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完,自己都先忍不住得意了一下。
这话还是他昨日卖惨挽留乔琰,提及自己此时处境不妙的时候,先生教给他的用来应对卜己的说法。
说是只要他占据了此等舆论高点,便有了先决之机。
而后半句便是他自己的借题发挥了:“还是说,卜帅对先生动刀兵,乃是因为攻坚失败,要抢我手底下的人来协助你的行动?”
乔琰也不知道,梁仲宁此人是不是在此前田氏坞堡之外的叫骂中,解锁了什么拉仇恨的看家本领。
但也或许,这就是他对卜己有那么点发自内心的鄙夷情绪,再如何稍事遮掩也总会在语气中暴露出那么点端倪来。
以至于他这话音刚落,乔琰便看到卜己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绿,说不出的难看。
攻打坞堡失败对他来说无疑是个耻辱,抢人协助更是无从说起!
这话也未免太扎心了!
卜己当即怒喝出了声:“书生无用,更何况是此等稚童。不过是运气尚可罢了,也就是你这等本事的才将对方当做上宾,实在是个笑话!我劫持她作甚!”
“反倒是你,包庇此人和这壮汉对我手下兵卒出手,莫非是要据城自立,不顾天公将军的指令……”
“渠帅慎言为好。”乔琰语气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
被卜己以“无用”二字来形容,也并未让她的脸上露出什么怒气。
就算是卜己因为梁仲宁的缘故对她多有迁怒,也不得不敬佩对方的养气功夫。
他更不免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看到的挑衅神情,是否只是他看错了,又或者是本就带了偏狭的想法而产生的误解。
乔琰已继续说了下去:“梁帅进攻濮阳,顺利夺城,击破田氏后,引得豪强自危,这些都应当与张将军的计划并无差别,平白被你扣上此等不顾指令的罪名,可算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卜己本想借机讨要粮食的话,本都已经到了嘴边,却愣是被乔琰这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给堵了回去。
而还不等他继续开口,又见乔琰眉眼间一闪而过的薄怒,到底是没有尽数收敛下去,在开口之时,语气显得急促了几分,“至于渠帅说什么无用与运气,我更不敢苟同。”
“若是渠帅觉得此为侥幸,何妨以三日为期,看看是否是个侥幸!”
卜己听到这里不由嗤笑,“怎么你这小童是又要故技重施领人挖坑去了?”
他对梁仲宁到底是如何攻破的坞堡兴趣不小,但那些跟从他一行的得了好处,自然不会理会卜己部从的搭话。
也就是那空壳一座的田氏坞堡,能留给他观摩蛛丝马迹而已。
卜己领军而去所见,最明显的自然就是那几个坑洞。
倘若忽略掉那些先以叫骂、火箭以及诈死的花招,只看这些个坑洞,很难不让人觉得他们能取胜也不过是运气而已。
但乔琰可没有替他解惑的意思。
从以退为进地告知梁仲宁她有离去之意,到带着典韦专程在濮阳街头游荡,再到遇上卜己后的隐晦挑衅,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此时的表现。
像是被卜己那一句“故技重施领人挖坑”气得不轻,她置于身侧的手握拳片刻微微颤抖,在力气抽离后,方才缓缓松开。
她面色上犹有薄怒,语调倒是已经平缓了下来。
“渠帅未免太小瞧人了些,便是不挖坑也照样能取胜,只希望等我回程之时,渠帅不要觉得面上过不去,不肯来赴这庆功宴!”
见这小童再如何平静,也潜藏不住其中的气急败坏,卜己当即朗声笑道:“若真能庆功,赴宴又有何妨,届时我必拉上张帅一道与你庆贺!”
“但若不胜……”他留下了这四个语意未尽的字,这才转身离去。
在他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后,梁仲宁方才凑到了乔琰的身边,小心地问道:“先生真要为了一时之气再次出手?”
乔琰暂时不走,对他来说自然是个好事。
只是听闻读书人大多心气极高,若是因为卜己这蠢汉的挑衅,先生一怒之下失算,岂不是有些不妙。
但他只听到乔琰在收回了目光后回道:“劳驾渠帅借我五百人,明日日落之前,我带战果回来。”
“……真要去?”
乔琰目光一凛:“去!为何不去?此人辱我,便是小瞧我高密郑师门下,我若不拿出个战绩来,岂不给郑师蒙羞?”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起伏失控,她又缓和下来了几分语气说道:“渠帅便不必去了,分我些人手足矣。”
她盘算着等此间事了,多少还是得往北海一行,去给她这扯虎皮唱戏的工具人郑玄正儿八经地道个歉,但也并不妨碍此时,她在继续用这种理由来撬动进程之时,完全没有任何扯谎的负罪感。
梁仲宁听不出这话中有假。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除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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