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见响季把自己搞得那么可怜的样子,纸一样苍白的脸色上烧起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全身都是伤,佐助的怒火继而转为深深的后怕和自责。
为什么他这么弱,这么小,什么都保护不了呢。
鼬摸了摸他的头:“辛苦你了,佐助。妈妈怎么样了?”
“一直睡着,刚才又咳嗽了两声。”
佐助小心翼翼地看向哥哥,声音发紧,近乎哀求:“哥哥,你能留下来吗?”
鼬的暗部制服上还残存着血,带着无法消散的凛冽铁锈味。
他略微失神,沉默像是被拉长了数倍,在佐助无法忍受地失落低下头时,摸了摸弟弟的头,说:“好。”
美琴是因陈年旧疾、再加感染风寒导致的虚弱,在鼬的记忆里也有过两次。再加上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偏阴性,长期使用写轮眼对身体损耗严重,医疗忍术无法根治,算老毛病。
鼬放柔声音:“我去找医生,佐助,你先去看着妈妈和响季。”
佐助的眼睛亮了起来,重重点头。
……
……
黑发孩子睁开了眼。
瞳孔虚虚望向半空中一点,尚未聚焦。他用尚且完好的那只手在身上摸索,取出木偶小鸟。
光这些简单的举动就让他出了一身汗。喘歇片刻,打开木偶的盖子,浑身无法自控地打着哆嗦,重复三四次才把木偶里面的药草倒出来。
几片带着白绒的叶子落在掌心,还沾着点泥土。
他掀开身上的薄被,挣扎着从榻榻米上爬起来,不慎打翻了旁边放着的水杯。
水杯闷声斜倒,咕噜噜滚了半圈,水全洒在榻榻米上,洇开一片深色。
响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膝盖还在发软。
纸门被一把拉开,佐助急切地喊他:“别乱动!”
响季跟没听到似的,依旧摇晃着往前。
佐助虽然在生响季的气,但又没办法真不管他,咬牙扶住了他:“要去做什么啊,叫我不就好了吗……!”
黑发孩子的手碰到佐助的胳膊,空茫茫的黑眸略微睁大。
响季的手用力地抓住了佐助的胳膊,不是依靠,而是不容置疑地向外一拽——
“别碍事。”
那声音沙哑、冰冷,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令人心寒的疏离。
佐助被他推了一把,踉跄着后退半步,彻彻底底地呆愣住了。
这一推并没有多少力气,但佐助却如遭雷击一般,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响季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做错了什么吗?
佐助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平时总是弯着的嘴角拉平了,亮晶晶的盛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空茫而漆黑,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根本没有看过他一眼。
他最亲密的兄弟,此刻周身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冰冷的墙壁,令他全然陌生。
……怎么会这样,响季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哥哥,哥哥他知道吗……?
如佐助所想,响季没有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黑发孩子闭了闭眼,没有情绪,表情也好似懒得做了,只剩一片空白。他的步履恢复了正常,穿过中庭,走向厨房。
响季把生着白绒的草叶摘下来,挑出几片发黄的扔掉,和其他几种早就准备好的药草一同放在陶罐里,加上山泉水,打开灶具的小火慢煎,手法熟练。
佐助跟在他后面过来,站在门口,手指抠着门框,指节都白了。
“等水开了之后,再煮一刻钟,把药渣过滤出去。”
黑发孩子指着陶罐,连说话的声线都变得寡淡冷漠,“等药汤放温变成浅紫色,再给那个女人喝下去。”
那个女人,是说妈妈吗?
佐助的指尖仍然止不住地发抖:“响季,你怎么了?”
“是生我气了吗?气我没看好妈妈,气我没去找你?”
他连声音都在抖。
“不要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了。”
听了他的话,响季并没有什么反应,留下还未完成的药,起身走出厨房。
眸色中黑沉一片,半点光都透不进去:
“我一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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