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忍不住开口道:
“摄政王深谋远虑,既惩戒了北凉的背信弃义,又稳固了边境,更向天下昭示了我天启的威严,老臣佩服不已。有摄政王在,天启方能长治久安。”
“李首辅过誉了。”
谢烬寒淡淡开口,目光转向龙椅上的谢霁:
“此次定策,最终需陛下点头。陛下乃天启之主,臣只是辅佐而已。”
谢霁端坐龙椅,看着阶下从容布局、威严自生的皇叔,心中满是崇敬。
他站起身,朗声道:
“皇叔所言,句句切中要害,朕准了!就按皇叔拟定的章程与北凉谈判,若北凉敢有半分不从,便让他们尝尝天启铁骑的厉害!”
谢烬寒微微躬身:
“陛下圣明。”
他抬眸看向三位大臣,语气再次变得冷冽:
“谈判之事,由李首辅带队,秦大人与赵尚书各遣副手协助。记住,天启不接受任何讨价还价,要么全盘答应,要么兵戎相见。”
“臣等遵旨!”
三位首辅大臣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带着绝对的信服。
殿外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洒入殿内,映照在谢烬寒挺拔的身影上。
他立于殿中,墨发随风微动,眼底深处是不容侵犯的威严与掌控一切的自信。
北凉的挑衅,最终以最惨痛的代价收场,而天启,在他的辅佐下,正一步步走向前所未有的强盛。
三位首辅大臣退出太和殿时,皆忍不住回头望向那道立于龙椅之侧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有谢烬寒这般摄政王,实乃天启之幸,百姓之幸。
此次谈判,必然会成为天启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谢烬寒的威名,也将随着这场谈判,传遍天下,震慑四方。
*
北凉都城外,天启谈判使团的营帐依山而建,旌旗猎猎,与百里之外十万苍澜卫的军阵遥相呼应,杀气腾腾。
李嵩端坐主位,展开谢烬寒拟定的谈判文书,字字如刀,念及
“割让漠北三城、赔偿千万白银、北凉王亲赴天启朝拜”三条核心条款时,北凉使团团长——太傅柳明彦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李首辅,此等条件太过苛刻!”
柳明彦颤声开口,双手死死攥着朝服下摆:
“漠北三城乃我北凉屏障,千万白银更是举国三年赋税,若尽数交割,北凉百姓恐难以为继啊!还望天启念及两国往日情分,网开一面。”
李嵩放下文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淡然:
“往日情分?北凉三次违背盟约,挥师南下时,可曾念及边境百姓的性命?摄政王有令,条款一字不改,三日内给答复。
否则,十万苍澜卫即刻攻城,到那时,北凉何止是割城赔款,怕是连王都都要化为焦土。”
北凉使团诸人面面相觑,皆露出绝望之色。柳明彦深知谢烬寒的手段,当年他仅凭三千苍澜卫便踏平西域十二国,如今十万精锐压境,北凉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可这般屈辱的条款,若是答应,他便是北凉的千古罪人;若是不答应,便是国破家亡的下场。
僵局持续了两日,北凉王在宫中急得团团转,几次想要召集旧部顽抗,却被柳明彦死死劝阻:
“陛下,谢烬寒此人杀伐果断,且苍澜卫战力无双,我等根本不是对手。与其鱼死网破,不如暂且答应条款,保住北凉根基,日后再图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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