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川贤看了一眼会场,不少宾客围着他们这桌,亲戚朋友纷纷等着他过去敬酒,显然一时走不开。他眼神一转,刚好落在贺屿身上,笑着说:“正好你也是律师,应该和顾则桉能聊得来,要不你带他去贵宾室,从花拱门进去左转第二个门。”贺屿略一怔,看了顾则桉一眼,随即点头:“嗯,我带他过去。”顾则桉微不可察地颔首,两人并肩穿过宴会厅的花拱门,走廊里安静了许多,只剩地毯被鞋底压出的轻声回响。贺屿带着顾则桉走在前面,不远不近的距离。走了几步,他忽然侧过头,看着身旁的人:“真的还好吧?刚才看你额角有点发白。”顾则桉“嗯”了一声,没抬头,手还按着太阳穴:“可能是有点偏头痛,老毛病了。”“以前也这样?”贺屿语气随意,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顾则桉的脚步顿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如常:“偶尔。”他没说太多,反倒是贺屿沉默了几秒,然后像是转换气氛般,笑了一声:“顾律师在君泰,节假日都不一定能休息。”顾则桉偏头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笑起来时眼角微微弯起,有点像什么像夏天路过湖边时看到一束光落进湖心里,明亮、安静,却并不刺眼。“你也打算开律所?”顾则桉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嗯,打算回国和朋友试试看。”贺屿走到贵宾室门口停下,抬手敲了两下没人,才推开门让顾则桉先进去。室内铺着浅米色的厚地毯,布置简雅,靠窗位置有一张大沙发和茶几。贺屿走到边上,对着中央空调的开关按了几下,调试好温度:“你在沙发躺着歇一会儿,我让人送点温水进来。”顾则桉站在沙发边没动,沉吟片刻,才开口:“你是贺之茹的哥哥?”“嗯?”贺屿正转身准备出去,听他问话愣了一下,回头道:“是啊,你看我们兄妹俩长得不像是亲生的?”顾则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过于心急显得有点冒昧,他顿了顿,才说:“抱歉,不是那个意思。”贺屿却没立刻回应。他站在门边,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朝顾则桉伸出一根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顾则桉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直起了身体。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顾则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眉头缓缓挑起,整个人从慵懒的疲惫状态,陡然绷紧了一瞬。贵宾室静得出奇,连空调送出的风声都像被调小了。贺屿走到顾则桉面前,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往他身前凑近了几分,半眯着眼睛:“你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一般知道秘密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语气里带着威胁,好像下一秒就会说出更惊人的话,气氛骤然收紧。顾则桉见他眉间皱成一副严肃的样子,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半寸,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了几下,忽然眉骨威压,比贺屿神色看着还要沉:“你打算杀人灭口?”贺屿愣了一秒,突然“噗”地笑出声来,整个人像弹开了某种绷紧的弦,退开顾则桉的身前,倚在沙发扶手上笑得肩膀轻颤:“逗你的,周围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小茹的亲生哥哥啦。”他笑着摆了摆手,眼里亮亮的:“顾律刚才被我吓到了?”“”顾则桉坐在沙发上继续揉太阳穴,他怎么可能被贺屿拙劣的演技吓到,知道那人是在故意逗他。也许是疲惫,也许对方是贺屿,所以刚才想着配合。“嗯。”他很淡地应了一声。贺屿听完,居然真的露出点歉意来:“哎我错了,最近看美剧看得有点上头,什么间谍、隐藏身份,全套台词都背下来了。”顾则桉看着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那双眼睛上,那眼里盛着水光,干净里裹着一层精明,闪闪烁烁。一瞬间,那种极不真实的熟悉感又猛然涌了上来。贺屿见顾则桉盯着自己,心底莫名有点发麻,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阳光正好斜斜地打在顾则桉身侧,将他侧脸的线条勾得愈发利落分明,手还搭在额角,眼尾轻轻垂着,整个人看起来其实很冷淡。可贺屿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错觉,这个人明明克制、疏远,却在某种他无法看清的地方,自己很想一点点向他靠近,像被压住的记忆里有一寸被风撩起了一角。他不该在意,可他就是忍不住在意。“顾律。”贺屿又突然走到顾则桉的身边:“我见你头痛得厉害,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之前我在英国的唐人街跟着那里的老师傅学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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