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接昏霞,血雨腥风卷碎甲。
密钥藏胸待传人,穹顶倾颓泣晚霞。
第三穹顶的核心控制室,此刻已是一片狼藉。断裂的钢筋如同巨兽的肋骨,刺破了灰蒙蒙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与焦糊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呛得人鼻腔发痒。墙壁上的电子屏幕闪烁着最后的光芒,忽明忽暗,映照着满地的碎石与残骸。远处,蚀骨者的嘶吼声如同鬼哭狼嚎,时不时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隆巨响,震得脚下的地面微微发颤。
沈青枫扶着摇摇欲坠的门框,身上的黑色作战服沾满了尘土与暗红色的血渍,几道狰狞的口子划破了布料,露出底下渗血的伤口。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平日里清澈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紧盯着控制室中央那个躺在血泊中的身影——陈子昂。
江清背着那把改装过的机械弓,弓弦上还残留着战斗的余温。她的蓝色短发被汗水濡湿,几缕贴在脸颊上,衬得她棱角分明的脸庞愈发坚毅。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微微动着,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动,手臂上的护腕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那是能量护盾即将耗尽的征兆。
孤城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新添的爪印还在渗血。他那如同铁块般结实的肌肉因愤怒而紧绷,拳头紧握,指关节泛白,眼神如同受伤的野兽,死死盯着陈子昂身边那几个还在抽搐的蚀骨者残肢。
沈月痕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裙摆上沾了几点泥污,与周围的血腥环境格格不入。她的小脸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紧紧抓着沈青枫的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花重蹲在角落里,用一块破布擦拭着脸上的血污。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鸟窝,沾满了灰尘,原本破旧的衣服此刻更是破烂不堪,露出瘦骨嶙峋的胳膊。他一边擦,一边偷偷打量着陈子昂,眼里满是恐惧与好奇。
青箬举着一把自制的短刀,刀刃上还滴着绿色的毒液。他的灰色布衣上沾满了黏液,小小的脸上沾着几道黑痕,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镇定。他紧挨着沈月痕,像个小护卫般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朱门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冰冷的金属地板,眉头紧锁。他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棕色马甲,头发剪得短短的,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那圆溜溜的眼睛此刻半眯着,正在仔细“聆听”金属的震动,判断是否有蚀骨者靠近。
烟笼站在阴影里,银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小风衣,领口立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柔和的下巴。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体微微晃动,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江雪背着便携手术箱,快步走到陈子昂身边。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医护服,上面沾了不少血渍,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有些散乱,几缕青丝垂在耳边。她蹲下身,拿出听诊器,脸上带着专业的严肃,手指快速地在陈子昂胸口检查着。
春眠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铁棍,慢慢挪到沈青枫身边。他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衣破烂不堪,露出干瘦的胳膊,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焦急的光芒。他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地说:“陈队长他……还有气吗?”
画眉蹲在一台损坏的仪器旁,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螺丝刀,正在快速地拆卸着什么。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晃动。她的手指灵活得像猴子,眼神专注,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试图掩盖此刻的紧张。
残钟博士推着一个装满药品的小车,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上面布满了各种污渍,戴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镜片上沾着灰尘。他走到陈子昂身边,推了推眼镜,仔细观察着陈子昂的伤口,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尽欢靠在墙边,军装依旧熨得笔挺,只是袖口沾了些血迹。她的金色长发梳成一丝不苟的马尾,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她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枪身反射着寒光。
白日曛坐在一个破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斗,军绿色的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沾满油污的衬衫。他的脸上刻满了风霜,眼神疲惫却锐利,时不时咳嗽几声,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胸口的旧伤。
野老拄着一根木杖,慢慢走进来。他穿着一件粗布麻衣,上面打满了补丁,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走到陈子昂身边,叹了口气,声音苍老而沙哑:“痴儿,痴儿啊……”
雷焕穿着一身蓝色的电工服,衣服上破了几个洞,露出里面的皮肤。他手里拿着一根高压电棍,电弧在顶端滋滋作响。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几分痞气,眼神却很认真,警惕地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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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瑶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裙摆拖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尘。她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肩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子昂,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捣衣从通风管道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穿着一件灰色的短打,裤腿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腿。她的头发用一根红绳扎成一个丸子头,脸上沾着几道黑灰,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跑到沈青枫身边。
晴川蹲在一台电脑前,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嘴里念念有词,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
一个陌生的身影突然从阴影中走出,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头发用一根木簪束起,面容清瘦,颧骨高耸,嘴唇薄薄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悲悯。他走到陈子昂身边,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在下涕下客,特来送陈队长最后一程。”
陈子昂艰难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转动着,看向沈青枫。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嘴角不断有血沫涌出。他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住沈青枫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密钥……在我左肺叶里……”陈子昂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每说一个字都耗费巨大的力气,“一定要……拿到……”
沈青枫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用力点头,眼眶发热:“陈队长,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江清搭弓上箭,对准门口的方向,冷声道:“有东西过来了!”
话音刚落,几只一阶蚀骨者嘶吼着冲了进来,它们的利爪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绿色的黏液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孤城怒吼一声,如同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拳头带着风声砸向蚀骨者的头颅。“砰”的一声闷响,蚀骨者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炸开,绿色的汁液溅了他一身。
江清的箭矢如同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刺穿了另一只蚀骨者的眼睛,箭尾的倒钩带出一团腥臭的浆液。
沈青枫没时间多想,一把将沈月痕护在身后,拔出腰间的短刀,迎向冲过来的蚀骨者。刀刃划过蚀骨者坚硬的外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花四溅。
“快!救陈队长!”江雪大喊着,手里拿着止血钳,试图堵住陈子昂胸口的伤口,鲜血却依旧从指缝间涌出,染红了她的白色医护服。
残钟博士打开一个药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塞进陈子昂嘴里:“这是‘续命丹’,能撑一时……”
陈子昂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他看着沈青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别信……裴迪……他是……”话没说完,他的手猛地垂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陈队长!”众人齐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悲痛。
沈青枫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怒吼一声,短刀如同闪电般劈出,将最后一只蚀骨者的脑袋砍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陈子昂的尸体,眼眶通红,拳头紧握。
涕下客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沈青枫:“这是‘清心散’,能安神定志。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赶紧取出密钥,离开这里。”
沈青枫接过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让他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他点点头,走到陈子昂身边,深吸一口气,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群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白日议长的心腹——金吾卫统领。他的盔甲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沈青枫,束手就擒吧!你们杀了陈队长,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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