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不死心,想了想又问:“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雪松含糊道:“不太记得了,他死的时间有点早,死了之后,我的记忆好像受到了一些影响,很多东西都不太记得。”
他也想直说那个朋友和自己名字一样,但那不就是明晃晃的,说自己朋友是仙尊吗?他现在一个刚进宗门的新生弟子,哪来的脸说自己和已经死了的仙尊曾经是朋友呢?
更何况,仙尊多大年纪,他多大年纪?哪怕他们外表看起来差不多,实际上也是有区别的,做朋友有点勉强了。
他也可以说自己的朋友名字叫松雪,但是这个名字一听就有一点古怪,好像是专门用来敷衍人的,给人一种很容易被拆穿的感觉。
所以他说自己不记得了,这样不管是之后突然想起来,还是之后都说,我不知道,都是可以的,进退自如,灵活得很。
不过,长老和长青就不这么想了。
长老喃喃道:“不太记得?死得早?”
长青沉默了一阵,和长老传音说:“雪松的记忆明显出现了问题,他自己不知道问题在哪,会不会是他那个死的早的朋友做的?”
长老想了想说:“我记得是有这种法术,为了避免自己的离去,让身边的人太伤心,会有人用法术让自己的身边人忘记关于自己的事情,但这个法术一旦用了,忘记是彻彻底底的,什么都不会留下,倒不太像了。”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复杂起来:“还有一种可能,单纯是朋友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他精神错乱,所以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记得有那么一个朋友,还记得朋友已经死了,却不记得朋友叫什么名字。”
长老指点说:“也可以试试他身上有没有法术残留,如果有,那他就是被人施了法,如果没有,那就是单纯的受刺激失忆罢了。”
长青犹豫了一瞬。
如果雪松是被“朋友”施了法术才失忆的,那说明他们也不见得是什么好朋友,毕竟没见过几个好朋友,会自作主张让别人失忆的。
但如果雪松是受刺激失忆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和那个朋友的感情真的很好,长青还真有点怕自己接受不了。
不过,犹豫过后,长青深吸一口气,还是下定了决心,想要试一试雪松身上究竟有没有法术的痕迹,不管有没有,总得试了才知道。
他不能什么都没做,就觉得自己已经失败了。
长青伸出手去,拉住雪松,一边悄无声息施展了测试的法术,一边试图分散雪松的注意力问:“你和你那个朋友写过信吗?”
这个问题也是长青非常想知道的,所以他问问题的时候,脸上露出的那种好奇和迫切,都不是作假。
雪松把瓶子里的丹药最后一颗掏出来,塞进嘴里,尝了尝味道,发现表面裹了一层薄薄的糖粉,抿了抿唇,回答说:“写过。”
他并没有什么朋友,也没给什么朋友写过信,但他给系统写过,刚下山的时候写过,刚入宗的时候写过,快死的时候也写过。
不过说是信,实际上是反馈建议,通常内容是,我觉得这颗糖可以更甜一点,下次的奶茶不要加冰,我不要薄荷奶绿,你有一点卡了,哪里的网比较好之类的,一些不能被别人看见的内容。
虽然这个世界一整个都没有网,但是系统的网是从别的世界接过来的,所以,系统是有网的,而且可以根据不同的位置判断网络的远近和强弱。
系统通常是不掉线的,但偶尔也会被卡下去,这种时候不能直接在系统里面写建议,雪松就会摊开纸,找个没人的地方拿起笔,刷刷写一些想要告诉系统的东西。
比如:下次早点上线,不要再卡了,你说哪里网好,我现在就去,你不要走啊!
雪松一想到系统被卡下去的日子,就忍不住热泪盈眶,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和情绪,把脸往旁边侧,免得被近在咫尺的长青看出端倪。
实际上,就算他现在背对着长青,长青也能看出来他的情绪波动,这不是眨一眨眼就可以忽略过去的东西,他一路上加起来情绪波动都没有现在这么大。
长青直勾勾盯着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
哪怕连名字都不记得,哪怕只是朋友,哪怕已经死了,只是提起曾经写过信的事,都会难过到眼泛泪光?就那么在乎?
与此同时,法术的反馈结果传回来了,长青能够很明确感知到,雪松身上没有任何中过法术的痕迹。
也就是说,如果雪松真的失忆了,和法术没有任何关系,单纯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身体受到刺激,甚至可能是意识上的抵触。
长青瞳孔颤抖,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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