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棠的眼眶瞬间热了,她紧紧握着沙枣木牌子,指尖都在发抖:“喜欢……我特别喜欢……谢谢你,学长。”
“喜欢就好,”沈亦舟笑着说,“快进去吧,锅贴要凉了。”
那天的锅贴,恋棠吃得格外香,连平时不爱吃的辣油都加了两勺。沈亦舟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给她递了一张纸巾,“你嘴角沾到辣油了。”
恋棠慌忙接过纸巾,擦嘴角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温热的触感让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对、对不起……”
“没事,”沈亦舟笑得一脸坦然,仿佛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们常来。”
“好……”恋棠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锅贴,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他说“以后常来”,是不是代表他也想跟我多待一会儿?是不是他也有一点喜欢我?可转念又想,他只是把我当朋友,“常来”只是随口说说,我别再自以为是了。
从那以后,恋棠和沈亦舟的互动多了起来。他们会一起去老巷拍素材,他拍照片,她画插画;会一起去非遗工坊,他采访手艺人,她记录手作细节;会一起去书店,他找摄影画册,她看插画集。每次一起出门,恋棠都会提前准备好他喜欢的东西:他爱喝的无糖豆浆,她会提前买好放在保温袋里;他相机镜头容易脏,她会随身带一块镜头布,说是“报社发的福利”;他喜欢老巷的桂花糕,她会在桂花盛开的季节,每天带一块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说是“路过顺便买的”。
插画部的同事都看在眼里,小夏总调侃她:“恋棠,你跟沈记者都快成‘老巷CP’了,什么时候官宣啊?”
恋棠每次都红着脸否认:“别瞎说,我们就是朋友,只是都喜欢老巷和非遗而已。”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听到“CP”两个字,她的心都会跳得特别快,既期待又害怕。
有一次,报社组织团建,去南京周边的古镇。晚上大家围在一起烤篝火,老周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轮到恋棠时,老周笑着问:“恋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有,就在我们中间指出来。”
恋棠的脸瞬间白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沈亦舟——他正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根烤,笑着跟旁边的摄影部同事聊天,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我……我没有喜欢的人,”恋棠的声音带着颤抖,“老周你别开玩笑了。”
“真没有?”老周还想追问,陈姐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恋棠还小,别逼她了。该轮到沈记者了,沈记者,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亦舟身上。恋棠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停止,她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回答——她怕他说“有”,怕那个人不是自己;又怕他说“没有”,怕自己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沈亦舟笑着放下烤:“暂时没有,现在只想把‘非遗手作’的专题做好,等以后遇到了,再跟大家说。”
恋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至少,他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她还有机会。可转念又想,就算他没有喜欢的人,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他那么优秀,拍的照片那么好,身边肯定有很多比自己优秀的女生。
团建结束后,沈亦舟送恋棠回家。古镇的夜晚很静,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走到巷口,沈亦舟突然停下脚步:“恋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最近总觉得你有点怪怪的,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恋棠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沈亦舟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月光,温柔得让她几乎要溺进去。她张了张嘴,想说“学长,我喜欢你”,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我就是最近画稿子有点累,没什么事。学长,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沈亦舟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皱了皱眉,却没再追问:“那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夜。要是画稿子累了,就跟我说,我陪你去老巷走走,放松一下。”
