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
温执意突然叫他的名字,顾轻舟心里一惊,温执意很快抽出一张湿巾,替他将脸上的沟沟壑壑一一擦干净,摸过他的眉毛,眼睛,颧骨,鼻子,嘴唇。
“顾小船……顾川……”
食指停在顾轻舟的唇角,嘴唇变成琴键,被弹了就发出乐音,“谁能让你开心,我就是谁。”
温执意狡黠地笑,“蒋……”
他只说了个姓,刚才还含情脉脉的人就暴躁地打断:“他不行!”
温执意就又笑得很夸张,倒在他身上。湿巾卸不干净化妆品,顾轻舟的脸灰灰红红,像从煤灰里捞出来的一块碳,然而温执意对着这张脸,很认真地问:“要接吻吗?”
顾轻舟摸了把湿湿黏黏的脸,“我更想去洗脸。”
温执意仰面躺在他膝上,转头时发丝扫过他腿面,是比西裤的聚酯纤维更柔软的织物,水晶吊灯在他眼睛里变成分散的细小光点,眼睛眨一下就跟着闪烁一下。
他没起来,“那我要去刷牙吗。”
顾轻舟冷哼,“这次不会又是分手冷静期吧。”
温执意闭上眼睛装死,顾轻舟拽着他胳膊把人拉到肩膀上,作出一个标准的拥抱姿势。温执意的手滑到他腰间,去玩他破破烂烂的衬衣,手指伸进破洞里,勾着丝线向外拉。顾轻舟轻轻拍着他的背,嘴上凶巴巴:
“就安慰安慰你,不献身,别得寸进尺啊。”
皮肤上传来一阵痒意,有一根棉线被扯断了,线头落进衣服里。罪魁祸首无辜地举起手来,顺势攀上他脖颈,把脸埋进他颈窝,颈动脉一下下鼓着,温执意的耳朵变成一只海螺,只装着他心跳的频率。
腰带扣动了动,每个字都敲在锁骨上,“还你一次。”
“不要你还。”加班做鬼,顾轻舟昏昏欲睡,“要你欠我。”
“你确定?”
“反正明天起来又要忘了。”
倒地的酒瓶正面对着他们,酒精含量5.5%,用作酒后乱性的道具实在勉强。顾轻舟堪堪掀开眼皮,斜睨他:“架不住有些人爱耍赖,上次也是装醉吧。”
温执意示弱:“我把行李拿回来了。”
抱着他的人没反应,呼吸均匀,就这么睡着了。温执意睡不着,打开电脑继续写他的说明材料,被举报向他行贿的供应商生怕断掉和能研所的合作,十分配合,这部分自证差不多整理完了,至于生活作风,文档光标停在空白的第一行,慢吞吞后移几个字符又回到原点。
他打开手机,此刻最最让他心神不宁的东西躺在里面,和蒋一阔的聊天被他设成了消息免打扰,最新消息是一张图片,下午发来的,聊天框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那个他迫切想知道的答案终于来临,但他却没有勇气打开,一直以来他想要的答案只有一个,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出现一个小小的声音,如果不是呢?那他能够转身就走吗?
捏着手机愣了会儿神,温执意移回电脑前,写下他对感情问题的解释,很短,就一句话——
“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能研所。
韩琛顶着两只乌眼青,惴惴不安地迈进公司大门,上楼梯时还在害怕昨晚那个男鬼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口袋里,从温执意办公上偷走的照片成了枚定时炸弹,滴滴答答的倒计时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想要晚上去温执意家道歉,但他记得温执意没有在单位登记具体的家庭地址,只写到了远郊的一条巷口,下班再过去那种偏远的地方,天就全黑了,会遇上什么都说不定。
他还在盘算要不要请假,远远见一堆人围在宣传栏前,褚韬和他们部门几个同事都在。
“早啊,有什么大新闻?”
其他人见到他,立刻从走廊里散开,褚韬饱含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快去看看吧,别自己家房子塌了还不知道。”
宣传栏就像那天温执意的新办公室一样,贴满了a4纸,韩琛过去两年发表的几篇论文报告被打印出来,段里行间都打上了红框,但这次批注部分的文字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恭喜,页面右侧密密麻麻,详尽列出了数据造假和抄袭的证据。每一张都是一个落下来的耳光,响亮地传遍整个办公室。
“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韩琛气急败坏地撕下那些纸,冲到温执意办公室,温执意端坐在电脑椅上,像是在等他。他一把将那些撕坏的纸拍在桌上,“姓温的!”
温执意气定神闲,“怎么了,师哥?”
“你还有脸叫我师哥?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温执意当真拿起那叠纸看了看,韩琛感觉他头顶有两只犄角正长出来,“突然不用上班,太悠闲了,就想在家学习一下师哥的论文,找到一些错误,就顺便帮师哥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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