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黑风寨的浓烟还未散尽。霍去病站在寨门前,望着蜿蜒的山路上,被松阳县工匠们押送的土匪俘虏——八百余人,排成长长的队伍,垂头丧气地往山下走去。
这些人里,有满脸横肉的悍匪,也有瘦骨嶙峋的喽啰;有白发苍苍的老贼,也有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脚上缠着草绳,手腕被粗麻绳捆住,十人一队,连成一串。队伍两侧,松阳县的工匠们手持铁锤、铁钎,警惕地盯着他们,以防有人逃跑。
霍去病骑在黑驴背上,环视着这支队伍,眉头微皱。
这些人里,有多少是真正的恶匪?又有多少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的?
“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置?”周大石走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声问道。他手里还攥着那把砸断过土匪膝盖的铁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霍去病沉吟片刻,道:“带回松阳县,交由姜县令处置。”
周大石点点头,却又忍不住问:“可黑阎罗带着三千土匪在外,若是回来报复”
霍去病目光一冷:“我正等着他回来。”他望向北方连绵的群山,“黑风寨已毁,他若敢来松阳县,就是自投罗网。”
余晖染红了蜿蜒的山道。霍去病骑在那头黑驴上,慢悠悠地走在队伍最前头。驴蹄踏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后拖着一串长长的影子。
队伍行进得极有章法——几匹驮马拉着满载金银财宝的板车,箱笼堆得老高,沉甸甸的,车轮碾过地面时发出吱呀的呻吟。两侧则是被麻绳捆成一串串的土匪俘虏,十人一队,手腕被粗绳勒得发红,却没人敢挣扎。这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土匪,此刻都耷拉着脑袋,脚步沉重地跟着队伍前行,活像一群被拔了牙的野狼。
十个松阳县的工匠走在队伍两侧,手持柴刀、铁钎,腰板挺得笔直。他们脸上还带着战斗留下的伤痕,可眼神里却透着掩不住的骄傲。尤其是周大石,这个曾经连打架都不敢的砖窑匠,此刻手里攥着那把见了血的柴刀,走路都带着风。
“老周,你柴刀可得收好了,见了血的东西”一个工匠打趣道,“回头别把自家婆娘吓着。”
周大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回能活着回去,俺要炖一整只老母鸡,喝它个痛快!”
众人哄笑起来,笑声在山谷间回荡。霍去病在前头听着,嘴角微微上扬。黑驴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好心情,耳朵轻轻抖了抖。
就在此时,前方山道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戒备!”霍去病抬手示意,队伍立刻停下。工匠们迅速将俘虏赶到路边,抄起家伙严阵以待。
脚步声渐近,只见一队人转过山岩。为首的将军一身明光铠,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生的是英武不凡,此人正是秦叔宝。
“是秦大人!”周大石惊喜地喊道。
秦叔宝目光扫过这支奇特的队伍——骑驴的少年将军、满载财宝的板车、成串的俘虏、还有那些昂首挺胸的工匠。他的浓眉渐渐扬起,最后定格在霍去病身上。
“霍小将军,”秦叔宝抱拳,声音洪亮如钟,“看来我这是白跑一趟了?”
原来还想着来支援一下霍去病,看来是不需要了。
霍去病微微一笑,正要答话,却见秦叔宝身后探出个圆滚滚的脑袋——正是躲在马后的赵德裕。这位富商老爷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抓着秦叔宝的披风,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秦、秦将军,”赵德裕结结巴巴地说,“咱、咱们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秦叔宝无奈地摇摇头,他的目光落在那几车财宝上,又扫过那些垂头丧气的俘虏,最后停在霍去病身上:“说说吧,怎么回事?”
霍去病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剿了个土匪窝。”
那语气,仿佛不是在说端了上千人的黑风寨,而是在说今早踩了个蚂蚁窝。
赵德裕瞪圆了眼睛,忍不住从秦叔宝身后探出半个身子:“这、这么多金银财宝都是从土匪窝里得的?”
“嗯。”霍去病点点头,用脚尖点了点最近的一口箱子,“这里面是官银,底下还烙着户部的印。”他又指向另一车,“那些珠宝首饰,应该是抢来的。还有些粮食兵刃,都留在寨子里了,带不走。”
赵德裕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财宝。金锭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珍珠玛瑙在箱缝间若隐若现。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财堆在一起。
“乖乖”赵德裕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这得值多少钱啊”
秦叔宝哈哈大笑,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好小子!十个人就端了黑风寨?还缴获这么多战利品?”他转头对赵德裕道,“赵员外,现在你还觉得今天走不了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有没有记住霍去病的名字,但是他想没有人会不记得霍去病的名字,更何况亲眼目睹的赵德裕。
赵德裕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走得了!走得了!”他偷眼打量着霍去病,又看看那些昂首挺胸的工匠,突然觉得这个骑驴的少年将军,比身后全副武装的秦叔宝还要令人安心。
如此能将,怎么会窝在一个小小的松阳县呢?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回答赵德裕。
队伍重新启程。秦叔宝命人接管了俘虏,自己则牵着一匹马走在霍去病身旁。两位将军并肩而行,一个骑驴,一个步行;一个年轻俊朗,一个威武雄壮;一个轻描淡写,一个豪迈爽朗。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山道上,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历史带来的时间距离早已被人和人的接触冲散。
赵德裕跟在后面,时不时偷瞄那几车财宝,心里盘算着:这些钱财要是充公,松阳县怕是要富得流油了
周大石和工匠们走在最后,时不时用柴刀戳戳走得慢的俘虏,换来几声痛呼。他们的笑声和俘虏的哀嚎混杂在一起,随着晚风飘向远方。
当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松阳县城时,天色已近黄昏。城门口,姜戈早已带着衙役们等候多时。
“霍去病!”姜戈快步迎上前,目光扫过那群垂头丧气的土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全抓回来了?一个寨子都灭了?”
霍去病翻身下驴,抱拳道:“黑阎罗带主力在外,寨中只留了千余人。八百俘虏在此,其余已伏诛。”
姜戈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笑容:“好!好!不愧是霍去病!”
“还有收获了土匪寨中的金银财宝,马匹字画。”
姜戈眼睛一亮,这么多钱,好爽,有一种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的感觉。
嘿嘿,发财啦发财啦我不知道怎么去花~
城内的百姓听闻消息,纷纷涌上街头围观。有人指着土匪破口大骂,有人朝他们扔烂菜叶,百姓不会宽容这些土匪。
霍去病皱眉,正要开口,姜戈却已高声喝道:“肃静!”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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