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庭献说的并不完全,她确实更了解蓝戎。
———贺莲寒极有可能会死。
她的父亲绝非测验这么简单,贺莲寒屡次冒险,且立场不明反复横跳,蓝戎又是宁愿错杀不愿放过的性格,所以,如果她这次袖手旁观,贺莲寒一定会被秘密处死。
不救,就代表不要。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空气流淌着,快要凝固。
最终,蓝仪云一把拉上落地窗前的窗帘,楼下岗哨的视线被隔绝。
她木着脸招了招手:“行动吧。”
正午一点,第七监区。
排气管道开足马力,嗡嗡的轰鸣声充斥整个监区,监舍内传来犯人们此起彼伏的哀嚎,易感期的燥热和房间的拥挤夹杂在一起,几度将人焚烧。
一间双层加固的漆黑禁闭室,霍云偃仰躺在地面,双目无神凝望天花板。
两天两夜,他没喝一滴水,没进一口饭。
虚脱的无力感贯穿全身,这间禁闭室是黑的,他无法为自己辨清时间,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左眼渐渐失去了知觉。
这两天,只有一监医务室的几个狱医被允许进入,他们为他检查身体,测量脉搏,仿佛在测试人体生理机能极限一样,只需确保没死,便甩手离去。
他痛苦地揉了揉眼眶,努力想让自己看清一些,他毫不知晓现在外界的情况如何,在实行劫狱计划之前,他给裴周驭和彭庭献留了一条后路,一旦计划失败,外面接应的那支旧部军队会尽力在农河境内逗留三天。
这意味着他们需要二十四小时打游击,所以留给裴周驭和彭庭献的行动时间,只有三天。
如果二人试图越狱,这支军队便会杀回接应。
一旦错过,便功亏一篑。
留给裴周驭的手环可以直接联系这支军队,但———受到沈荣琛监控。
他现在有点摸不清沈荣琛这个人的心思。
从他因为忙于调查沈娉婷失踪而缺席此次劫狱开始,霍云偃便隐隐觉得,沈家正在走向一条末路。
接连揉了几下眼眶,忽然的,霍云偃摸到一股液体。
血腥味从眼球蔓延到鼻尖。
他不禁一刹那走神,而同一时间,“咔嚓”,外面第一扇门响起开锁声。
霍云偃即刻将自己撑起来。
下一秒,比血腥味还刺鼻的消毒水涌入房间,第二扇门接着打开,两个狱医和一位护士走进来,周围是一群打着手电筒的狱警。
为首的狱医他十分眼熟,正是这两天负责检查的那位,他似乎不被允许回到一监,这两天昼夜守在七监门外,所以每次进来时总挂着一副阴沉面孔。
而另一位狱医,和他身后的小护士……
霍云偃愣住,他看到这位狱医冲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和前一位完全判若两人。
那位小护士不知为何频频发抖,眼神游移而慌张,一位狱警上前,发狠推了她一把:“快上去查啊!黑死了这里,一会看不见踩死你!”
他说完,把手电筒又调亮一个档位。
这样刺目的强光让霍云偃难以忍受,他眼角流出的血更凶了,一闭上眼,便听到小护士骇然发出一声尖叫。
“你们……”
她震惊地捂住嘴,看完霍云偃,又立马去看彭庭献:“你们真的……这不是虐待吗?”
“小林,”为首的狱医喝斥她:“别多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管好自己。”
他说完之后顺带瞄了眼彭庭献,上次闲聊,他记得他眉眼,却没有核实工作证。
刚才护士带他进来,说一监体恤自己工作,加派这个人作为帮手。
狱医冲彭庭献喝了声:“喂,你是一监哪个部门的?怎么仪器都不知道带,过来搭把手。”
彭庭献哼哼了声,盯着自己手腕一块表,不动。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狱医皱起眉,加班的怨气毫不遮掩:“工作证拿出来,你新来的?出诊只知道带个人不知道带脑子?”
护士欲言又止:“不是,他……”
“我的职位比你要高,”彭庭献忽然摊开手,略显无奈地冲他笑笑:“刚才小林传达有误,我不是派来帮你的,是来监督你,给你工作打分的。”
他又冲霍云偃眨了下眼:“我跟监区长熟的很,你小心,回去扣掉你的工资。”
他说话间抬起手,手腕上的表盘闪过白光,刻意在霍云偃眼前停留三秒。
“咔嚓”,微弱一声响,分针在扯皮中被拖到一刻整。
“一监哪有监区长,贺姐和司林哥早就离职了,你他妈脑子是不是……”
突然!狱警暴喝一声打断他,禁闭室外猛地炸开一串刺耳无比的警报。
猩红的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所有狱警手环同步闪烁,八监来信———电路失控!楼内所有实验体逃离监区!
狱警双眼惊恐瞪大,极度难以置信:“实验……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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