过我生气,我好端端的为何要对他发脾气?”
皇帝一分神,漪容立即站了起来,正色道:“陛下,这里是您母亲生前的宫殿,您还是庄重一些好。”
他半坐着在床榻上,闭着眼睛。
睡着了吗?漪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就被皇帝缓缓抓住了手。
“走。”
他抓着漪容的手往外走,她不解道:“去哪里?”
“陛下,已经很晚了,您要去哪里?”
门开了,皇帝伸出手,高辅良愣了一瞬,皇帝不耐道:“灯笼。”
立即就有人弓身上前给皇帝递上一盏精致的灯笼。
手被皇帝紧紧攥着,漪容也放弃了询问和阻止,任由他带着自己向前走去。
宫人都没有立即跟上来。
漪容认出皇帝是在往正殿的方向走去,他虽醉,脚步却还稳当,回头看她一眼,放慢脚步。
正殿是她和裴静绮白日里抄经祈福的地方,香案正中间的上方挂着裴太后的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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