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找的呦!这下好了,全都得死。”
“啧啧啧!”
议论纷纷之际,忽然有一个童音响起,那声音充满了孩童的纯粹和天真,不轻不重的那么一句却恰好飘进了萧夫人的耳朵里。
“萧将军是被冤枉的!他是大英雄!”
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大人捂住了嘴,连拖带拽地扯出了人群。萧夫人没回头,嘴角却浮起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与此同时,岁寒苑的偏殿,萧辞雪在昏睡中猛然惊醒。
“娘!”她倏地坐起身,把身旁为她换洗额间湿布的濯染吓了一跳。
“萧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濯染见她醒了,关切道。
萧辞雪却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病情,她一掀被子,立马就起身穿衣,自言自语道:“我总感觉有些不踏实……”她慌乱地提上鞋,扫视屋子一圈,“时恒……时恒呢?”
“公子还未回来。”濯染跟在她身后,回应了一句。
“那……诏狱那里……有消息传回来吗?”萧辞雪急道,“行刑的时间后延了吗?还是……仍旧是今日?”
濯染下意识避开了她询问的目光。萧辞雪见她许久不答话,等不及直接就往外跑。
岁寒苑外,狂风呼啸,好几位百姓不顾烈风,揣着袖子结伴往朱雀街的方向赶去。
“这天儿有点玄乎啊!你说萧家这案子,是不是有点冤情?”一位穿灰色长衣的大爷催促道。
另一位瘦高个的大爷出了声。
“冤什么冤!他丧良心的跟匪贼勾结到一块儿,年年不知道坑咱老百姓多少钱!还派人行刺圣上,该杀!”
“你都从哪儿知道的?”
“嘿,这么一说我也想不起来,反正大街上好些人都这么说。”
“唉,造孽啊……”
“赶紧着,晚点就看不见了。”
谈论声被风吹得零零散散,却还是挑拣着只言片语钻进了萧辞雪的耳朵里。
已经……行刑了吗?
娘……
萧辞雪疯了一样往刑场跑去。
黑云渐渐低沉下来,世间顷刻间灰暗到如同夜晚将临。冷风呼啸,卷起飞尘万千。
眼见暴雨就要来了。
百姓们迎着风,被飞尘迷得睁不开眼,但萧夫人毫无惧意、神态自若的模样依然见缝插针地钉进了每个人的脑海之中。
“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监斩官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
萧夫人抬眼望了望远处阴沉的天色,须臾,目光又落回在一众百姓身上。
这就是他们萧家拼死护卫过的人们。
萧夫人哂笑了一声。
萧知愿啊,你悔不悔?
一滴清泪自萧夫人的眼角滑落。她想那个憨人定是不会有悔的。
萧夫人缓缓开了口。
“我萧家,为国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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