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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 37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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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关风话音一落，我眼底的笑意更深，也通过后视镜看，只不过我看的是裴戎。
“管得着么你，”我说，“有了这本笔记，我看我可以考清大。”
“哈？”
刘关风即刻发出怪叫，“那你考一个看看呗，真考上了我叫你爸。”
我听出他口气重的轻蔑之意，忍不住一挑眉，吹牛般的大话没多想就出了口：“你这话我记住了哈，你可别等到了明年不兑现。”
结果刘关风学着我的口气和挑眉的样子：“笑死，记住就记住呗，你还真能考上咋的？你怕不是以为自己和裴戎换了脑子？”
窗外的雪色疾驰而过，我和大刘斗了会嘴。
车内弥散着轻松的空气，我也一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我很享受这种氛围，即便裴戎始终在副驾驶上安安静静地啃包子，没有插入说一句话，我也感觉心跳快到不行。
直到我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发现明显还不是去海川的方向，开口问道：“对了，李婷出了什么事？我们现在是去哪？”
裴戎吃完一个包子，淡声开口：“你家海川的房子里，发现了尸块，目前所有的证据指向尸块属于李婷。”
尸块……？
李婷？
我承认，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懵。
即便是在听见大刘说“确定尸源，通知家属”的时候，我仍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关键是我没想到在《今日说法》那种节目中才会出现的名词，居然离我的生活那么近，而且这和上辈子活得比我还久的人有什么关系？
“——等等！你们确定了受害的就是李婷么？”
裴戎回过头来，清泠的目光盯着我，只见他轻轻摇头：“没有，现在只是说是李婷的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
“因为从尸块旁边的衣物来看，确实有她的私人物品，在口袋里的刀柄上，不仅检测出李婷的指纹，也检测出……”
“——我的？”
“对，”裴戎点头，“应该就是你所说你碰过的那把水果刀，但是刀刃上没有检出任何血迹，所以应该不是凶器，而且刀刃完整无损，也不会是分尸刀。”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表示情况大致了解，“尸块没有进行DNA检测吗？”
“还在进行匹配，需要一段时间。”
“那她亲生父亲那边联系不到吗？”
“啧，”刘关风拍了下方向盘：“你是说她亲爸李建业？那就是个畜生，你指着他？指着他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裴戎点点头：“但是基本可以确定，李婷已经和命案扯上了关系，所以即便她暂时没有遇害，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我深吸一口气，大脑继续回忆着上辈子的轨迹。
碎尸案这种骇人听闻的新闻，若是一旦被媒体曝光出来，总会引起不小的轰动，而且是在离我们这么近的海川，因而我应该不会记错。
上辈子的2004年春节期间，海川市爆出了一件惊天大案，就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连环碎尸案，手法极其残忍，动机极其歹毒，而且幕后黑手还是地头蛇张九，说洋气一点我们这片的就是□□老大，由于牵扯势力太多，逍遥法外了20多年，一直没被拔掉，但是经过这次惊动全国的“大新闻”，在上面的反复施压和民意的监督下，公安厅总算将这伙人斩草除根，也算是的这次的事件有了一个交代。
我当时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打游戏的街头混子，对这种家事国事天下事，可谓事事不关心。
——但我也没离谱到连碎尸案发生在我家的房子里，都不知道的程度！
我很确认，上辈子的碎尸案起码不是在我家的房产里发生的。
至于和李婷有没有关系，我就不出清楚了。
难不成是事情发生了变化？上辈子这时候还活蹦乱跳的人，这辈子突然久遇难了？
心中惊疑万分，我定定看着裴戎沉静的侧脸。
我不知道上辈子农历新年时的碎尸案和现在这起发生在我家的案子有什么关联，但我心惊的是，裴戎的两世都在这种危险与真相里浮沉，他宁愿放弃状元的分数，也要去做一个刑警的目的，会不会和这些情况息息相关呢？
一旦想起一些上一世，关于裴戎和苏既潮那些不可描述的传闻，我口腔里便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直到今日，我仍然无法知道，裴戎面对的是什么，可我好像已在触碰真相的边缘徘徊，虽然我不确定，我今生今世做出的所有努力，会不会仍旧无法将裴戎和父亲拉出那无底的深渊，甚至连带自己都越陷越深。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就听刘关风的声音雄浑，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将他一张大脸伸过来，回护似的挡住我看向裴戎的视线，“啧啧啧，注意点，说着正事呢，你还看起来没完没了是吧？”
活像裴戎的娘家大表哥。
彼时裴戎正揪着装包子的袋子吃我买的包子，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了我俩一眼，还是没搭茬，一副端正冷静的样子完全免疫了我俩的做派一般，仿佛自己红透了的耳根完全不存在。
我有点无语，但被刘关风这么一打岔，却也回过神来，重新回到正题道：“从李婷失踪到现在，差不多也快大半个月了吧？我记得之前……11月7号的时候，裴戎你不是问过宋英凯李婷在哪，然后8号大刘你就去过一趟海川市吧？那不是去找李婷吗？当时怎么回事？没找到吗？”
大刘挑眉，好像有点差异我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你对日期挺敏感啊，11月8号你在干嘛？”
我当然清楚，因为这个月的八号九号，裴戎生病了，我在裴戎家，我俩一起谈情来着。
“我在学习啊，”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裴戎给我补习功课啊。”
刘关风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又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裴戎，解释说：“当时确实去了一趟海川市，找着李婷了，活得好好的，还在酒店买醉k歌，我看她屁事没有，跟她交代了一下就回来了，她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样，疯疯癫癫的，但我看她当时是住在你家那栋房子高档小区里，那里治安好，她一个成年人能有什么事，就回来了。”
我垂下眼，深叹一口气：“可今天已经11月18号了，10天过去了。”
红灯转成绿灯，大刘转回脸，一脚油门踩下去，“对，这么长时间，足够发生一些变数，现在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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