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几乎是以下跪求来言晟那句&ldo;处着试试&rdo;,十年后,他又跪在言晟面前请求放过。
再没有比他更卑微的人了,再没有比这份付出更卑微的事了。
他浑身颤栗,脸白得如同一张脆弱的纸,嘴角抽搐,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就这么望着言晟,只求这个男人说一声&ldo;好&rdo;。
言晟走过来,拖鞋踩在地上几乎没有声响。
他仰起头,像在大院仓库时那样望着言晟。
只是18岁时,他眼里漾着qg动的chun水,而如今,这双眼只剩下荆棘般可怖的血丝。
言晟蹲下来,拨了拨他的额发,他触电似的缩开,哆嗦着低喃:&ldo;言晟,求你……二哥,你放过我……&rdo;
他已经抖得跪不住,手肘撑在地上,1米82的个头,竟然蜷缩得直不起身。
言晟在他的目光之外,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架住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ldo;放开……&rdo;他徒劳地挣扎,想推开言晟,但十年来的唯一一次爆发已经将他的力量全部抽走,他被言晟抱着,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言晟将他放在沙发上,蹲在他面前,抓着他颤抖的手,过了很久才低沉地问:&ldo;是不是只有分开,你才会好受一些?&rdo;
他拼命想缩回手,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言晟加重了手指的力道,眉头浅浅地皱了一下。
就那一下,竟然也让他心脏跟着一紧。
言晟说:&ldo;回答我。&rdo;
他望着言晟那双他从来没看真切的眼,抿着已经咬破的唇,喉咙发出喑哑的低吼,重重地点头。
言晟只是极浅地呼出一口气,眸光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轻声说:&ldo;好。&rdo;
季周行怔怔地看着他,煞白的唇上有一道殷红的血口。
言晟拇指在那血口上抚过,语气平静,&ldo;我等会儿就离开,以后也不会无缘无故再来找你。家庭那边,我暂时不说。你先冷静几天,想清楚了如何与季、顾两家jiāo代,以后怎么办,再联系我。周远棠难得回来一次,聚会你一定得在场,我就不去了,你放心去玩。&rdo;
季周行木然地听着,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言晟又叹了口气,声音重了几分,抬起他的下巴问:&ldo;明白了吗?&rdo;
他眼神有些呆滞,顿了2秒才点头。
言晟放开他,接着说:&ldo;你实在不愿意找我也没有关系,在你告诉季伯伯之前,今天的话,我不告诉任何人。&rdo;
说完,言晟弯下腰,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深沉。
他下意识地想躲,言晟的吻却已经落在了他的右眼皮上。
他浑身僵直,无法动弹,只有心脏在徒劳地跳跃。
这个吻不深,不长,不缠绵。言晟站在他身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ldo;宝贝,你乖一些,我走了。&rdo;
他失魂似的坐着,门合上的刹那,两行泪水终于划过脸颊。
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将他唤作&ldo;宝贝&rdo;,一个是他短命的母亲,一个是言晟。
他永远记得言晟第一次叫他&ldo;宝贝&rdo;时的模样,却记不清言晟上一次叫他&ldo;宝贝&rdo;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风雪与夜色敲打在落地窗上,一如当年。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捱过最初的眩晕后,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
热水漫过嘴唇,漫过鼻翼,最后连眼睛也淹没时,他轻轻抱住胸口,觉得就这么死去也好。
然而死亡一般的寂静之中,那个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孩揉着他的头发,幼稚又凶巴巴地说:&ldo;宝贝,你乖一些,我走了。&rdo;
他突然从水中坐了起来,大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急促地喘息,胸口大幅度起伏,抓着浴缸沿的手泛出青白色的骨节。
几分钟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水,苦笑着自言自语‐‐
&ldo;季周行,你看,他又救了你一次。&rdo;
回到卧室时,姚烨的短信又来了,还是与以前一样,问晚上需不需要作陪。
他再次将弘叔玲嫂等人赶回顾氏老宅,换了身衣服,驱车前往寒庐。
这一走,也许就不会再回来了。
季周行推开套房的门时,姚烨正趴在地上,熟练地做扩张,见他来了,立即膝行而去,讨好地环住他的腿,脸埋在他腿间轻轻蹭。
他没有做爱的心思,面对一个长相无可挑剔的o身美人,竟然半点yu望都没有。
若是以往,他兴致不浓时多半会一脚将小qg儿踹开。但今天不同,此时他看着姚烨,心中竟然生出细微怜悯。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同窗之谊 功败垂成 当孤鹰坠落 兄弟之养成 [穿书]给大爷跪了 本想与你共白头/倾城只为美人笑/且以深情共白头/一千零一次晚安 有海 老爹,你愿意娶我吗 有种写同人你有种开门啊 栖息树下 城主大人你那么美腻 他的白月光 我与你狼狈为贱 三分不二 [重生]媳妇儿是杀手 然哥 他是我媳妇/做你的媳妇儿 叶有枯荣 楼梯疑魇 雪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