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
那烟的形状,和回溯之息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慢慢收回视线,靠在墙上,手摸向药罐。
罐身温热,但还不足以触发回溯之息。她不敢现在用,怕动静太大。
正想着,身后传来轻微摩擦声。
她猛地回头。
什么都没有。
只有墙上一盏油灯,火苗晃了一下。
她盯着那火苗,忽然发现不对——它不是被风吹动的,而是随着前方的诵经声,一涨一缩,像在呼应某种频率。
她再看向地面。
灰尘上有脚印,不止一个人进出过。脚印通向右边一条支道,没点灯。
她犹豫了一秒,选择往支道走。
越往里,诵经声越清晰。
走到一半,她看见前面有扇门,木头做的,没上锁。门缝里透出光,还有说话声。
是一个人单独在说,不像刚才的齐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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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贴到门边,竖起耳朵。
“第七节点已稳,三日后换血。”
“北街三家已种魇,母体无察觉。”
“香粉每日辰时三刻投放,由跛者传递。”
“若遇查访,引至废庙即可。”
她手指收紧。
果然是他们在操控病人,还故意把人引到废庙去,制造混乱。
正听着,里面声音突然停了。
她立刻后退一步,贴紧墙边。
门开了。
一道黑影走出来,披着同款黑袍,但身形瘦小,走路时肩膀一高一低。
是那个跛脚男人。
他手里提着灯笼,转身就要关门。
叶清欢屏住呼吸,缩在阴影里。
那人关上门,转身朝她这边走来。
她没动。
距离越来越近,五步,三步。
那人忽然停下,抬头看了眼油灯。
灯焰又是一颤。
她知道不能再等。
脚下一滑,往后退了半步,鞋底蹭到一块松动的石头。
石头滚了一下,撞在墙上,发出“嗒”的一声。
那人猛地转头。
她已经闪进旁边的凹槽里,手握紧银簪,针尖对准门口。
那人站了几息,提灯照了照四周,没发现什么,继续往前走。
她等他走远,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回头看向那扇门。
门没关严,留了条缝。
她轻轻推开门,探头进去。
屋里很小,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本册子,翻开的那页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她走近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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