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对楼晟这种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皮肉苦头的小少爷来说,眼下这每一步的疼痛,都算是难熬的折磨。
楼晟额角沁出细汗,喘着气问他:“你以前……也经常受这种伤吗?”
苗青臻摇了摇头,回答得很简单:“不常。”
若是受伤,往往就是非死即残的局面,后面这句更沉重的话,在他舌尖转了一圈,终究没有说出口。
楼晟闻言,侧过头看向苗青臻。那人侧脸的线条利落分明,下巴的弧度也匀称。他注意到苗青臻的耳朵形状生得很好看,耳垂丰润饱满。
捂了一个冬天,少了风吹日晒,肤色比初见时白了许多,像是他舅舅早年远洋航行带回来的那种海贝壳,泛着温润的光泽,让他有点想伸手去碰一下。
苗青臻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总是冷淡,话不多。
不进山打猎的时候,他就在家里收拾屋子,把他们换下来的衣物浆洗干净,晾在院里的竹竿上,动作比楼晟家里从前雇的那些婆子还显得利索贤惠。
但楼晟跟他同住了一个来月,才慢慢发觉,这人实际说话时语调总是轻轻的,缓缓的,一个大男人,声音里竟然总像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黏糊糊的嗲气。
这让他心里莫名有些厌烦。
好像跟谁说话都像是在耐着性子哄小孩。
从屋里到院子那短短一截路,因为挪动得艰难,愣是走出了长途跋涉般的漫长感。楼晟心下不由得升起几分焦躁。
苗青臻倒没有露出半分不耐烦的神色。
等楼晟终于在那张旧木椅上坐下,他脸上那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转而看向苗青臻,露出一个堪称乖巧的笑容,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装得跟只纯良无害的白兔似的。
苗青臻一看他这副模样,觉得心下有点怪。他在楼晟旁边生起一个小火堆,扔了两块红薯进去,烘在炭火边上。
烤熟后的红薯外皮焦酥,内里软糯,甜香浓郁。苗青臻仔细地把灰拍干净,用一层洗过的宽大树叶子包好,塞到楼晟手里。自己则和苗扑扑分食另外一个。
苗扑扑格外喜欢黏着楼晟,小孩子就没有不喜欢新奇玩意和好看的人的。
楼晟的手指灵巧得让人眼花缭乱。他找几片大小适中、形状齐整的树叶,叠在一起,两端对折,手指捏着三角的底部向上一翻,再把边角向内折,让几个角相交,接着将顶角往上折,用同样的方法,编织出更多的小三角块,然后将它们巧妙地拼接在一起,形成动物的身体和四肢。
更小片的叶子就被他编成翅膀、尾巴和脑袋。小鸟、小虫,什么都能编出来,活灵活现的。
小孩就总缠在他身边,声音像小鸟啁啾似的,一声声喊着“哥哥”,趴在他膝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双灵活摆动的手。
苗青臻偶尔抱着柴火经过,看见这幅安静又生动的场面,心下难免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
楼晟倒也不讨厌小孩,便时常编些小玩意儿给苗扑扑玩。如今那孩子的床头,已经摆满了用树叶编织的蛐蛐、蜻蜓,琳琅满目。
夜里,等孩子睡熟后,安静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还有衣物摩擦时发出的细微窸窣。
惨白的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轻柔地拂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也照亮了床上紧密相贴的两个人。
苗青臻虽有过经验,但花样实在不多,来来去去就那几样。楼晟的第一个男人是苗青臻,可他以前跟着京城里那些狐朋狗友,耳濡目染,脑子里装的各种花样倒是繁琐得很。
苗青臻这将近一个月尝到了情欲滋味的身体,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将过去几年积压的欲望都释放了出来,有些失控。
甚至当苗青臻浑身滚烫,再也忍受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冲动时,会像讨好似的凑到楼晟脸跟前,无意识地用脸颊磨蹭他,竟然一口轻轻咬住了楼晟的下巴,还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楼晟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破裂和难以置信。
这山野莽夫……居然敢亲他?
苗青臻动作停了下来,眼神迷蒙,带着不解轻声问道:“不……亲吗?”
楼晟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手下用了些巧劲,直接把人弄晕了过去。
他心中冷笑,这老东西倒是个傻的。谁让他先来招惹自己的?
床上来几场就算了,自己委身于他一个坤泽,已经算是恩赐了。到时候伤好了,银货两讫,各走各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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