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外的官道上,三辆粮草车正慢悠悠地晃着。车夫老周甩着鞭子,眼角却不住瞟向身后——三里外的树林里,藏着他刚结拜的“兄弟”。
“周叔,听说这批粮是送给出征的楚军?”跟车的小兵舔着干裂的嘴唇,手里把玩着块碎银子,“刚才那军官塞钱的时候,我瞅见他腰牌是‘项’字营的。”
老周“嗯”了一声,鞭子在半空抽了个响:“管他送谁,咱们拿人钱财,替人运粮,到地方领工钱就行。”他指尖在车辕下摸了摸,那里藏着块黑麟卫的令牌,冰凉的触感让心跳稳了些。
半个时辰前,扶苏带着黑麟卫截住这队粮车时,老周还吓得差点尿裤子。直到扶苏掏出秦军令牌,说“借你的粮车用用”,又塞给他十两银子,他才哆嗦着答应帮忙——反正楚军给的运费才二两,不赚白不赚。
“前面就是楚军的哨卡了!”小兵突然低喊。
老周抬头,果然看见官道尽头立着两根木杆,四个楚军士兵正盘查过往行人。他深吸一口气,按扶苏教的话说:“别慌,就说咱们是‘项’字营的后勤队,奉命送粮去前营。”
粮车刚到哨卡,一个络腮胡楚兵就举着矛走过来:“停下!检查!”
老周赶紧跳下车,掏出块仿制的楚军腰牌(扶苏提前备好的):“长官,‘项’字营的,送粮去前营。”
络腮胡接过腰牌瞅了瞅,突然“呸”地吐了口唾沫:“项字营的?老子怎么没见过你?”他眼睛在粮车上扫来扫去,“车上装的什么?”
“小米和盐巴,还有些伤药。”老周手心冒汗,悄悄往粮车后挪了挪——那里藏着三名黑麟卫,正攥着刀等着信号。
络腮胡突然爬上粮车,抬脚踹开油布。白花花的小米露出来时,他却冷笑一声:“不对!前营昨天刚送过粮,怎么又送?”他猛地抽出刀,“你们是秦军的奸细!”
老周吓得腿一软,刚要喊“动手”,却见络腮胡突然捂住脖子,直挺挺地从粮车上摔下来——一支短箭从他后颈穿出,箭尾还沾着血。
“有埋伏!”剩下的三个楚兵刚要拔刀,粮车下突然窜出黑影,手起刀落间,惨叫声都被捂住了嘴。
扶苏从树后走出,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别怕,收尾的人马上到。”
话音刚落,白川带着十名黑麟卫赶来,熟练地将楚兵的尸体拖进树林,又换上他们的衣服。白川抹了把脸上的血,咧嘴笑:“将军,这哨卡归咱们了!”
扶苏点头,看向粮车:“把小米卸一半,换成咱们的‘礼物’。”
黑麟卫们立刻动手,将藏在树林里的麻袋搬出来——里面是炒熟的豆子,混着少量巴豆粉。张猛一边往粮车里倒,一边憋笑:“楚军吃了这个,怕是三天都离不开茅厕。”
“别掉以轻心。”扶苏检查着楚兵的军服,“前营还有三道哨卡,都得这么过。”他突然看向老周,“你要是怕了,现在可以走,银子不用退。”
老周攥着银子,突然挺直腰杆:“将军,俺不走!俺儿子在秦军当差,听说上个月在巨鹿受了伤,俺想跟着你们,说不定能打听点消息。”
扶苏愣了愣,随即点头:“行,跟着吧,保你安全。”
换好军服的黑麟卫赶着粮车继续往前走,老周坐在最前面的车上,手里的鞭子挥得格外稳。路过第二道哨卡时,白川学着络腮胡的粗嗓子喊:“自己人!‘项’字营送粮的!”
哨卡的楚兵果然没细查,挥挥手就放行了。张猛趴在粮车后面,透过油布缝往外看,低声道:“将军,这招也太管用了!比硬闯省事儿多了!”
“管用的不是招数,是人心。”扶苏看着远处楚军营地的旗帜,“他们仗着连胜,早就松懈了。”
第三道哨卡设在一座小桥上,这里的楚兵更松懈,正聚在一起赌钱。粮车经过时,一个楚兵还探出头问:“有酒吗?送两坛过来!”
白川从车上扔过去个酒葫芦:“拿着!前营的弟兄还等着粮呢,别耽误事!”
楚兵接住葫芦嘿嘿笑:“谢了啊!”
粮车刚过小桥,扶苏突然低声道:“加快速度,前面就是楚军的粮仓,动手要快!”
黑麟卫们瞬间绷紧神经,手指扣在刀柄上。老周也攥紧了鞭子,心里默念“儿子一定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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