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姚千雪的面前。
“不错,没有死在里面。”她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弟子……让师尊失望了。”姚千雪低下头。
“你没有让我失望。”紫裙女子说,“你只是让我看到了你的极限。”
姚千雪的身体微微一颤。
紫裙女子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楚玄。
她的目光,落在了楚玄手中的星痕剑上。
“好一柄剑。”她开口了,这是她对楚玄说的第一句话。
“刚刚炼成的。”楚玄回答。
“用幻龙鼎为炉,星辰沙为材,还吞噬了一部分空间本源。”紫裙女子缓缓说道,仿佛亲眼所见,“手法虽然粗糙,想法却很大胆。”
楚玄的瞳孔微微一缩。
对方只看了一眼,就道破了星痕剑的来历。
“你是万圣魔君?”楚玄问。
“一个名号而已。”紫裙女子不置可否。
她向前走了一步,与楚玄的距离不足三尺。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飘入楚玄的鼻尖。
“把幻龙鼎,交给我。”她说。
这句话不是商量,也不是请求,而是一句陈述。
仿佛那尊神鼎,本就该是她的东西。
骆樱立刻横剑,挡在了楚玄面前。
“不给!”她看着紫裙女子,眼中满是警惕。
紫裙女子看都未看骆樱一眼,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楚玄的脸上。
“你拦不住我。”她对楚玄说。
“我知道。”楚玄说。
他伸手,轻轻按下了骆樱的剑。
“但是,此鼎关系神州气运,不能给你。”
紫裙女子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一个笑容,却又看不真切。
“神州气运?”她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云鹤那个老家伙,就是喜欢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看来,你学得很好。”
“你认识我师父?”楚玄问。
“何止认识。”紫裙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极细的紫色魔气,“当年,他那一剑,差点就破了我的万圣魔躯。我这道伤疤,至今还在。”
她收回手指。
“作为回报,我也毁了他半数经脉,让他终生无望化神。”
骆樱的眼睛瞬间红了。
楚玄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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