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讲。”
李承乾的目光锐利起来,如同夜空中骤然划过的寒星,紧紧锁住长孙家庆的双眼,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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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近来总有些不安。尤其是在探望母后之后,看她病中憔悴,还要强撑着精神,心中更是难过。”
他巧妙地停顿,将话题引入核心,
“孤冷眼旁观,舅舅他位极人臣,深得父皇信任倚重,本是天大的福分。只是---”
他拖长了尾音,观察着长孙家庆脸上细微的变化,看到对方瞳孔骤然收缩,才一字一句地继续敲打,声音低沉而清晰:
“---只是舅舅似乎过于操劳了。不仅朝堂大事殚精竭虑,便是连一些远离中枢、手握兵符的‘不安分’之人,也走动得颇为殷勤啊。”
“不安分”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如同冰冷的石子投入长孙家庆的心湖。
长孙家庆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知道太子指的是谁,陇右道,侯君集!
还有那些隐隐与侯君集走得很近的骄兵悍将!
舅舅长孙无忌近期的确与侯君集在公开场合有过几次看似平常的交谈,甚至有人见过两人在休沐日一同去西郊狩猎!
这些事,太子竟然都看在眼里?!
冷汗瞬间浸透了长孙家庆的内衫!
他并非无知小儿,太子的暗示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浑身发冷!
舅舅位高权重不假,但结交通敌大将,尤其是侯君集这种功高震主又跋扈难驯的实权人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这是何等敏感!
何等危险!
历朝历代,权臣与大将勾结,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这,殿下---”
长孙家庆喉头发紧,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明显的慌乱,
“舅舅,舅舅他想必只是公务往来,为国效力---”
“公务往来?为国效力?”
李承乾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长孙家庆苍白的辩解,眼神锐利如刀锋,
“表兄,你是聪明人,何必自欺欺人?陇右那几位,是什么性子?舅舅又是什么身份?频繁私下走动,‘公务’需要谈到围场上去?谈到城西那些个不起眼的酒楼雅阁里去吗?”
他步步紧逼,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敲打着长孙家庆脆弱的神经!
他连舅舅和侯君集私下见面的大致地点都清楚!
长孙家庆彻底慌了,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太子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警告!
“父皇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李承乾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如同毒蛇吐信,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引用了李世民当年发动玄武门之变前的一句名言,分量重逾千钧!
“舅舅行事若太过急切,失了分寸,引得父皇猜忌提防---”
李承乾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长孙家庆身上,声音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沉重后果,
“那后果,表兄,你想想母后!母后如今病体沉疴,最忌忧思惊惧!若让她知晓、知晓她最敬重的兄长和最倚重的夫君之间生出嫌隙,甚至---”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一种沉痛无比的眼神看着长孙家庆,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可怕的未来:
“---若因此雪上加霜,母后她承受得住吗?!”
“姑母!”
长孙家庆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由煞白转为死灰!
如同被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
眼前仿佛浮现出长孙皇后听闻噩耗后陡然灰败绝望的面容,最后一丝光亮熄灭的样子!
那不仅仅是家族的根基崩塌,更是他心底最珍视的温暖源泉彻底断绝!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吞噬!
“殿下!殿下明鉴!臣、臣---”
他猛地从软榻上滑落,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李承乾面前,头颅深深埋下,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语无伦次,
“臣、臣万不敢有此心!长孙家、长孙家对陛下、对殿下、对姑母忠心天地可鉴!舅舅、舅舅他,臣---”
他心乱如麻,巨大的恐惧和家族存续的压力让他几乎窒息。
一边是位高权重、却可能正在危险边缘试探的亲舅舅;一边是洞察一切、掌握生杀予夺的太子表弟和至高无上的皇帝姑父,还有病榻上最不容惊扰的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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