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看了呀!”
鬼拂了花,开始折腾自己种的下一盆。
就在他愉悦的想给自己刚抽芽的花换点土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呱嗒呱嗒的声音。
鹤衔灯本来想无视的,可那声音太吵了,除了走路声还有碰撞声,更多的是哭声。
一下一声女高音,一下一声男高音,两个声音比赛似的拔得老高,还伴随着格外响亮的吸鼻涕声。
“呜啊啊啊好痛啊!为什么会这样啊——”这声音听着像还没过变声期的男生,听着就像一群鸭子前扑后涌的从门口经过,“炭治郎啊啊啊呜呜呜呜——”
“天元大人啊呜呜呜呜——”男鸭子刚走过女鸭子又来了,“您千万不要有事啊呜呜呜呜呜呜——”
鹤衔灯:“……”
这声音实在太嘹亮了,鬼差点要伸手把自己耳膜扎破来换个清静。
不对呀,这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要自己伤害自己?
鹤衔灯把即将往耳朵里塞的手指收回来,脸颊鼓的像塞满食物的仓鼠。
“呼——”
他憋着气忍耐,忍到后面受不了了,干脆放下手里的铲子,垫着脚尖飞移到了门口。
鬼蹲下来,耳朵贴着门,与此同时,额前的第三只眼睛浮现,里头盛着一汪明晃晃的月光。
“血鬼术·三月河。”
第一个出现在视野里的是被妻子们撑着的宇髄天元,他终于舍弃了那个古板的包头造型,半长的头发凌乱的披在额头,绷带一圈一圈的往上头打,看着一点都不华丽,反而狼狈又脆弱。
“还祭典之神呢,不如改名叫绷带之神。”
鹤衔灯啧了一声,眼球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
宇髄天元很快被抬出了他的视线,接着被送进来的是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两个倒霉孩子躺在医架上,一个紧锁眉头睡得不□□稳,一个压根就没睡,两条腿蹬在半空看着要踹旁边的隐一脚。
我妻善逸扶着拐杖跟在后头跳,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好好的拖把头硬要扎两个小揪揪挂在脑后,他一跳,这两根朝天辫也跟着跳。
“呜啊啊啊啊——”这位少年一边走还一边自带音乐,“等等我啊大家——”
鹤衔灯默默地把自己的耳朵从门缝那里移开。
“……他们到底跑出去干嘛了?”鬼堵着耳朵开口,“怎么伤的那么重?”
这问题问出来没多久鹤衔灯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情不自禁的敲了自己脑袋几下,自嘲道:“肯定是去杀鬼了啦。”
鬼喃喃自语:“我怎么变得那么笨,难道是因为我之前给了他们提示沾了瘟吗?”
是哦。鹤衔灯不由自主的甩锅,花街的鬼的确挺笨的,脑袋掉了也只会哥哥哥哥的叫。
“我也好想遇到点事情就喊哥哥啊……”
他突然就不高兴了,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鹤衔灯的不高兴并没有因为自己睡了一觉而有所缓解,相反,这份情绪越来越多,积累到了一个有些不妙的程度上。
“啊——”
鬼不耐烦的掀开被子推门往外走:“他们回来了,可我的鸟去哪了!”
鹤衔灯随便的套上鞋,每走一步,地上就响起一声让人牙疼的咯噔,可见他内心的不平静。
因为如果他心情好的话,鹤衔灯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应该是咯吱咯吱的,像是嚼开一块芹菜一般清清爽爽,而不是像现在,整个声音震得哐当哐当,好像发出声音的对象想把整块地给踩碎一样。
鹤衔灯跳出走廊顺着味道刷的下推开门,把宇髄天元和他老婆吓了个够呛。
“你是谁啊啊啊!”须磨直接蹦到了槙於的背后,两只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服,眼睛一下子变得溜圆,好像马上要滚下两颗泪似的,“不是说了只有蝶屋的人才能进来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鹤衔灯跳起来,很轻松的躲过了三位女忍者的阻拦。
他坐在床头,手里还掂起了一个估计是慰问品的苹果,咂着嘴巴发出了一大串不礼貌的弹舌音,噜噜噜噜噜的从嘴里飚出一大串。
鹤衔灯把抛到半空的苹果接住,对在床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宇髄天元道:“我的鸟呢?”
“哦哦,你这一说我可想到了。”宇髄天元偏过头,看着很是愉悦,“那家伙可真是华丽啊!”
他晃了晃缠满绷带的手,赞赏道:“如果不是那只白鹤突然撞过来,我的手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虽然我知道这样夸奖一只鸟不太准确。”音柱先生喋喋不休,“它可真是勇猛矫健啊,真想为它画上一幅画!”
“身姿飘摇如云霞,羽毛甩击似长虹,振翅高飞直冲向鬼的那一刻全身上下好像披了彩虹一般迷离而夺目,我之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它这么华丽呢?”
“虽然它很努力地帮助我,可是我还是受了伤啊!”宇髄天元把自己包的最严实的手抬起来,颤颤巍巍的压在一边眼睛上,“真是太不华丽了,居然需要一只鸟和几个小朋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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