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被宁遮扶着回来的,似乎喝了不少酒。
袁瑶衣开了房门的时候,就看见詹铎单手摁着墙壁,脸色泛红。
“公子,你怎么喝这么多?”她过去扶上他,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一旁,宁遮懒懒打开折扇:“我也没想到詹兄酒量这么浅。”
袁瑶衣听着这略显风凉的话,只道了声:“有劳宁公子照顾我家公子,我扶他进房休息了。”
说罢,便扶着詹铎进了房间,没再去管外头的宁遮。
她把詹铎扶去床上躺下,轻轻拿手推了他一下,想知道他是不是装的。结果,他没有回应。
“真醉了?”袁瑶衣皱眉。
她想着出去打一盆水进来,然后走过去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宁遮还在站在外面,走道上昏暗,他不声不响的站着,颇为瘆人。
袁瑶衣就吓了一惊,抚上胸口:“宁公子怎么还在这儿?”
宁遮看着她挎在腰间的木盆,道了声:“要去打水?”
“人醉成那样,难道让他一身酒气睡着?”袁瑶衣道声,随之面不改色的关了房门。
背对着宁遮,她轻轻吸了口气。他一直站在外面,是不是想确定詹铎睡没睡?是还没有彻底放下戒心?
她端着盆往外走,眼睛看着地面,身后男人的影子落在墙面上,跟她往前走着。
“宁公子不回去休息?”她在走道上转身,看着两步外的男人。
隔得这样近,他身上的香气格外明显,如今混杂上酒气,着实是熏鼻子。
只见宁遮后背往船壁上一靠,懒散的跟没有骨头似的:“袁二,你这两日不对劲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袁瑶衣心中一沉,抓着盆沿的手发紧。她已经很仔细了,他还是察觉到了吗?
“宁公子多想了,你和我家公子情同手足,我对你亦是敬重。”她淡淡道了声。
“瞧吧,”宁遮拿折扇指着她,笑了声,“就是这个眼神,很不对劲儿。”
袁瑶衣蹙眉,随即干脆到:“照宁公子这般说,莫不是唱曲儿娘子的眼神才对劲儿?”
说着,手里的木盆干脆往地上一搁,不轻不重的发出声响,恰似一个人不满的情绪。
宁遮挑了挑眉毛:“唱曲儿娘子?袁二,你在说什么?”
“宁公子何必明知故问?”袁瑶衣一张脸绷紧,“我是我家公子的侍妾,你不是看出来了?你带他去听曲儿,还指望我会欢喜?”
如今,她就是挑明说出来。他说她怪,那她就给他这个怪的理由。
然后,她看见他的神情僵了僵,那懒散的笑在嘴边慢慢消失。
“你真是女子?”宁遮道声。
袁瑶衣拿手指抹了下自己的脸:“离开安通的那晚,你不是都看到了?”
说的便是那个雨夜,她把詹铎从江堤工场带出来,雨水冲掉了脸上的药粉。其实当时天黑,宁遮还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
如此,还不如她自己说出这份所谓的“不对劲儿”,倒也可以借此打消他心中的怀疑。毕竟,她这两日神经真的有些紧张。
忽的,宁遮噗嗤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实在让袁瑶衣猜不出用意,干脆嘟哝一声:“明明说带着我南下游玩儿,谁知如今每天提心吊胆,搞不好后面他还带回去个唱曲儿娘子。”
话里尽是些酸溜溜的,有些埋怨,有些不安。
“难怪,你那样拼力救他出来。”宁遮道声。
这时,船上伙计走进来,站在几步外,说是詹铎买的那批药材送来了。
袁瑶衣看去房门:“他都醉倒了,我去看着装船吧。”
说着,她一转身,往船舱外走去。
走道上回荡着她的脚步声,她知道宁遮一直在看着她
等到了船板上,夜风扑面而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缓了缓。
船下传来说话声,那是药商和船主在说话,商议着装货事宜。
袁瑶衣走去船栏边往下看,看到麻袋从马车上卸下,伙计们扛着上船来。
已过子夜,不远处的小镇早已陷入沉睡,只有这处渡头还忙活着。
袁瑶衣知道今日都要了什么药材,哪怕没有账簿,心里也有数。
见着药商和船主走上船来,她便和两人一起进了船舱。詹铎已经醉的睡下,剩下的事只能她来。
包括药材数量对否,以及该付的银子
外面,伙计们忙碌着装船,将货物全都送去了后甲板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里面,三人就坐在桌前对账目。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恶女反派和圣父仙君he了 雪狼在兽世种田搞基建 他又哄我不要哭 八十年代少年班 像他这样守男德的好男人不多了 透明的雪 超能力篮球RPG 天赋技能是女娲 反派标记了男主未婚妻(穿书) 我一小丑,在哥谭逃亡很合理吧? 徐天命 死对头反派揣了我的崽[穿书] 女装直播撩到直男大佬后 天灾囤货,幼崽求生 惜奴娇 我那陛下柔弱不能自理 手下败将 王妃她移情别恋了+番外 救下太子之后 你很珍贵