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老太太悠悠转醒。
床头灯的灯光射入她的眼睛,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闭上眼睛,骂道:“哪个杀千万的开灯,赶紧关了……”
啪!
她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不算重。
但因为她老了,不中用了,这种力度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疼痛。
她再次睁开眼睛,刚想骂人。
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你敢再骂一句,我继续扇你。”
老太太条件反射:“你敢……”
啪!
她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她痛得哭了,也彻底清醒过来,这才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双冰冷眼睛的人。
“呜呜呜,你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
“来人!快来人啊,有人闯进来了……”
跟宋家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讲感情也是没用的。
讲良心更是没用的。
所以夏花又给了老巫婆一巴掌。
接着拿起床头柜上已经凉掉的茶水,泼在老巫婆脸上。
“没用的。”
“所有人都睡着了,现在只有你是醒着的。”
“我就算把你打死,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你胡说……”老太太挣扎。
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你叫吧。”夏花慢慢折腾她,“等你叫到嗓子破了,我们再来谈正事。”
“来人——”
老太太张大干瘪的嘴巴,大叫。
“有人闯进来了,你们快来抓人……”
“来人啊……”
虽然说是大叫。
但她毕竟是年近八十的老不死了,叫得再用力,声音也大不起来。
只有屋里的人能听到。
然而同样睡在这间卧室里,只用一架屏风隔开的护士却没有任何反应。
老太太见无人回应,便吃力地伸出枯木一样的双手,去按床头边的响铃。
“叮铃铃铃……”
响铃响起来,响彻整栋小楼。
却还是无人回应。
夏花又等了片刻后:“还挣扎吗?”
老太太累得气喘吁吁,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像条死鱼一般鼓着苍老、混浊的眼睛,瞪着夏花。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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