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兰却道:“桑落,外面危险,你好好待在这里。过了明日,我就放你出去。”
说罢示意管事上前来将她锁在屋内,自己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管事恭敬地请她回了屋,将门上了锁。
桑落不再吵闹,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枚木珠簪子,再吹灭烛火,坐在黑暗之中,静静地听着窗外雪落的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木珠,冰冷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窗外落雪簌簌,夜晚仿佛被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轻微的、如同积雪压断枯枝般的声响从屋顶传来。紧接着,是锁芯被某种精巧工具拨动的细微“咔哒”声。窗户被无声推开,两道黑影裹着寒气闪入。
是风静和倪芳芳。
“桑大夫!”风静声音压得极低,“顾映兰留在外面的人,我们避开了。”
“快!”倪芳芳二话不说,迅脱下自己的外衫塞给桑落,又利落地穿上桑落脱下的外袍,甚至将髻也打散。
桑落将木珠簪子递给倪芳芳:“这个留在身边,若有万一,可以点燃保命。”
倪芳芳一看,竟是和桑落头上那一支一模一样。慎重地收好,低声道:“快走!这里交给我!”
桑落不再多言,随即与风静一同跃出窗外,身影瞬间融入茫茫雪夜。
城北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内,灯火如豆。
知树见风静带着桑落安然抵达,紧绷的神色才稍缓。
“你家公子如何?”桑落立刻问道。
“用了您给的药,一直沉睡,气息平稳。”知树答道。
“桑大夫,按照您的吩咐,神医掳来了。”他指向角落阴影里一个被堵着嘴、捆得结结实实、罩着黑布袋的身影。
桑落留在马车上的荷包里,写着一个又一个的计划安排。风静看到立刻找到知树。
天黑后,知树找了一个暗卫假扮公子的人已按计划潜入国公府西侧角门,故意显露行踪,引走了埋伏在附近的禁卫军探子和国公府大半巡逻护卫!知树趁乱潜入国公府,将神医带了出来。
想不到竟然如此顺利!
桑落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一把扯开罩在头上的黑布袋,露出神医的黑色斗篷。她掀开斗篷,神医那张苍白、布满奇异纹路的脸暴露在昏黄灯光下,眼神惊惧交加,口中出呜呜声。
原来是被知树卸了下巴。
桑落取出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确定他服下。很快,剧烈的疼痛感席卷了神医。他浑身抽搐,疼痛让他涕泗横流,眼中惊恐更甚、
“我问,你答。一字不实,没有解药。”桑落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神医喉咙里出嗬嗬的抽气声,冷汗瞬间浸透内衫,拼命点头。
桑落这才给他合上脱臼的下巴,单刀直入:“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何人指使?”
“阿…阿古力…盘盘国人…”神医因剧痛声音嘶哑破碎,“鹤喙楼给我吃了毒药…必须听令…否则…每月毒,会生、生不如死…”他身体因恐惧和残存的痛楚筛糠般抖动。
“为何要将日子定在明晚?”
阿古力也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哦……说是药明日才到。”
“什么药?”
“二爷治……治病的药。”
还能有别的药?桑落微微蹙眉:“明日怎么收药?怎么用?”
“明…明日午时,有人…送药…交给我…九只箱子…”神医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让我…埋在…钟离政院落的…八方…和正中,布阵......”他眼中满是哀求,生怕回答慢了再受折磨。
“箱中何物?”
“不…不知!真的不知!”阿古力惊恐地瞪大眼睛,生怕她不信,“他们只说…是药,拿到就埋…多问一句…就是死…”
桑落盯着他扭曲的脸,判断其未说谎。她示意知树解开他部分绳索,剧痛暂缓,阿古力瘫软在地,大口喘息,看向桑落的眼神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知树,将他困死在此,绝不能走脱或传讯。”桑落转向那身宽大斗篷和药箱,“衣物、面具、药箱,所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给我。”
风静迅剥下阿古力的斗篷、面具、靴内软垫。桑落快换上那身带着浓重药味和血腥气的行头,戴上冰冷面具,披上斗篷,佝偻起背。她试着出嘶哑的声音,竟有七八分相似。
“风静照看好你家公子。”桑落眼神凝重。
风静应下:“桑大夫万事小心!”
“我走了。”
知树却开口:“桑大夫,属下跟着您。”
“你如何能跟?”
“属下进去过地牢,也熟悉国公府地形。若有万一,属下也能护着您。”
桑落一想,知树本就是暗卫出身,自然也能藏身于无形。虽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多个照应也好。
“走吧。”桑落不再犹豫,将斗篷罩在头上,提起沉甸甸的药箱,推门没入越来越密的飞雪,与知树奔向国公府。
天色微明,雪势稍歇。
国公府内一片白,崔老夫人一开门就觉得这铺天盖地的白太过不吉利,立刻让仆役扫雪。
桑落刚适应神医的屋子,仆役送饭来,她也不敢出声,只坐在榻上盘腿坐着。低着头,刻意维持着高深的姿态。
吃过早饭,仆役报:“二夫人和十五姑娘来看二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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