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还是侧身接起电话。
“祝莺!!!”
才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近似咆哮的吼声。
“你竟敢把我送你的项链送给叶嘉萌?你再闹别扭也不应该把我送你的项链送人!!”
这些日子祝莺一反常态地不再缠着他,江述白只当是她因自己工作繁忙冷落了她而在使小性子,心里还觉得这次闹得未免过了些。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敢将他送的项链随手送人——
闹,也该有个限度!
他板起脸道:“还是因为慕雪那件事?我早就解释过了,她只是我妹妹……”
电话那头哗啦啦就是一通废话灌进来,这边的师傅正架锅开火,热油与食材碰撞的“刺啦”声瞬间淹没了听筒里的声音。祝莺什么也听不清,只好捂住一边耳朵,压低声音道:
“你说什么?太吵了,我听不见。”
“算了,你有事的话就发我微信吧,打字,别发语音。我先挂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她便利落地结束了通话。
电话那头,江述白听着耳边急促的忙音,难以置信地瞪着手机屏幕,胸口因怒气而剧烈起伏。
这一次她真的是太任性了,也是自己平时太纵着她,才会把她养得敢挂自己电话。
他铁青着脸点开微信,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手指在九宫格键盘上飞舞,几个残影后他一气呵成地点击发送。
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手机再次震动时,师傅正进行到勾芡的关键步骤,莹亮的芡汁缓缓包裹住嫩白的豆腐与金黄的蟹粉。祝莺不耐地瞥了一眼屏幕,是微信消息。
江述白:祝莺,别再胡闹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祝莺:看不懂,但既然有功夫说废话那就是没要紧事。
她淡定地按熄屏幕。
......
祝莺的集训计划是一周,前面五天进行现有菜品的提升,最后两天学习新菜品,又经过一天的休息后,四月一日,鼎香楼重新开业。
一品楼的老板赵德昌是第一个注意到那张告示的。
看到手下发过来的“鼎香楼‘内部集训,停业一周’的通知”时,他正端着紫砂壶站在自家二楼的办公室窗前。瞧着那刺眼的告示,他嗤笑一声,壶嘴溢出的茶汤都带着几分得意。
在他看来,鼎香楼早已是他手下败将。自祝老爷子去世后,鼎香楼菜品守旧,管理松散,客源正被他一品楼一点点蚕食殆尽。他几乎已经嗅到将那块老牌子彻底踩在脚下的快意。
现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堂,不过是为认输找个体面的台阶罢了。
很快一周过去,鼎香楼重新开业,赵德昌还是不以为意,这只是他们临死前的垂死挣扎而已。
一整个上午,鼎香楼都没有动静,冷清如同往常。
马上就要到午市,是赵德昌最喜欢的,亲眼见证自己的一品楼碾压鼎香楼的时候。
就在此时,鼎香楼里忽然有了动静。几个穿着统一工服的伙计利落地搬出一张长桌,紧接着,一个巨大冒着腾腾热气的炖锅被小推车运了出来。又有人搬出一摞摞一次性餐盘和叉子,最后,一个伙计抱出了一个崭新的广告牌,稳稳地立在门口。
鼎香楼要搞什么?
赵德昌带着几分鄙夷和更多的好奇,不由自主地走出店门,想凑近些看看他们究竟在整什么幺蛾子。
刚过马路,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便飘了过来。那味道并不浓烈霸道,却极其勾人——是某种肉类经过长时间精心炖煮后,与酱香、酒香完美融合的醇厚鲜香,像一根轻柔的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刮着味蕾深处的记忆。
赵德昌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又往前挪了几步。
恰在此时,一个伙计当众揭开了一个炖锅的锅盖。
“噗——”
一股更加浓郁、饱满、带着惊人热力的肉香如同被禁锢已久的猛兽,瞬间冲破束缚,轰然炸开!那香气里,是晶莹剔透的肥腴化入汤汁的丰腴,是瘦而不柴的纤维吸饱了精华的醇厚,是糖色炒得恰到好处的焦香,更是黄酒历经蒸腾后留下的沉静酒韵……
是东坡肉!而且是火候、调味都至极品的东坡肉!
锅盖掀开的瞬间,肉香如潮水般漫过街道,连不远处一品楼门口的风铃都似被这香气熏得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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