“好……”恋棠点点头,转身跑进巷子里,直到关上家门,才敢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她看着手里的沙枣木牌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恨自己的胆小,恨自己的懦弱,可她更怕,怕一旦说出口,连现在这样的朋友都做不成。
从那以后,恋棠变得更沉默了。她还是会默默为沈亦舟做很多事:他的相机包带断了,她悄悄拿去修,说是“路过修鞋店,顺便修的”;他的摄影画册丢了,她跑遍南京的书店,给他买了一本新的,说是“报社图书馆里找到的”;他感冒了,她每天给他带一杯姜茶,说是“家里煮多了,喝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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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所有的心意都藏在画里。她画的《老巷春景图》里,有一个背着相机的男生和一个拿着画笔的女生,男生手里拿着一块沙枣糕,女生手里攥着一块沙枣木牌子;她画的《非遗展图》里,有一个男生在拍唐卡,一个女生在画插画,两人的目光在画纸上方相遇;她画的《沙枣林夏景图》里,有一个男生在给沙枣树浇水,一个女生在旁边画速写,风把女生的头发吹到了男生的肩上。
这些画,她都没敢给沈亦舟看,只偷偷藏在抽屉最里面。她想,等有一天,她足够勇敢了,再把这些画给他看;等有一天,他也喜欢她了,再跟他说“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
南京的冬天来得很快,第一场雪落下时,沈亦舟约恋棠去老巷拍雪景。雪后的老巷格外安静,青石板路上积了一层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沈亦舟拿着相机,对着雪中的老书店拍了一张又一张,恋棠则拿着速写本,在旁边画下他的身影——他弯腰拍雪地里的脚印时,雪花落在他的发梢;他抬头看老树枝桠时,雪花沾在他的睫毛上;他笑着跟她说话时,雪花在他的嘴角融化。
“恋棠,你看这张怎么样?”沈亦舟把相机递给她,屏幕上是雪中的老书店,门窗上挂着红灯笼,雪落在灯笼上,红与白相映,格外好看。
“拍得真好,”恋棠笑着说,“比我画的还好看。”
“你画的也很好,”沈亦舟看着她的速写本,“我上次看到你画的《沙枣林晨雾图》,细节特别到位,尤其是雾霭的颜色,用得特别好。”
恋棠的脸瞬间红了,她慌忙合上速写本:“就是随便画的,不好看。”
沈亦舟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笑了:“恋棠,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比如……你画的那些沙枣林的画,是不是特意为我画的?”
恋棠的心跳瞬间停止了,她看着沈亦舟的眼睛,那里面带着笑意,却又似乎藏着什么。她张了张嘴,想说“是”,可又怕他只是开玩笑,怕自己说了实话,会打破现在的平静。
“我……我只是喜欢画沙枣林,”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不是特意为谁画的。”
沈亦舟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雪下大了,我们回去吧,别冻感冒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雪花落在恋棠的帆布包上,融化成小水珠,像她藏在心里的眼泪。她看着沈亦舟的背影,心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她多想告诉他,那些画是为他画的,那些沙枣木是为他找的,那些默默的付出都是因为喜欢他;可她更怕,怕一旦说出口,连现在这样并肩走在雪地里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家,恋棠把速写本摊在桌上,看着上面沈亦舟的身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拿出手机,点开与沈亦舟的微信对话框,编辑了很长一段话:“学长,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去年在非遗活动上看到你帮我捡画具开始,从你跟我聊沙枣林的故事开始,从你给我送沙枣木牌子开始……我知道我很胆小,很懦弱,不敢跟你说,怕你不喜欢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跟你一起去老巷拍素材,喜欢跟你一起去非遗工坊,喜欢听你讲西北的趣事……”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却始终不敢按下去。最后,她删掉了所有的字,只发了一句:“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晚安。”
很快,沈亦舟回复:“晚安,恋棠。明天记得多穿点衣服,雪天路滑。”
恋棠看着回复,把手机放在一边,拿起画笔,在速写本上添了一笔:雪中的老巷里,背着相机的男生和拿着画笔的女生并肩走着,女生的手里攥着一块小小的沙枣木牌子,男生的相机包上,沙枣核挂坠在雪光里泛着微光。
她知道,她还需要时间,还需要勇气。她会继续默默守护着这份喜欢,继续为他画那些藏着心意的画,继续在他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她相信,总有一天,风会吹来,会把她的心意带到他的身边;总有一天,她会足够勇敢,能笑着跟他说“学长,我喜欢你”。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老巷的青石板上,落在远处的沙枣树上,落在恋棠的画纸上。她握着那块沙枣木牌子,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像他掌心的温度,像她藏在心里的微光——那微光,会一直亮着,等着风来,等着花开,等着她和他的故事,能有一个温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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