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容摇了摇头。
皇帝早前命人换了东堂的熏香,如今的清清淡淡。他每日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东堂,身上不免沾染这清新里带着冷冽的熏香,和他灼热的体温一比,颇有反差。
她闭了闭眼。
那些过去以为会刻骨铭心,永生永世不会原谅的旧事,真的已经在脑海中淡了。
她静静在皇帝的怀中,感受着来自他的温度,气味,和他停在她脸上的手。
郑衍捧起漪容的脸,低声道:“你怎的了?朕难道是做梦不成?”
调侃的语气。
漪容不由扑哧一笑,解释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抱抱您。”
郑衍便搂紧了她,亲她的额头。
春光明媚,窗外传来清脆的嘤嘤鸟鸣。
他听了范英和表妹的喜讯,除了替二人高兴,竟有一种想去请教好友的冲动。幸好这点冲动很快没了,若是有人问他和漪容的这些私事,他怕是能将人打死。
但看着怀中的漪容,他忽而觉得没什么忧虑的。
他希望有个孩子,不单单是希望能有继承人,更想要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子嗣,想要一个有他和她共同血脉的子嗣。
她从前宁可想着吃药都不愿生子,而眼下,他再次低头亲了亲漪容的面颊,她应是愿意的吧。
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脸上,漪容睫毛不住轻颤。
此时此刻,她无比希望自己并没有听到睡莲行香的对话,或者能像崔家人一样没有心肝抛弃尊严,彻底接受郑衍的爱。
接受他或是偏执强硬,或是温柔的爱。
但眼下,他是温柔的。
她抱着郑衍腰的手不由紧了紧,他继续亲着她的面容,亲她颤抖的眼皮,温情脉脉-
皇帝命范英张嘉衡留守辅佐,大事则是命一向能干的堂叔郑平做主,很快就敲定了南巡的人选。漪容看他的名单,心里清楚皇帝不仅仅是出门游玩和向南地百姓展现天家皇恩。
尽管有幸随扈的人并不多,但出宫仪式盛大,百官送行,第一日根本走不远,宿在了京郊的太和行宫中。
是夜,皇帝换好寝衣,看向身边的漪容。她睁着一双眼,几缕细碎的鬓发贴着红润的脸,轻纱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粉颈,乌压压的头发压在耳边。
对视的瞬间,漪容眨了眨眼,移开了视线。
郑衍凑过去,道:“你知道朕在想什么吗?”
“您一定在想,之前我傻乎乎的在您面前晕倒了,您就是把我带到这里了,叫人给我把脉。”
他一笑:“朕可不觉得你傻。”
“嗯,但一定觉得我不识趣,不知好歹。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居然有人不想当您的妃嫔,真是”
她的唇被郑衍堵住,调侃的话都融在缠绵唇舌中了。
他心中汉水游女般,第一眼就喜欢上的清丽佳人,竟娇滴滴地向他讨要给丈夫的官职他当时真糊涂了,被她的小手段气走。
故地重游,郑衍热切地亲她,吮着她的唇舌,脸颊上柔嫩的肌肤,循着她雪白流畅的线条,埋首在挼香作露处。
她唇里的娇吟叫他愈发兴奋,兴奋得难受无比。
他动作一顿,抬起了头,转而将漪容抱入怀中,一动不动了。
从不久前,郑衍就一直是如此。漪容颇有些不上不下的难耐,除此之外,她也奇怪郑衍怎么了。
她碰到过,郑衍应该身体没任何不妥。
他喘着粗气,春夜里脸容出了一层细汗,拉过漪容的手,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目露关切的漪容。
“您怎么了?”她小心翼翼问道。
郑衍哑声笑道:“真是傻乎乎。”
漪容蹙眉,追问道:“您到底怎么了?”
“朕也是知道了范英夫妇的好消息才想到,若是叫你失了回家的机会,你一定要恨死我了。”他抚了抚漪容的唇,解释道。
“不然你以为朕是怎么了?”
漪容吃吃发笑,被皇帝扯入怀中逼问:“你在想什么?”
“脏死了!”
“嫌弃什么”
二人笑闹一阵,漪容绝不许自己就这般睡下,重新洗漱后,没一会儿就在罗帐锦被中睡着了。
皇帝轻车简行,早前就下令过官僚不准新修建行宫别院,当地的百姓不准跪迎。后续的行进速度便快了起来,这夜,随扈的一群人宿在司阳的行宫中。过了今晚,便要改坐船。
漪容听着前面时不时传来的打斗声,忽远忽近,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程冶,道:“到底怎么回事?不然你还是去护驾吧?”
她紧紧蹙着眉头。
来之前,郑衍和她说过,未必所有官民都愿意见到他的圣驾。或许有人怕得要死,生怕叫他抓住罪状。或许有人激动不已,终于等到了皇帝身边没有重重宫墙禁卫保护的时候了。
前两日,郑衍就命人关押了一个地方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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