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建民措手不及:
“默契呢?同床共枕的心灵相通呢?是我表达得不够明显还是你结婚后精虫上脑思维不灵光了。”
“……不过,”
估摸着王建民在心里开始要骂人了,沈山河才慢吞吞的接了下句。
“我打算搞一个货车互助合作组织,大家互通有无,一起挣钱。”
“狗日的耍我。”
王建民先骂了再说,刚刚那简直就是兜头一盆冷水,差点没把他当场送走。
“狗日的骂谁?信不信我跟小芳……”
“别别别,我错了,哥,我错了,我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你的组织就是我的家,是我的梦想我的希望。你跟小芳说,好好说,拜托了、拜托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听到王建民话中满满的对“自由”的向往,沈山河想起了自家像颗地雷一样的婆娘,自己一不留神不知踩到哪个点她就炸了。
男女似乎都这样,婚前千好万好,怎么看怎么喜欢:
男人抠脚板打呼噜那叫个性,女人睡懒觉不收拾那叫随性。
可一旦过了那层新鲜劲儿,成了实打实要搭伙过日子的两口子,眼里的滤镜碎得片甲不留。
男人抠脚板是不讲卫生,打呼噜能震得人半宿睡不着那就是不体贴她;女人睡懒觉是好吃懒做;屋里乱成猪圈也不拾掇,那叫没规矩。
从前看对方,连皱眉都觉得是风情,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如今听对方说话都觉得是多余,开口就是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说到底,哪对夫妻不是从“怎么看怎么顺眼”,磨成了“怎么看怎么碍眼”,再在这鸡零狗碎里,慢慢咂摸出点离不开的滋味来?
婚姻的本质或许是一场漫长的祛魅仪式。
初识时,荷尔蒙为彼此镀上金边,一个无聊的冷笑话也能被赋予幽默色彩,连缺点都成了可爱的特质。
当婚书落笔,共同生活的齿轮开始转动,那些曾被浪漫滤镜遮蔽的真相便如潮水般涌来:
他不再是被崇拜的偶像,而是会忘记冲厕所、袜子乱扔的邋遢男人;她也不再是温柔的女神,而是会在凌晨起来就抱怨这抱怨那的小肚鸡肠女人。
这种幻灭感犹如一场精神上的水土不服——
我们用二十余年时间雕琢完美的理想伴侣画像,却在朝夕相处中发现彼此都是未完成的草稿,甚至是信手涂鸦的废纸稿。
打呼噜不再是酣睡的证明,而是不体贴不顾及你的感受的罪证;乱放的物品不再是生活的痕迹,而是秩序的破坏者。
矛盾在显微镜下无所遁形,曾经的默契开始变得意味深长——
或许那不是灵魂的契合,只是想象的附会。
然而,正是在这种后的废墟中,婚姻才显露出它真实的纹理。
当滤镜彻底碎裂,我们被迫直面一个不完美的伴侣和一个不完美的自己。
那个会在深夜默默为你盖被的人,或许正是你骂最多的那个;那个总嫌弃你邋遢的人,可能也是帮你收拾烂摊子最多的人。
在无数次想要摔门而出的冲动后,或许会发现,真正牵绊我们的不是曾经的惊鸿一瞥,而是那些琐碎日常中生长出的熟悉与习惯。
婚姻的智慧或许就在于:
拆解掉浪漫主义的脚手架后,依然愿意在满地碎片中,一遍遍捡起被忽略的真心。
所谓离不开,不是对完美的眷恋,而是对真实的接纳——
承认对方和自己都是未完成的艺术品,却依然选择在时光的打磨下,共同完成这件名为的作品。
那么,就让我们静下来,给彼此一点时间,给自己一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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