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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查出真凶株连九族（第1页）

夜色如墨，将紫禁城晕染得一片沉寂。唯有天牢深处，点点灯火如鬼火般摇曳，映照着冰冷潮湿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霉味，夹杂着犯人的呜咽，令人不寒而栗。

沈清辞身着一袭玄色宫装，衣袂上绣着暗金色的云纹，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她并未佩戴任何珠饰，仅将暖玉贴身藏于衣襟，那温润的触感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晚晴手持宫灯，紧随其后，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投在斑驳的石壁上，宛如一幅流动的剪影。

“娘娘，天牢阴寒，您可要仔细些。”晚晴轻声叮嘱，语气中满是担忧。连日来，沈清辞为了太后的葬礼与追查真凶之事日夜操劳，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沈清辞微微颔首，目光却愈发坚定：“无妨。今日定要从林贵妃口中问出真相，方能告慰母后在天之灵。”

穿过层层守卫，两人来到关押林贵妃的牢房前。曾经艳光四射的贵妃，此刻发髻散乱，素白宫装沾满了尘土与污渍，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娇纵与得意，只剩下惊恐与憔悴。她蜷缩在牢房的角落，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看到沈清辞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被恐惧取代。

“皇后娘娘……是来看臣妾的笑话吗？”林贵妃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清辞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如寒刃般锐利：“笑话？林贵妃，你谋害太后，残杀嫔妃，如此滔天罪行，岂容你轻描淡写？今日，本宫是来让你说实话的。”

“臣妾没有！”林贵妃突然尖叫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铁栏杆，指甲因用力而泛白，“是你们陷害臣妾！是沈清辞你嫉妒臣妾，故意设计陷害我！”

沈清辞冷笑一声，示意身后的锦衣卫将截获的信件递到林贵妃面前：“陷害？这封信是从你派往兵部尚书府的宫女身上搜出的，字迹分明是你的手笔，你还想狡辩？”

林贵妃看到信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摇晃，眼中的惊恐再也无法掩饰。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太后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下此毒手？”沈清辞的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愤怒。太后在世时，虽对林贵妃的野心有所察觉，却始终念及她家族的势力与往日的情分，未曾真正苛责，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背叛。

林贵妃沉默良久，突然惨笑起来，笑声凄厉，在空旷的天牢中回荡：“待我不薄？她眼中从来只有你沈清辞！凭什么你一个镇国公府的嫡女，就能轻易得到皇后之位，得到陛下的宠爱，还能得到太后的青睐？我出身名门，容貌才情不输于你，却只能屈居贵妃之位，处处要看你的脸色！”

“就因为这些？”沈清辞眼中满是鄙夷，“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勾结外臣，谋害太后，草菅人命，你的心到底是黑的吗？”

“外臣？”林贵妃眼神闪烁，似乎不愿提及。

就在这时，萧玦身着龙袍，在锦衣卫指挥使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宛如一尊即将发怒的神只。

“陛下！”林贵妃看到萧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是赵德明逼我的！他说只要除掉太后和沈清辞，就能扶我登上后位，臣妾一时糊涂，才会被他利用啊！求陛下饶了臣妾吧！”

萧玦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赵德明早已被捉拿归案，此刻正在大殿受审，你以为你的谎言能瞒得过朕？”

话音刚落，一名锦衣卫匆匆赶来，躬身禀报：“陛下，皇后娘娘，赵德明已招供，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沈清辞与萧玦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了然。两人转身离开天牢，前往大殿。

太极殿内，烛火通明，映照得殿内的龙椅与御案熠熠生辉。赵德明身着囚服，被铁链锁在殿中，昔日的威风八面早已荡然无存，脸上满是灰败与绝望。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等官员分列两侧，神色凝重。

“赵德明，你可知罪？”萧玦坐在龙椅上，声音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赵德明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臣知罪！臣罪该万死！”

“你勾结林贵妃，谋害太后，毒杀赵飞燕，还意图谋反，桩桩件件，皆是滔天大罪！”萧玦的声音愈发冰冷，“你且一一招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赵德明颤抖着身子，缓缓开口：“臣……臣与林贵妃的母亲是表亲，两家往来密切。林贵妃一心想当皇后，便与臣密谋，想要除掉太后与皇后娘娘。太后病重之时，臣暗中买通太医院的人，在太后的汤药中下了慢性毒药。赵飞燕……赵飞燕发现了我们的阴谋，臣恐事情败露，便派人将她毒杀了……”

“一派胡言！”林贵妃被押解到大殿，听到赵德明的供词，立刻尖叫起来，“是你蛊惑我！是你说只要太后驾崩，就能扶持我当皇后，还能助你掌控朝政！你现在却想将所有罪名推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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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要狡辩！”赵德明也急了，“毒药是你派人送进宫的，信件也是你写的，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两人在大殿上互相指责，丑态毕露。文武百官皆面露鄙夷，议论纷纷。

沈清辞站在萧玦身侧，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心中冷笑。她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些人为了权力与私欲，不惜背叛至亲，残害忠良，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皆是咎由自取。

“够了！”萧玦怒喝一声，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林贵妃与赵德明，语气冰冷如铁，“事到如今，你们还在相互推诿！朕早已派人查明，你们二人狼狈为奸，不仅谋害太后与赵飞燕，还与敌国有所勾结，意图颠覆我大渝江山！”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官员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扯到敌国，性质如此严重。

林贵妃与赵德明脸色惨白，身体抖如筛糠。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萧玦竟然连这层关系都查出来了。

“陛下……臣……臣冤枉啊！”赵德明还想狡辩，却被萧玦冷冷打断。

“冤枉？”萧玦将一叠证据扔在两人面前，“这是从你府中搜出的与敌国往来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们的密谋，你还想抵赖？”

林贵妃与赵德明看着密信，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沈清辞走上前，声音沉稳：“陛下，林贵妃与赵德明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若不严惩，难以服众，更难以告慰太后在天之灵。”

萧玦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传朕旨意！林贵妃谋害太后，勾结外臣，通敌叛国，罪无可赦，赐白绫一条，自尽于天牢！兵部尚书赵德明，同谋作乱，通敌叛国，凌迟处死！其家族成员，无论老幼，一律株连九族，家产抄没，充入国库！”

“陛下饶命啊！”林贵妃与赵德明瘫倒在地，苦苦哀求，却只换来萧玦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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