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命悬一线的裴行俭,他只能强行忍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那你他妈到底要什么?!”
老巫医止住怪笑,那双浑浊的黄眼睛骤然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直勾勾地盯着薛仁贵,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命…我要命…但不是你的命…”
他干瘪的嘴唇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黑鸠’…是怨毒之根…噬魂夺魄…要解它…光用药石不行…得用‘心头血’…镇住那怨毒戾气…”
“心头血?”
薛仁贵一愣,随即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指向自己,
“老子的心头血够不够热?够不够劲?!要多少?!现在就放给你!”
说着就要去拔腰间的匕首!
“桀桀桀…”
老巫医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嗤笑,摇着枯瘦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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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你的血…顶多喂狼…我要的…是‘心头血’…但不是寻常人的心头血…”
他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诡异的光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诡秘:
“是‘两世为人’者的心头血!一滴!只需一滴!融于老夫的药引…便能以轮回之息…镇住那‘黑鸠’的万载怨毒!”
“两世为人?!”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薛仁贵头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铜铃般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荒谬感!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几天几夜没合眼,耳朵被这鬼地方的风吹出毛病了!
“老东西!你他娘耍老子?!”
薛仁贵猛地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狂暴的杀气冲天而起,巨刀瞬间抬起,锋刃直指老巫医!
“什么狗屁两世为人?!这他娘的是人话吗?!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死老子成全你!”
面对那足以撕裂空气的狂暴杀意和近在咫尺的刀锋,老巫医却只是嘎嘎怪笑,浑浊的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戏谑和疯狂:
“信不信…由你…老头子我只说规矩…心头血…不是刻在生死簿上…是烙在三魂七魄里的印记…找不到两世为人的心头血…别说你搬来金山银山…就是把玉皇大帝请来…也救不了榻上那位将军的命…”
他伸出枯瘦漆黑的手指,指了指薛仁贵来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到丰州大营中垂死的裴行俭,
“他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再撑两天…魂就散了…桀桀桀…”
那嘶哑诡异的笑声,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薛仁贵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两天?!”
薛仁贵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两世为人…两世为人…”
这四个字如同魔咒在他脑中疯狂盘旋。
这世间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人?!
这绝对是这老怪物在故意刁难!
是在耍他!是在推卸责任!
巨大的绝望和无处发泄的狂怒如同岩浆在他体内奔涌!
找不到药引,裴行俭就要死!
就要眼睁睁看着他死!
这个念头几乎要让薛仁贵彻底疯狂!
他赤红的双眼如同滴血,猛地一跺脚,震得地面碎石乱跳,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两世为人…两世为人…他娘的!老子管他是人是鬼!老子去把崔敦礼老贼的心挖来!那老东西活了六十多,够不够两辈子?!够不够?!”
他如同找到了唯一的、荒谬绝伦却又能发泄愤怒的出气口,不管不顾地咆哮着,拖着巨刀转身就要往外冲!
“老东西!你在这等着!老子这就去博陵!把那老乌龟的坟刨了!把他的心剜出来给你!”
在他身后,老巫医看着薛仁贵如同疯魔般狂冲出去的背影,浑浊的黄眼睛里那丝戏谑和疯狂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和诡异。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沾了点陶罐里墨绿色的粘稠药汁,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画了一个古老而扭曲的符号,如同一个倒吊的漩涡,又似一只凝视深渊的眼睛。
他看着那符号,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梦呓般的沙哑声音低喃:
“莽夫…莽夫…心头血…岂是挖心可得?那印记…早已刻下…不在那冰冷的黄土之下…而是在…”
他的声音低下去,最终消失在鬼哭峡永恒的呜咽风声中。
他抬起枯槁的脸,望向薛仁贵消失的方向,又仿佛穿透了空间,望向了南方那座肃杀沉重的军营,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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