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夫!”饶是邬宇心性坚韧,此刻也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
他有一个!
握着那竹筒,只觉得掌心烫,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他飞快地抬眼瞥了桑落一下,只见她神色如常,仿佛送的只是一瓶寻常伤药,他反倒讷讷不能言。
“别害羞。”桑落很自然地抬起手拍拍他的肩,却现好像他又长高了一些,“男孩子,长大了,用它比逛青楼干净。”
说到此,她又问:“要不,我给你备一瓶治疗鱼口病的药?”
“不用,不用!”邬宇着急忙慌地将那烫手的“好朋友”飞快揣进怀里,仿佛揣了个火炭。
“桑大夫,我——走了。”他猛地一抱拳,像是要掩饰窘迫,逃也似地走出丹溪堂,门外,一匹神骏的黑马正打着响鼻。邬宇矫健利落地翻身上马,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丹溪堂。
“驾!”
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薄霜。
鲜衣怒马,划过京城冬日灰蒙蒙的晨雾,终是远去了。
颜如玉又少一个情敌。
倪芳芳瞥了一眼邬宇的背影,心中感叹颜如玉手段了得,正要关门,忽地,一道灰色的影子窜了进来。
第267章暧昧的订单
胡内官裹着件半旧灰鼠皮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眉眼,像团灰扑扑的影子闪进丹溪堂。
他抖落一身寒气,脸上是罕见的焦灼:“桑大夫,出事了!”
胡内官!上次那么紧张的事,他都托李内官传话,今日竟然亲自来了?桑落心头猛地一沉,快步迎上来:“可是元宝出事了?”
桑陆生闻声从后院赶来:“元宝生了何事?”
胡内官喘了口气,目光扫过桑落和桑陆生,带着一种难以启齿的沉重:“元宝说……他在典监司里,看到了……看到了桑家大伯!”
“什么?!”桑陆生失声惊呼,“我大哥?!他……他在典监司?他怎么会……”
桑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我大伯为何会在典监司?”
胡内官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避开桑陆生惊痛的目光,看向桑落:“元宝打听了,说指认颜大人是鹤喙楼幕后主使的人就是你大伯,桑林生!”
轰隆一声!
仿佛一道惊雷在桑陆生脑中炸开。他踉跄一步,扶住门框才没跌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前几日归家不见兄长,还以为是带着桑子楠去寻医问药了,原来……不是寻医,而是去指认颜如玉?!
“元宝为了递消息出来,硬生生砸断了自己一条腿!”胡内官的嗓子劈了,气都没喘匀,“也多亏他平日在宫中积了些好人缘,这才惊动了内廷医官去瞧……他趁着换药的当口,拼死把话递了出来。”
“元宝可有性命之忧?”
“腿是残了。”胡内官很是痛心,眼睛也泛
红了。
原本想着等将来守得云开见月明,还能恢复他的前途。现在腿伤了,即便将来出来,御前是没法再待了。
谁会用一个瘸子当常侍呢?
“颜如玉呢?”桑落声音绷紧,“元宝在典监司,可曾见到他?”
胡内官沉重地摇头:“没有。这等重犯,除了太妃和圣人亲点,谁有胆子靠近?怕是关在典监司最深处。”
桑落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李小川,即刻送去万太医处。
这边又对胡内官道:“治腿伤的内廷医官,也归太医局管。我让万太医出面,看看能否通融给元宝送些伤药进去。”
胡内官这才缓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珠,说道:“多谢桑大夫了。话已带到,我少停留的好。”
“胡内官,还请留步。”桑落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内廷有个叫喜子的内官,此人可疑,务必留意。”
“喜子?”胡内官眉头紧锁,“他现在是圣人跟前的红人。整日陪着圣人练拳脚,圣人下手没个轻重,打得他鼻青脸肿是常事,可第二天他照样生龙活虎地凑上去,圣人越离不得他……放心,我记下了。”
他匆匆点头,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再次融入了门外凛冽的寒气里。
送走胡内官,丹溪堂内一片死寂。炭火噼啪作响,桑陆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矮凳上,喃喃自语:“不都是鹤......大哥他为何要……”
柯老四心中更是来气。可又不好对桑陆生和桑落作什么,干脆回了自己的屋子,用力摔上门。
“闺女,怎么办?”桑陆生彻底没了主意。
“此时切忌轻举妄动。”桑落让倪芳芳陪着桑陆生,转身快步走进内堂,反手锁上门,再拉开窗,冰冷的风灌了进来,让她混乱的思绪强行镇定下来。
大伯指认颜如玉?这背后是胁迫,还是交易?颜如玉主动入局,是否早已料到这一步?大伯是怎么进宫的呢?
整件事扑朔迷离,桑落不禁想要痛骂颜如玉不给任何交代便入宫去了。
见不到颜如玉,救不了他,那就先去探一探莫星河的底!
她的目光落在药架上的内脏蜡像上......
一夜过去。
内堂的地上铺满了蜡油和碎蜡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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