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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好，我就照你说的办。再见！&rdo;

山笛挂上电话，看见了维克机场领导人好奇的目光。

&ldo;他们想陷害我，&rdo;山笛说，&ldo;说我不遵守关于最低飞行高度的规定等等。&rdo;

&ldo;大惊小怪！他们就不能等你回来再说吗？&rdo;

&ldo;没有罚款可收，他们哪里有耐心等？&rdo;

山笛把手套放在桌上，转身朝着门口。

&ldo;我到加油站去一下，&rdo;他说，&ldo;也许我还想飞到斯多诺威去玩玩。&rdo;

他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掏出一封贴好邮票的信。

&ldo;大卫，今天有人飞到爱丁堡去吗？&rdo;他问。

&ldo;有，两架飞机。你是想托他们带什么吗？&rdo;

&ldo;我想把这封信从爱丁堡发出。行吗？&rdo;

&ldo;没问题，山笛。给我吧，一我马上就让他们送去。&rdo;

&ldo;这人可靠吗？&rdo;

&ldo;和我们大家一样，山笛。&rdo;

机场领导人把山笛单独留在办公室里。山笛从衬衣口袋里抽出一把小刀，钻到写字台底下电话线的接线盒处。他撬开塑料壳，想把电话线的接头拧下来。但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使他紧张起来，他在紧挨接头处割断了电话线，把塑料壳又安上去，松开的电话线头照旧插在那里。从外面根本看不出线被割断的任何痕迹。

尽管时值清晨，一阵阵凉爽的海风吹进窗户，山笛却在冒汗。他拿上手套，走向自己的飞机，发动后飞机升起来，转到加油站前落下，加满了阿伏图牌汽油，重又回到办公楼前。

山笛报告了他的飞行意图。机场负责人记下了目的地和当时的时间‐‐8点15分。

&ldo;你的信已经在天空中了。&rdo;大卫把头伸向窗外说。

一架陈旧的&ldo;台里尔二型&rdo;飞机发出沉闷的噪音，飞行员开足油门使它达到规定的起飞功率，它终于达到了，拐着弧型线从指挥塔台前绕过。

&ldo;你对那个绑架事件怎么看，山笛？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是你寄到法国去的信让我想起的。&rdo;

&ldo;什么事件？三四天来我既没有读报，也没有收听新闻广播。&rdo;

&ldo;那么听着，外交照会交换了，报上发表了数不清的最佳措词，众口一词，认定有那么一小撮傻瓜在胡作非为……而你却在空中漫游，就好像世界上没有别的事了。&rdo;

山笛焦躁起来。他又感觉到那该死的炎热在背脊上流动，还弄湿了他的手心。机场负责人在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一张报纸念给他听。

&ldo;有意思。&rdo;山笛边戴上手套边嘟哝着，过一会又是一句，&ldo;有意思。&rdo;

&ldo;你根本没有听。&rdo;大卫说着把报纸放在一边。

&ldo;你要知道，他们弄一个百万富翁的钱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事。要是这样真的能帮助一些半死不活的黑人或者棕色人，也没什么不好。&rdo;山笛回答着向门口走去。

&ldo;嘿，你的口气简直像个共产党分子。&rdo;大卫说。

&ldo;没有听到过基督教的博爱一说吗？&rdo;山笛问。

大卫惊讶地看着山笛，笑了起来。

&ldo;全是一派胡言。&rdo;他说，&ldo;飞行顺利，山笛。&rdo;

&ldo;谢谢，老朋友。&rdo;

山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飞机前，申请起飞，然后便升上了天空。他放弃了绕场一周的仪式，消失在北方的空中。有一段时间，他保持着规定的高度和路线，然后降了下去，以与苏格兰大河谷同高的高度离开了海岸线，朝克莱姆方向飞了一阵，然后在山谷的掩护下折回斯尼斯方向，在光秃秃的山坡夹着的平地上降落下来，停在活动棚前面。

克里斯朵夫和马科斯从房里走出。山笛招着手让他们跑得更快一些，并冲着他们喊：&ldo;去拿一个备用油桶来！&rdo;

&ldo;出什么事了？&rdo;马科斯问。

&ldo;待会再说。我们先得好好掩蔽一下，别让他们在我们让他们来之前发现我们。&rdo;

克里斯朵夫和山笛把棚子推过来。遮住了斯高特。马科斯跑回去，同约翰一起推着备用汽油桶滚过来。贝特西也出现了。

&ldo;别都傻站在这里！&rdo;山笛吼着，&ldo;在外边没事的最好都到房子里去。把百页窗都关好！&rdo;

&ldo;你着了什么魔了？&rdo;马科斯喘着粗气同约翰一起钻进了棚子。

他们把汽油桶一直滚到斯高特旁边。

&ldo;油泵呢？油泵在哪儿？&rdo;山笛愤怒地叫着。

&ldo;你就像是伦敦警察厅的人在10分钟内会全体赶到这里来一样。&rdo;约翰说，&ldo;我去拿，你的泵。&rdo;

他们加了油，然后全体集中在客厅里等待山笛告诉他们出了什么事。山笛先检查了一下窗子才开始报告。

&ldo;信已经发出，&rdo;他说，&ldo;估计最迟明天就可以收到。我们必须马上进入戒备状态。我建议派人在斯高特飞机处放哨，日夜不断。&rdo;

&ldo;你疯了。&rdo;克里斯朵夫打断了他的话。

山笛看着地板。

&ldo;我有我的理由。&rdo;他说，&ldo;我从爱丁堡那儿得到消息，我‐‐你们明白吗？‐‐刑事警察在找我。有两个警棍到机场去了，他们把他们的怀疑告诉了机场负责人，说我有可能卷入了绑架事件。他们掌握了一条线索，不是一条通向我们这里的线索，而是一条通向山笛&iddot;麦克寇文的线索，不是一号先生。这里空中人人认得我，每个机场都有我的履历。这就是说，他们也许马上会得知你们的姓名。这将会妨碍我们实行在马林角降落的计划，我们在爱尔兰的朋友们知道这些情况后不会干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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