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意不受控制地站起身,嗓音都是颤的:“来了吗?”
侍从迟疑片刻,摇摇头。
萧知意指尖抖了下,茶盏倏地坠到地上。
静谧花苑内骤然响起刺耳尖锐的声音,瓷片碎的到处都是。
她隐隐察觉些许不对劲,追问:“出什么事了?他们没有来?还是返回去了?”
“来了。”侍从硬着头皮道,眼睑微微抬起打量着她的神色,“但只是经过,又向着明隆街去了。”
明隆街。
一道惊雷划过,轰雷声紧随其后响起,萧知意眸中落满了惊恐。
崔家,就在明隆街上。
她齿间打着颤,“探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萧知意攥紧了手中帕子,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又是崔攸宁,每次都是她!
次次都来坏自己的好事,若是没有崔攸宁,她就不会受尽家中白眼,若是没有崔攸宁,如今昭书该是送到萧家来!
萧知意眸中恨意滔天,恨不得扒了崔攸宁的皮,嚼了她的骨。
中烧的怒火几近将她吞噬成灰,女使和侍从大气不敢出半声,侍从拱手过后转身退下,快步流星赶往明隆街。
明隆街上,三驾马车停靠在崔家门外。
回到家门口的崔攸宁目瞪口呆地扫过堆在马车外的箱子,侧眸看向还在指挥着茯苓等人入内搬东西的孟聆,眨了眨眼。
这是要把家中给搬空吗?
“娘,我只是去京郊。”
要是其他人看着指不定以为她要南下,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京。
“毕竟是庄子,比不得家中。”孟聆又回头叮嘱女使去自己院里,把书房内的文房四宝装好一并给她带走,“庄子内虽然什么都不缺,但肯定也用不习惯。”
“用着用着就惯了。”崔攸宁实在觉得太过了,指尖捏着孟聆的袖摆摇晃着,嗓音中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我还要回来呢,还是娘亲也不打算要我了。”
孟聆佯装生气地瞪她,只是对上女儿委屈巴巴的眼瞳,再硬的心都要软上不少,道:“别的不说,你院中的医书自是都要带走的,如今正处春夏交替时节时冷时热,春夏衣裳也要带上,你又是去散心的,打扮得漂漂亮亮些也是正常,是以首饰妆面也都不能少……”
崔攸宁默默地松开指尖,总觉得若是任由她说道下去,指不定又会想起别的还没有带,到时候三驾马车都装不下。
她忙截过话:“那就这些就好,其他的也都不要了,爹的文房四宝就给他留着吧,若不然等他下值回来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呢。”
孟聆扑哧笑出声来:“是不是还想着首饰妆面什么的也都别带了,要是可以衣裳也少带些,其他的更是都不需要。”
崔攸宁吐吐舌:“知女莫如母。”
“必然是不行的。”孟聆不再理会她,转头清点下人搬出来的物品,“好在京郊没有多远,要是有遗漏的我还可以命你哥哥给你送去。”
崔攸宁:“……”
她回头看还在搬着箱子的侍从们,又看了眼悬挂高空的日头,也不知何时才能启程。
“不会傍晚都走不了吧。”崔攸宁小声嘀咕。
刚嘀咕完,街道响起道颇为急促的车辙声,娘俩不约而同地侧眸看去,就看到悬挂着崔家牌子的马车自街道西侧冲了过来,马车还没有停稳崔泽就探出了身,将将停稳之际立即跳下马车。
孟聆皱眉:“这个时辰,你怎么回来了?”
崔泽视线环过四周,神情微凝,道:“快命人都搬走,御林军在开道。”
闻言,崔攸宁和孟聆侧眸相视。
眼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就算是册封太子妃的旨意,也不至于从崔家经过。
崔泽也是在院内当值的时候收到宦官传来的消息,都来不及和国子监内的其他下属通气紧忙赶了回来,“宦官没有明说,只让我尽快赶回来。”
但实际上,已然道明。
昭书要到的地方,是崔家。
崔攸宁皱眉,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佩剑策马前来的御林军映入眼帘,她敛下神思跟着爹娘往后退,退到崔家门匾下甫停下脚步。
策马前来的御林军于明隆街两侧摆开,高举着昭书前来的是礼部尚书。
他策马停在崔家门前单手撑着马背翻身下马,捧起昭书快步流星地走到崔家三口跟前,扬声道:“崔家接旨。”
崔家上下皆跪下,垂眸听令。
“咨尔崔氏,国子监祭酒崔泽之女,毓质名门,秉德端良,幼承庭训,通诗礼之华,备柔明之德,今特遣使持节,立尔为皇太子妃。尔当承懿范,虔恭中馈,肃慎尔仪,式瞻清懿,琴瑟和鸣,衍邦家之庆,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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