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祖师,老夫,哦不!我乃万壑烟谷第八代弟子。”霁空子勉强打起精神,回禀他的话。
“嗯!”万壑天人轻嗯一声,对他的贡献不可否认:“你神魂燃烧,还有得救,等我出去,亲手为你炼制一门丹药,可再保你百年无忧。”
霁空子心中一喜,非常感恩戴德道:“多谢祖师恩赐!”
“若是百年之后,你不能突破到天人之境,那就算老天也留不住你!”万壑天人又给他泼了一席冷水。
“是,晚辈定然不负祖师一番心意。”霁空子恭敬回道。
“这两个小道是谁?”万壑天人点点头,对霁空子的回答非常满意,又转向柏灵二人,他二人相助之恩他都看在眼里。
“回禀前辈,我们师兄妹二人来自青阳道……”柏灵听到万壑天人提及他们,连忙抱拳答道。
看着这皮肤拉胯的老头,却是至今修行界硕果仅存的天人,他们二人自然恭敬有加。
“青阳道?”万壑天人一脸思索之色,显然没怎么听过。
“前辈有所不知,我青阳道建基尚浅,前辈未曾听闻也不足为奇。”柏灵一旁解释。
万壑天人呢喃:“青阳道?青阳,有点熟悉?”他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也不纠结过多,又问起了其他事由,三人一一做答。
过了好一会儿,万壑天人才摸清现状,他潸然泪下:“没想到,这几百年过去,修行界发生了如此变化,一个个老友逝去。”
“老朽本该归去的,奈何当今道法凋零,天人难再……”万壑天人喃喃自语,眼里有了哀伤,不知觉中,他竟然持撑了这么多年岁,一股疲倦之意涌上心头,恨不得当时不愿醒来。
“祖师切不可心衰伤体……”
霁空子本来还想劝慰着什么,可一时间言语堵塞,难以开口。
柏灵也心道:“一个人活了这么久,看着老友一个个逝去,搁谁身上谁都不好受。”
三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刚才大杀四方的老人,在这一刻,他似乎普普通通,宛如一个农家老汉。
半晌过后,四人静默不说话,万壑天人眼眸开阖间,那股颓势横扫而光,眼睛里还闪烁着亮光。
“得尽快离开这里,我灭了葬灵一丝神魂,它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万壑天人挺立起腰杆,没有散发气势,可他的话不容置喙。
“祖师,您的伤?”霁空子迟疑开口,见万壑天人身上还留着黑血,还有不少灭魂钉钉在身上。
“还不碍事!”万壑天人并不在意,这么多年苦楚下来,还怕这一时半会儿?再说了,此处也不是疗伤的地方。
“嗯,祖师,我们乃是以神魂进来的,在外间打破不了葬灵的诅咒困图。”霁空子有点惭愧,同时也在醒点到,万壑天人要想真正出得困境,还要破葬灵那一道诅咒困图。
“这个无妨,只要不是葬灵亲自来,区区一份困图,对我来说不在话下。”万壑天人傲然开口道,要知道他全盛的境界,那可是可以媲美半神的存在,要不是遇上了葬灵,也不至于落得一个被封禁的下场。
柏灵二是一抱拳,元神飘起,正原路返回,耳边还能听到万壑天人悠悠一句话:“二位相助之恩,老朽他日定当登门拜谢,若是不嫌老朽年纪大了,愿为你们驱驰一二。”
“前辈言重了,晚辈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他日前辈光临寒舍,鄙人定当扫榻相迎。”柏灵不敢当真,但有万壑天人这一句话,也感到欣喜若狂。
不管怎么说,一个天人的人情许诺,还是相当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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