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看懂了孙朗的意思,也明白不该她听的不能听。
正好这时进来的小厮也收拾好了桌案,云渺就顺势说到:
“王爷,那我去膳房准备午膳。”
谢烬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便同意了:
“好,去吧。”
“奴婢告退。”
虽然谢烬寒准她不用自称奴婢,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叫人挑出毛病才好。
等云渺出去,孙朗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呈报给谢烬寒:
“回王爷,属下查到云小姐的弟弟云珂被皇后关押在坤宁宫的下人院里,虽是温饱不愁,但是经常有些小太监欺负他。”
“他们似乎被这帮太监警告不让告状,每周都会给在西院的女子们写平安信,来证明自己过得好。”
“皇后表面答应云姑娘和其他女子送适龄的孩童进书院读书,但实际就是请了个教书先生,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
“还有就是,一直监视坤宁宫的兄弟说云渺这批女子是管理最为严格的一批,平常的女子只需要精通一门技艺,但是云姑娘他们,尤其是云姑娘.......”
孙朗顿了顿,观察着谢烬寒的表情,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继续。”谢烬寒捏紧了手里的折子,眉头紧皱。
“不仅要学习青楼瓦窑的那些勾栏做派,还要学习声舞歌乐,必须做到样样精通。每周都有固定的嬷嬷进行考校,不合格者要先灌下一碗不知名的药,再当着众人的面,接受针刑。”
谢烬寒知道,所谓针刑,就是拿长针扎人,但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乱扎,而是对着人体穴位扎。这样的话会让罪犯更加痛不欲生。
至于坤宁宫中的嬷嬷,倒是不如专门审讯罪犯的官员狠厉,但也差不了多少,只是这种刑罚不容易留下疤痕而已。
“不过皇后好似格外看重云姑娘,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连伤药也是。”
【这么说,这些刑罚,她都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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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寒有点不能想象,她那般瘦弱娇贵的身躯怎么能受的住?
谢烬寒闭了闭眼,云渺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许多。
“继续。”
“皇后娘娘总是与她单独相谈,也罢她藏得最深,应当是害怕被陛下或者太子看上抢了去。”
“就是一次偶然,太子在宫中见到云姑娘还一直追问皇后这是谁家的姑娘。明显是起了色心。”
“但也正是因为皇后的优待,云姑娘在宫中受人排挤过的也不算好。”
“再然后就是被皇后跟同期的另外三个女子一起遣送过来了。”
“嗯,继续盯着。”
“是。”
谢烬寒思考了下,直觉抢人动作太大,容易引起皇后注意,只能暂且按兵不动。
“你叫人看好云珂,让他少遭点罪。”
“是,属下明白。”
去办吧。
“是。”孙朗领命退下。
谢烬寒放下手中已经被攥得皱皱巴巴的折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为今之计只有叫皇后真的以为云渺得宠,再伺机提出尚有一弟,从皇后手中正大光明的要人。
谢烬寒微微叹了口气,【云渺,这三年你过得不易,但我真的希望你保持本心,不要辜负本王对你的期待。】
被亲近之人重伤带来的痛苦,谢烬寒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他封锁心门,不敢轻易对人付出真心,寄予期望。
如今,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帮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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