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家庆只觉得头脑轰鸣,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晃!
他出身顶级勋贵,自幼耳濡目染朝堂倾轧,知道权力斗争的血腥与残酷,但从未想过,这场血腥的棋局,竟是由当今陛下亲手布下!
目标竟包括了国之柱石李靖和大唐储君的根基力量!
这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
“殿下!此言当真?!”
长孙家庆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充满了骇然和不敢置信,双腿一软,几乎要瘫跪下去!
这消息太过骇人听闻,足以颠覆他所有的认知!
“千真万确!王君廓临死血书为证!”
李承乾再次一把死死扶住他,五指如铁钳般扣着他的胳膊,眼神灼灼,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疯狂和决绝:
“表兄!现在跪没用!吓破了胆更没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凌厉:
“父皇的刀已经悬起!我们若不能在他落下之前,听到那刀锋破空的尖啸,你我连同这东宫上下,长孙一族,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
长孙家庆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但随即,一股源自血脉深处、与东宫共存亡的决绝,以及被太子如此生死相托的信任所激发的血气,猛地冲上头顶!
他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眼神中的惊骇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锋芒:
“殿下!臣明白了!您要臣做什么?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感受到长孙家庆臂膀传来的力量和眼神的变化,李承乾知道,这个自幼相伴的表兄,已经被他拖入了这万丈深渊,但也将成为他最坚实的臂膀!
他松开手,眼中闪烁着孤狼般的幽光:
“孤需要一个组织!一个只忠于孤一人、无孔不入、隐于九地之下的组织!他们要成为孤的眼睛,替孤去看穿重重迷雾;要成为孤的耳朵,替孤去捕捉最细微的风声;更要成为孤的喉舌,在真正的雷霆降临之前---”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瞬,似乎在寻找一个最贴切的意象,目光掠过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最终定格在书房角落那个用于示警的青铜小笛上,灵感乍现:
“要替孤鸣响那第一声警笛!让孤有挣扎求生的时间!”
“鸣响警笛?”
长孙家庆喃喃重复,眼神骤然一亮。
“对!鸣笛!”
李承乾眼中精光爆射,这个名字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
“就叫‘鸣笛’!取‘于无声处听惊雷,于至暗中鸣警笛’之意!”
无声处惊雷起,至暗时警笛鸣!
这便是他们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鸣笛于无声处听惊雷,于至暗中鸣警笛---”
长孙家庆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和寓意,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使命感骤然压上肩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直面深渊、与天博弈的奇异亢奋。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面容依旧年轻、眼神却已如深潭般幽邃冰冷的太子殿下,脸上露出一丝混杂着惊悸、无奈又带着点豁出去的苦笑:
“殿下,您给臣派的这桩差事,可比当年陪着您读书背书刺激多了!这简直是在刀尖上给阎王爷跳舞啊!”
这句带着长孙家庆式黑色幽默的感叹,在这极度压抑的氛围中,如同一颗投入冰湖的小石子,激起了一圈微小的涟漪。
李承乾紧绷如岩石般的脸上,也终于裂开了一丝几乎看不出的、极其短暂的疲惫笑意:
“刺激?表兄,这才刚开始呢。孤要的‘鸣笛’,非一朝一夕之功。它需如老树之根,深扎于最贫瘠黑暗的土壤;如野草之种,散落于最不起眼的角落;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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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敛了那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神情瞬间变得无比肃杀,走到书案前,拿起早已备好的一份薄薄卷宗,递给长孙家庆:
“卷宗内是孤草拟的‘鸣笛’构架、联络方式、密语体系以及初期所需的庞大银钱调度途径。”
“所有钱款,会通过母后给予孤的几个秘密皇庄产出,以‘商队采买’、‘资助寒门’等名义,经多重转手,最终汇入你手中。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账目干净,无人能查!”
长孙家庆郑重接过,入手只觉沉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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