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桉吸了一口气,抬手在贺屿耳边拨开了一缕碎发,声音低哑道:“你还记得我,对不对?”贺屿没有回应,依旧闭着眼睛,把最后一双袜子推进抽屉:“不过我有时候懒得放,故意摆在他面前。”他嘴角突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反正他受不了就会帮我收。”顾则桉收回了手,没忍得住低低笑出了声。“嘘,他以为我懒,其实我在钓鱼。”贺屿似乎听到了笑声,突然停下动作,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别吵醒顾则桉,他起床气可大了”顾则桉立刻屏住呼吸,随即意识到贺屿根本看不见,他压下嘴角,看着贺屿完成整理大业后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在经过他身边时,贺屿又突然停下,闭着眼看向他,顾则桉僵在原地,不确定梦游的人是否能感知到旁人的存在。下一秒,贺屿伸手精准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含糊不清地说:“瘦了”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摇摇晃晃地走回床边,一头栽进被窝里。顾则桉轻手轻脚地坐回床上,身侧的人又睡着了,他从床头柜上摸手机看了一眼,凌晨四点多,把原本设定的六点半起来跑步的闹钟关掉,视线又回到身侧熟睡的人身上,他伸手,食指和拇指捏住贺屿的鼻尖。不到一分钟,贺屿因呼吸不了皱起眉头,忽然“咳!”地一下像呛水似地惊醒过来,眼神茫然。“嗯?”顾则桉早已迅速抽回手顺势往后靠在床头,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肌理线条分明的腹肌:“怎么了?”“我刚才梦到自己掉海里。”贺屿捂着鼻子坐起来,睡衣领口歪斜地露出半边锁骨,发梢因为睡姿凌乱地翘着,无意识地往顾则桉那边靠:“差点淹死了”顾则桉顺势侧过身,温热的手掌贴上贺屿单薄的肩头,拇指在凸起的锁骨上摩挲:“没事。”“啊”贺屿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我从车上就一直睡到现在?这都几点了?”顾则桉假装看了一眼手机:“四点多。”“我东西还没收拾呢,澡也还没洗。”贺屿下意识地起身,光洁的小腿探出被子边缘:“我去洗个”可话没说完,顾则桉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贺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回床中央,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顾则桉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扼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等下再洗,不然你又出一身汗。”第二天早晨,冬日初升。贺屿下车时,脚一落地就差点没站稳,腰像断过,腿像抽过,昨晚的鏖战此刻正以物理形式提醒他那些喘得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而顾则桉站在他旁边,一如既往地西装笔挺,神清气爽,仿佛昨晚那头猛兽不是他。不公平,贺屿在心里嘀咕。两人刚走到律所的大厦门口,沈淮就端着一杯咖啡迎了上来:“哟,两位大律师来的还挺整齐”“贺屿。”可话还没说完,他的视线落到贺屿那一步三晃的姿势上:“你这是怎么回事?出门没看黄历,摔了?”贺屿瞥了他一眼,懒得解释。沈淮却一副“哥懂”的表情凑上来,压低声音:“是昨晚熬夜过度战线拉得太长?你这走姿像是刚打完十回合,我没猜错吧?”贺屿:“……”顾则桉没说话,仿佛完全没有参与任何不宜在大庭广众回忆的战事。贺屿瞪了沈淮一眼:“你管得还挺宽,要不要我把战报也交给你存档?”“居然还有战报?”沈淮一听更来劲了:“啧,年轻人啊就是能打,佩服佩服”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律所的大厦,白瓷地板映得人影清晰,贺屿走得慢,沈淮又开始嘴碎:“要不咱别等电梯了,走楼梯吧?正好你这状态嘛,慢慢爬刚好能舒筋活血”贺屿几乎想当场原地给他比个中指,但余光扫到周围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忍住了。“叮!”电梯终于到了,里面已经站了一些人,顾则桉先走了进去,贺屿紧随其后,沈淮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唉哟,我真觉得咱还是走楼”“你喜欢走楼梯?”顾则桉忽然开口,手迅速按下关门键:“那就锻炼一下。”“啊?”电梯门在沈淮还没来得及进就果断地要合上,贺屿透过即将闭合的门缝看到沈淮那张总是挂着嘻笑的嘴罕见地错愕成了o型。电梯上升。贺屿愣了半秒,随即低头笑出声:“你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嗯?”顾则桉看着前方电梯楼层跳动的数字,一本正经地说:“我以为他是真的想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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