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顾则桉的情绪终于涌出理性构筑的堤坝:“她以前就喜欢骊山,你知道她离开骊山那里会变成什么样她哪里都不去。”“凭我是她的合法丈夫。”顾源抬眼看向他,笑了一下,笑意里有点惋惜:“她现在精神不好,我是她的监护人不是你,我有权决定她的行踪、治疗方案和生活环境,你是律师你应该很清楚。”顾则桉脸色极冷,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我是律师,我现在可以让你失去这个监护人的身份。”“你试试看。”顾源点头,表情甚至还带着点父亲式的耐心:“但你别忘了你已经在赌一个人了,不要把所有筹码都丢在牌桌上,你没那么多牌可以换。”说罢,他掸了掸袖子,转身走回长廊,石板路上男人的皮鞋敲出沉稳的节奏,一如他几十年来构筑起的权力与控制。“既然你想保住那位小情人,还有你妈那点残存的安宁。”他顿了顿,才缓缓接下去:“那你手上的东西就不要见光,我有的是时间和你们周旋,但你妈没有。”每一个字都像是裹了冰碴,稳稳地砸在空气中,那是赤裸裸的警告,不掺怒火,却叫人透不过气。顾则桉站在那条死鱼旁,风卷起他黑色风衣的一角,喉结滚了滚,强行压住那股想砸碎什么的冲动。回到公寓,他进门后刚换下拖鞋,就听见卧室方向传来衣架摩擦的轻响。“你回来了?”贺屿从卧室探出头来,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走过来,修身的剪裁将他肩背线条衬得更加修长,手里还拿着另一套深蓝色的西装。“你觉得我适合哪一套?”他说着又走近了几步,在顾则桉面前一左一右的晃着,像是等着老师打分的学生。顾则桉掩下眼底的阴沉,把公文包挂在玄关衣架上,走过去,伸手理了理贺屿领口的褶皱:“浅灰色的干练,深蓝色的更稳重一点。”“嗯。”贺屿把浅灰色西装脱下,又换上深蓝色那一件:“博恒律所那边说我可以提前实习,年后就去。”顾则桉看着他,原本锋利的眉眼一点点温和下来,刚才在老宅积压的愤怒和压抑像是被眼前这束灿烂的光驱散了些许。贺屿的身上就是有种光,是渗透骨缝的那种,他有伤有过去,尽管周围被阴影笼罩,但他依然仰头,依然笑得很干净,就像是在一地碎玻璃里开出的一朵白色栀子。纯粹,坚韧,散发出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香味。“你穿什么都合适。”他说。“好像确实是这样。”贺屿转身走回卧室,站在衣帽间的大镜子面前,又多看了几眼。顾则桉闭了闭眼,睁开时眼底那点情绪已被压得极低,呼了一口气才跟了过去,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你妹妹的尸检报告,看不看?”贺屿脱西装的动作顿了一下,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背脊升起,不自觉地伸手拢紧了落到手肘的西装。“不想看。”他说得很慢:“也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顾则桉从镜子里见着贺屿的脸色一下就暗淡了几分,转身将手中的文件反扣到桌上:“不想看就不看。”贺屿准备脱下西装时,顾则桉突然走到他的身后:“等一下。”他温热的手掌贴上贺屿的后腰,替他抚平西装后摆一道褶皱,手顺着腰线游走,在贺屿没来得及反应前,整个胸膛已经严丝合缝地贴上了他的后背。贺屿的呼吸滞了滞,顾则桉的下巴搁在他肩头,侧脸蹭过他耳垂时带着薄荷须后水的凉意,他还闻到对方领口飘来的松枝木香。“还有几天就过年了。”顾则桉说话时喉结的震动透过两层衬衫传来,手臂环在贺屿腰间,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皮带扣上方的衣料:“你想怎么过?”贺屿的手停在顾则桉的钻石袖扣上,他后颈的绒毛在对方鼻息间微微颤动:“和你一起过吗?”“不然呢?”顾则桉收紧了手臂,胸腔的共鸣震得贺屿后背发麻。贺屿的蝴蝶骨抵上他心跳的位置,感觉到那里跳得比往日要急,要慌一些。“你心跳怎么跳得那么快?”他问。顾则桉对着镜子里的贺屿说:“因为你穿西装很好看。”窗外飘着细碎的雪,一片一片地落在窗台。“哦”贺屿笑了笑,在玻璃窗上看见两人依偎的身影,他放松身体向后靠去,后脑勺磕在对方肩头:“你以前是怎么过的?”“一个人在家看电影。”顾则桉的鼻尖蹭过他的颈动脉,手掌不知何时滑进了贺屿西装内袋,指尖勾着里面玩:“你呢?”“读大学后就不怎么回家。”贺屿伸手把顾则桉的领带从后面绕过来,暗红色条纹像一道血痕横在他锁骨位置:“刘叔要去医院陪郑姨,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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